第八章, 公园深处的行为艺术
随着改革开放浪潮的推进,生于80年代,长于90年代的我们,托伟大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爷爷的福,完完全全的享受到了新中国打开国门飞速发展的好处,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祖国的各个城市各个角落,和人们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内国外香港和台湾单元多元的各种流行元素、影视、音乐、明星,像刘德华、张学友、黎明、郭富城、台湾的小虎队伴随着流行歌曲,也随之流进内地传遍大江南北。
时代仿佛一下子从红色和绿色交织的背景,衍变成了色彩缤纷的世界,人们从前保守的思想,也受着时代的变迁和影音制品的影响变得开放起来。
老黄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性人物。
没走出胡同以前,他就有“招猫斗狗”的习惯,看见长了有点姿色的姑娘,骑着自行车在胡同口经过,眼神就发直,但是并没有具体的表示,我们管这叫闷骚。等走出了胡同以后,他这种本性就开始表露无遗,甚至泛滥成灾,这叫狂骚。
长大以后,老黄到处跑骚,而且还专勾搭己经有主儿的姑娘,为此我们没少跟人干架。我跟夏鸿飞对这样的事本身就特别烦感,而小帅跟赵晨风更是对此不屑一顾。老黄每次找到我们帮忙的时候,总是编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
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件事跟我们每个人扯上关系,然后还让别人感觉特别同情他。
说实话我挺佩服老黄这一点的,自己“惹事”还能惹的义愤填膺,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最后我们没有理由不管他,只能帮他去打架。因为这一点,老黄“跑骚”也跑的特别理直气壮,好几次都能让原本交往得正情深意浓的一对情侣中的男方,觉得对不住老黄,应该成全他而退出,最后还得祝他们幸福。
没事的时候,我跟夏鸿飞几个人经常在人民湖公园里的台球厅打台球,
夏天吃完晚饭夏鸿飞把我们从各家找出来,走出胡同总爱来这公园溜达。这个老式公园规模不大,不过也有山有水有树林,算是我们北城区少,中,青,老年,各色人群最集中的一个地点,各色人群在这里出现也分时段。
比如说清晨,这里就是那些老爷子,老太太的天下,白天很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这溜达,到了晚上这里就是年轻人的地盘,尤其是假山后面,和树林中间。天色一暗,总是聚集着一对对男男女女,在那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有经验的兜里还都揣着报纸和床单。在那个年轻懵懂的年纪,在那个各种新鲜元素刺激下的年代,这一点呐,您还真别不信!
这样时间一长,原来这片假山和树林里的草地全被磨的光溜溜的,一片一片从远处看去,特有艺术感,充满了大自然野性的呼唤。
这个地方还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字,叫“炮山”和“操场”,不禁让我想到《封神榜》里妲己让纣王修建的肉林和酒池,一片荒淫的景象。
这名字不知道是谁起的,不过在当时可算是妇孺皆知,要是去晚了就占不到好地方,就剩下边边角角,有的地儿还有不少小石头,一躺下就搁屁股。
这片“炮山”和“操场”离我们经常去的台球厅不算远,你要是仔细听还能若隐若现的听见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有一天晚上,我跟小帅在台球厅外面的墙后面撒尿,正尿着突然听见“啊”的一声从小树林里传了出来,把我跟小帅吓的浑身一哆嗦,尿到一半断路了。从生理的角度讲,男人正在撒尿的时候,要是突然之间从后面被吓一下子,很容易把肾给憋坏。
我朝下面摸了摸,安抚了一下小弟弟,把剩下那一半尿了出来,对小帅说,“你说,刚才那女的是传说中的高潮了么?”
“这荒郊野地的蚊子能把人吃了,你说她能高潮么,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达到高潮那他老公就是铁臂阿童木。”小帅说。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说。
“具我分析她肯定正过瘾的时候不小心滚到石头尖上了,让石头给磕着了。”小帅系着裤子说。
老黄进了这“炮山”和“操场”就像鱼儿游进了海洋,要说老黄也确实很有本事,总能隔三差五的领着个火树银花的姑娘,去进林子里谈情说爱,在这“炮山”里混久了,还真认识了好几个炮友。
有一次我问老黄,“哥们,我看你最近的次数这么频繁怎么感觉像回光返照没几天活头了似的呢,你那身板能经受的住么?”
夏鸿飞也跟着说,“真的,兄弟,我看你领的那些女的怎么看着都像是从盘丝洞里出来的呢,不会都是妓女吧?别不小心碰着道行高深的盘丝大仙再把你抽干了,我可没跟咱胡同里父老乡亲们交代,你可得悠着点!”
“呵呵,我先谢谢哥几个为我操心了,黄哥我心里有数,再有就是就算是妓女又怎么了,在我眼里妓女也是搞艺术的一种,不过是行为艺术,哥们我这叫深入艺术,你们不懂!”
老黄叼着颗烟,眯着个眼睛,这个时候的头发前面能挡住半边脸,学着香港的谢霆锋后面还用皮套绑了起来,跟其他街头的小混混比起来,还真有点艺术家装逼时的神韵。
而我一直感觉这样不既不环保,又不卫生,尤其是这林子里的蚊子喝完一个人的血,还没刷牙就又去喝另一个人的血,一来二去很容易传染上病菌。若是让我选择,我更愿意在乔叔乔婶或是我爸妈值班的时候,跟乔乔在她家或是我家,这样我更有安全感,虽然乔乔从来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