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回忆中,没注意到身边的女儿跑远了,更没注意到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小女儿。
沫沫跑来跑去,四处观望着,和几个哥哥不同,她是第一次跟着母亲来这。前几次来的时候,因为她还小,没有一起来。
沫沫独自玩了会,觉得无聊,转身朝母亲奔去,就在她即将跑到母亲身旁时。一条人影从侧旁迅捷的窜出,将她一把抱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人并没第一时间堵住她嘴巴,避免她发出声音,惊动旁人。
"哇!"沫沫被吓到,顿时大哭,"妈咪...妈咪..."哭喊声惊动周围的游客,也惊动沉浸在回忆中的雨薇。这才发现身旁的女儿没了踪影。因为要悼念故人,再加上她想自己一个人和女儿独处,这次来珍珠港她并未带任何保镖。
"沫沫,"她惊得面色大变,转身寻找女儿,看到女儿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在怀中,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放开我的孩子。"雨薇上前几步,挡在那人面前,"是你?"
抱着沫沫的女人竟是叶柔,上次在那家餐厅里,她妄图陷害她和美亦藏毒未遂,被警察带回了警察局。之后她听说恩师将她保释出警局并送往美国疗养,也就没放在心上,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真是冤家路窄!
"别过来。"叶柔看到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抵在了沫沫的喉管上。"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她眼神散乱阴冷,脸上似癫似狂,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更像是精神病人发作前的征兆。
雨薇学过心理学,知道这女人情绪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她狗急跳墙。她停住脚步,不再上前,脸色却依然淡定,没露出一丝一毫叶柔所期待的焦急。
"你想干什么?"
"安迪呢?我要见安迪。"叶柔紧紧抱住沫沫的小身体,驾在她脖颈间的匕首微微发颤,看得周围的人心惊胆战。那匕首如此锋利,只要轻轻一划,孩子小命恐怕就没了。对比起旁人忧心忡忡,倒是孩子母亲显得比较冷静,并没像其他被挟制孩子的母亲那样又是哀求,又是哭泣的祈求对方放孩子一条生路。
雨薇皱起眉头,今早接到大儿子电话,得知他们父子四人已经到达芬兰。即便此时打电话给安德鲁,他赶过来,也要好几个小时。看这女人状况,谁能预料到她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崩溃!
围观的人群已有人报了警,赶到的警察将周围的人远远驱离开,狙击手也已然就位。问题是,犯人手中有孩子,警察也不敢贸然下令开枪。
"安妮小姐,犯人不停地说,要见安迪,请问这安迪是谁?你认识犯人吗?"负责此事的警官询问雨薇,这女子的平静让他钦佩,要知道他之前处理过不少类似案件。在这种情况下,被绑架孩子的母亲通常都会情绪激动,拼命哭求着对方放过孩子。这种祈求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犯人,对孩子痛下杀手。眼前的这位女子如此镇定,却反而让犯人不敢轻易下手。
"对,我认识她,她叫叶柔,是我在中国读书时导师的女儿。我之前听她家人说,把她送到这边疗养,其余的就不清楚了。"雨薇回答,眼睛始终望着被挟制在叶柔怀中的女儿。警官听出她语气中的忧虑,也难怪,她毕竟是孩子母亲,孩子命悬一线,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纵使表面再如何镇定,内心深处也必是焦急无比的。"至于,安迪,他是我前夫,目前正和我的三个儿子在芬兰滑雪,我已联络过他了,但一直联系不上。"说到这,她不免有些担忧。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按理说安德鲁身上应该带着卫星电话,并会随时与她保持联系,但自从早上那通电话后,便再无音讯。随即她又安慰自己,毕竟三个儿子都是小孩子,或许玩的高兴也不一定。再者还有安德鲁陪着他们,以他能力,普通人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父子。
但愿自己只是杞人忧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