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芜荑坐在马车沿上,另外一边坐着拿着缰绳的冷无。
马车一摇一晃的渐渐驶出了繁华的京城,马车在官道上悠闲(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点儿也不像其他赶路的人匆忙策马而过。
冷无偏头看了带着面纱微微眯着眼睛看风景的凌芜荑一眼:“主人……”
“小冷,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主人要叫小芜吗?!”凌芜荑转回头看着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无。
有时候,凌芜荑真的有点怀疑冷无是不是其实就是个面瘫,那种真的笑不出来的面瘫。
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时不时的给冷无说些故事呀,笑话呀!
他总是听得很认真,每次凌芜荑自己都笑抽了,冷无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每每这样,凌芜荑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找虐啊!
冷无迟疑了一下之后开口:“小…小芜……”
凌芜荑很满意的点头应:“嗯!小冷你有什么事吗?”
“去哪?”
去哪里吗?
凌芜荑歪头思考着,她还真的没有计划过!
“就这样走吧,哪里看起来好玩儿又有好吃的,咱们就停下来好了!”
呆萌暗卫是不会反驳主人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好吃的。他也想吃!
就这样,两只吃货踏上了吃美食看美景之旅————
————花房城————
花房城顾名思义,这里的房顶上都被鲜花覆盖,最常见的,就是蔷薇花。
红色、粉红色、鹅黄色、粉紫色的蔷薇花覆盖了整个房顶,看起来漂亮得不得了!
整个花房城只有一个镇子那么大,这里民风淳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笑意。
这个地方,让凌芜荑有种想要在这里扎根的想法。
也许,等她成功劝服了凌父,她可以带着凌父他们来这里生活?
“小冷,你觉得这里漂亮吗?!”凌芜荑偏头看着冷无。
闻言,冷无四处看了看,然后点头。
凌芜荑扬起嘴角:“我也觉得这里很漂亮!以后咱们就来这里定居吧!听说这里的花膳很好吃呢!”
好吃?
冷无眼睛亮了亮,有好吃的,那这里就更加漂亮了!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停放马车,也没有先去找住的地方,就先去找着花房城有名的花膳了!
花膳顾名思义,就是用鲜花为辅料做的膳食。
两个人叫了满满一桌的花膳,看着颜色或艳丽,或淡雅的鲜花做成的膳食,凌芜荑有一种想要学做的欲。望!
一桌子的美食,凌芜荑和冷无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吃得干干净净。
整个饭馆儿里的人,不管是食客还是里面的店小二,都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们。
其实凌芜荑吃撑着了,只是花膳实在是太好吃了!让她宁愿撑死,也不想剩下一点!
直了直腰板,凌芜荑看向冷无:“小冷,我觉得蔷薇冻最好吃!你觉得哪一样最好吃?”
蔷薇冻,类似与现代的果冻,带着淡淡的粉红色,中间有一朵半开的蔷薇花。
虽然都是新鲜的花制作的膳食,不过那些鲜花都是经过处理之后,才能食用的。
听花房城的人说,如果处理鲜花不当,难吃是小事,吃得中毒了,才是大事!
冷无想了想,才艰难的选择了刚刚吃的其中一样美食:“玫瑰粥。”
其实要他说,每一样都很好吃!真的很难选出哪一样是最好吃的!
跟着主人出来半个月了,一路上,走到哪里,凌芜荑到要向当地的人打听他们那里的特色美食。
冷无觉得,凌芜荑给他吃的每一样,都是很好吃的美食!
自从有了凌芜荑,他才知道,原来食物不单单只是用来果腹的。
吃好吃的,用凌芜荑的话来说:这世上,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虽然他还不知道爱是什么…
走了半个月,他们并没有离京城多远。
如果从京城骑马来花房城的话,马不停蹄,只需要两天时间。
因为实在是吃得太撑了,凌芜荑和冷无在饭馆里又坐了好半天,才稍稍消化了一些!
吃饱喝足的两个人在花房城到处闲逛着,明明已经饱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从街头,吃到街尾,嘴巴就没停过!
直到太阳准备‘打烊’,天边泛起金色。凌芜荑才拉着冷无找了一间客栈准备休息!
“你说什么?!只有一间房了!?”凌芜荑有些惊讶的看掌柜的。
她知道花房城虽小,却有很多人来游玩。今天逛了一天下来,她也见识到了花房城的热闹。
但是,她没想到,花房城也就五家客栈。
她都找了四家了,全都客满。只剩下最后一家客栈了,却只有一间房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一间就一间吧,让店小二多打些热水进来!”说着,凌芜荑付了钱给掌柜的。
逛了一天,她当然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
店小二抬了两大桶水进房间,得了凌芜荑的打赏之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冷无,凌芜荑耳朵有些红:“那什么,小冷,你先出去转转吧,我洗个澡……”
冷无眨眨眼睛,点头,闪身去了暗处。
他没有听话的出去转转,而是在暗处守着凌芜荑。
虽然这半个月他的行为不再像是个暗卫,但是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
等冷无离开之后,凌芜荑才宽衣沐浴。
暖暖的水没过身体,凌芜荑舒服喟叹一声。
她微微眯着眼睛靠在浴桶沿上,离开京城半个月。
除了吃到了不少好吃的,冷无对她的好感度加到了五十点,这很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凌芜荑睡床上,冷无打地铺。
只是一晚上时间,凌芜荑就决定了,以后要带着凌父来花房城定居!
要定居,当然要有房子咯!
第二天一大早,凌芜荑就问了店小二有没有认识的房屋介绍人。
还别说,那店小二的一个亲戚就是做房屋介绍的!
房屋介绍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慈眉善目的,笑起来眼睛都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