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老爷一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想事情,好长时间也不动一下。
张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张大老爷一劲愣神不由奇怪的问道:老爷,你在想什么呢?
闻言,张大老爷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张夫人道:我在想刚才李公子的态度十分的奇怪。
闻言,张夫人不解的道:有什么奇怪的,我没觉得啊。
张大老爷道:对进京赴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人生疑。
张夫人笑了,笑罢道:咱姑爷那是有把握呗,你生什么疑啊你。
闻言,张大老爷头一摇道:他要有把握那才出鬼了呢,我------
正说着呢,却突然又打住话头不说了。
张夫人看了看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闻言,张大老爷迟疑了一下才道:李公子来我们府已经一个月了,可他在这一个月里根本就没有看书,不是去逛街,就是去看景儿,你说一个在赴试前不看书写字的人能考得好么。
闻言,张夫人不由奇怪的问道:老爷,你怎么知道咱姑爷不看书不写字的呢?
张大老爷有些不好意思了,沉吟了一下才道:是这样的,我对李公子并不是很放心,所以我在他进入书房读书的第一天起,我就派人暗中盯着他了,他的一举一动我非常清楚,他------
闻言,张夫人生气的道:老爷,你怎么这样啊。
张大老爷很是有理的道:我还不是为了咱的女儿么,我可不希望云芳嫁一个浪荡不羁的人。
闻言,张夫人一副恍然的道:噢,我明白了,你是知道咱姑爷一定考不上,所以才给他定了个什么规矩是不是?
张大爷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想给他一些压力,促他一促,一个秀才能否考上进士,那是十年寒窗的结果,而不是几十天的功效,如果李公子此前书读的很扎实,基础打的很好,这一个月不读书对他的影响不会太大,现在离京试的那天还有一个多月,我给他施加了压力,他在这后一个月再用用功考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的,必竟今年朝庭招收进士的名额比往年多了几十名的,就算是考中个最末一名的进士,我也无话可说,但看他那样,我怎么一点底儿都没有了呢。
张夫人白了张大老爷一眼道:你没底,我却有,我觉得咱姑爷一定能高中。
张大老爷一脸忧色的道:但愿如夫人所说吧。
接着张云芳又道:李公子,我不管你这次进京能否考得上我都是要嫁给你做妻子的,你如果这次能幸运顺利的考上了,我们就以三个月为限,也就是说,我在家中等你三个月,三个月之内,你必须娶我,如果不来,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就自己结束了我自己,然后我的鬼魂去陪你。如果你没有考上,我就立即进京寻你,然后嫁给你,我不管你去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你。
闻言
,李应龙吓了一跳,忙道:这怎么行,京城路途遥远,一路上又不是很太平,风险太大,你还是老实的在家中待着吧,到时我来找你。
张云芳一笑道:你会吗?我知道你是不会的,所以我是一定要去寻你的。
话罢,顿了顿,突然一笑的又道:要不你偷着把我给带走吧,我跟你一起进京考试去,考中了我们就一起回来办喜事,考不中我们就在京城租一栋房子办喜事,你说可好?
这个女人够大胆的啊,竟然要跟李应龙私奔了。
闻言,李应龙吓了一大跳,忙摆手道:不好,不好,如果我们真那么做了,你爹还不找来杀手把我给大卸八块了呀。
闻言,张云芳一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就算是你愿意那么做,我也不愿意的,那样一来我们那就是私奔,我的名节岂不就毁了。
话罢,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但是前面我说的话那可是真的,如果你考中了我就等着你来接我去京城完婚,时间是我等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如果不来接我去京城,我就认为你不要我了,我就自己把自己给结束了。
李应龙知道张云芳表面柔弱但性情却很钢,是劝不住的,不由暗自懊悔的想,呢吗干皮奶奶的,我这是何苦啊,没事找事的冒充什么李公子呀,还想用休妻报复人家,这下好了,人家粘上你了,甩都甩不掉了,麻烦大了,死了的那个李公子知道了我现在的状况,一定会笑痛肚子了吧。
见李应龙不说话了,张云芳忙把脸贴近过来温柔的问道:公子,你生气了么吗?
话罢,伸出她那双极柔软的玉手握在了李应龙的双手上,李应龙的心一颤,立刻产生了一种异样飘忽的感觉,身子不由晃动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道:唉!我有什么好啊,要钱没钱,要文才没文才的,人又长得不是很好看,可你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我呢,还非嫁我不可,天下的好男人不有的是嘛。
闻言,张云芳轻轻一笑道: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份和命运吧,说实话,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也只是恪守着好女不嫁二夫的妇道,当你五、六个月没有出现,我爹又来逼我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的住,可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花园中,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离不开你了,离开了你我一定活不了,更何况我们已经------
话罢,她打住话头不说了,看了看自己胳膊又暗道,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已经不可能再嫁给另一个男人了。
李应龙想起她的伤,忙问道:张小姐,你胳膊上的伤好了没有?
闻言,张云芳一笑道:早就好了,多亏你给我上的草药,很好用,十几天就好了。
话罢,她用手把衣袖掳起让李应龙看,李应龙看到她雪白的胳膊上有个完全长好的小三角伤痕,只是日子短肤色还没有变过来,象是一只镶上去的小星星。
突然,李应龙又闻到了一种十分好闻的香气,这香气是从
她的胳膊上发出的,他很奇怪,捧起她的胳膊放在鼻端下闻了闻。
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女人都有体香,只是不同的女人体香不同而已,有的女人体香重一点香味独特,有的女人体香清淡,张云芳的体香就属于独特的那种。
见状,张云芳奇怪的问道:公子,你干嘛啊?
李应龙道:真好闻,你的身子是香的。
闻言,张云芳一愣,想了想道:噢,这可能是我用各种花辨泡水洗澡的原因吧。
看着张云芳白嫩的散发着好闻的香味的胳膊,李应龙突然顽皮之心大起,不由道:这么好闻,不知好不好吃啊。
话罢,他把她那条嫩滑细腻洁白似雪的胳膊放到口中轻轻咬了咬。
他这一咬不要紧,张云芳的身子巨烈的一震,头一阵的晕旋,轻轻呻吟了一声后身子一歪躺倒在了李应龙的怀中,在豪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李应龙本能的一把抱住了张云芳那柔弱的娇躯,张云芳也顺势伸出她的双臂一下紧紧环扣在李应龙的脖子上,然后趴伏在了李应龙的怀中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一惊,慌忙分开,这时门被敲响了,就听春兰在门外喊道: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张云芳忙向外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她把双眼转向李应龙呆看了一会后道:应龙,我给你做了两套衣服,准备了一些银两,你带去路上好用。
她竟然改称呼了。
李应龙忙道:张小姐,不必麻烦了,衣服我自己有,银子你爹都给我准备了。
其实李应龙现在已经不穷了,自己也有很多银子的,他有卖人参还剩下的一百多两银子,还有从张显贵那里敲诈来的四千多两银子。再说了,他随身还带着三颗三百年以上的老山参,三块三百年以上的灵芝呢,这可是值很多很多钱的,如果急着用钱的话,去药房一卖不就有钱了么。
张云芳道:你是你的,我爹是我爹的,我是我的。
话罢,她去床前从床上拿过一个包裹来递到李应龙的手中道:我没有多少银子,只给你凑了一百两,再加上我爹给你的,应该够用了。
李应龙知道不要不行,就没再说什么,想了想,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只红翡翠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道:这只手镯还是放在你这里的好,免得我丢三拉四给弄没了,再说你一只我一只的也挺孤单的,不如把它们配成对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云芳的脸刷的红了,她把头一低道:应龙,我在家中等你的好消息。
闻言,李应龙心道,呢吗干皮奶奶的,好消息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坏消息还差不多。
突然,他又想起了刚才抱张云芳的事,不由暗骂自己道,你个王八蛋,抱人家干什么呀,这不是麻烦加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