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树后,二人隐身在稠密的树冠中向墙内望去,里面是一个大院,院中有一栋石头砌成的小房子,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二人刚想顺树叉走到墙上,突然听到树下不远处传来“隆隆”的车轮辗地声,二人吓了一跳,忙又把身子藏了起来。
不一会见一红一蓝两辆车在那扇小门前停下,接着就见从灰色的车上跳下四个壮汉来,其中一个来到那扇院墙的小门前抬手重重的拍了三下。
过了一会,就听院内的那间小石屋的门响了一下走出一个一身青衣的年轻汉子,他来到小门前小声的向外问道:谁呀?
站在门外的灰衣汉子答道:送货的。
闻言,年轻汉子忙掏出钥匙捅开门上的锁打开门。
灰衣汉子扭头吩咐道:卸货。
一灰衣汉子来到红车前,跳上车掀开车帘从里面拽出两只长长的大布口袋,车下有俩灰衣汉子接住扛上肩头钻入小门中进了院子。
院中的青衣汉子带着四个灰衣汉子向那栋小石头房走去,然后一起进入房中。
院外的两辆车启动,不一会驶远没了踪影。
见状,肥球奇怪的问道:这些人干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而且扛的那两只大口袋还直扭动,里面的东西是活的。
宁哥道:那还看不出么,口袋里面装的是人。
闻言,肥球一惊道:什么,是人,他们把人当货,来卖人啦。
宁哥道:走,我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二人顺着树叉走到墙顶,接着又遛下墙进入了院中。
然后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那间石屋的后面,石屋的后墙离地一人多高之处有一个小方孔,宁哥发现房头有一块大青石,他用手一指那块大青石向肥球比划了一下,肥球点了一下头,过去弯腰把那块石头搬了过来放到方孔的墙下,宁哥踩上去,顺着方孔向屋里偷看了起来。
石屋中很暗,点燃着数盏油灯。
屋中除了进去的四个灰衣汉子和那个青衣汉子,还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胖婆娘。
就听那个胖婆娘撇声啦气的道:今儿又给我送什么货色来了,老娘可事先声明啊,一般的货色我不收。
闻言,那个灰衣汉子道:绝对的上等货色,不然不会送到你春辉苑来,不过价钱可是很高的。
胖婆娘道:只要是上等货色,价钱不是问题,再高我吴妈也付得起,打开袋子让我瞧瞧吧。
闻言,灰衣汉子命令道:打开,让吴妈过目。
两个灰衣汉子解开袋子的封口,然后剥下袋子,张云芳和春兰显露了出来。
宁哥见袋子里竟然是两个女人,惊的用手朝嘴上一捂,然后弯下腰来向肥球低声的道:那布袋子里装的是两个女人,非常漂亮。
闻言,肥球感兴趣的道:女人,让我瞧瞧。
宁哥瞪了他一眼道:你瞧什么啊,我告诉你就行了。
然后,用手一指房头吩咐道:你去那边把风去,有人来通知我一声。
话罢,又直起身来顺着方孔向屋里瞧去。
肥球向房头走去,边走边嘟囔着:把风的事都是我的,瞧热闹的事都是你,耍我呀。
吴妈的两眼都看直了,咂着嘴道:我的天!这丫头太美了,简直就是下凡的仙女。
然后又向春兰看了看,看后点了一下头道:这丫头也不错,虽然比这个差点,但也很漂亮,行,这两个我都要了,开个价吧。
闻言,灰衣汉子用手向张云芳一指道:这个姑娘我们主人要价一万五千两银子。
接着又用手一指春兰道:这个姑娘是一万两银子。
闻言,吴妈摇头道:天!太高了,太高了,这么着吧。
说着她用手一指张云芳道:她我出一万两银子。
接着又用手一指春兰道:这个我出五千两银子。
闻言,灰衣汉子一摇头道:不行,这个价我们主人不能接受。
话罢,向两个灰衣人一挥手吩咐道:装起来送下家。
两个汉子动手就要把二人重新装袋。
见状,吴妈忙喊道:停,停,咱再商量商量。
说着,她一指张云芳道:这么办,她我出一万二千两。
接着用手一指春兰道:这个我出七千两如何?
闻言,灰衣汉子想了想,然后点头道:行,符合我家主人给的底价,成交。
吴妈乐了,心想,这下捡到宝了,我要发大财了。
她高兴的道:几位,跟我到前面拿银票去,顺便喝壶好酒,我让几个姑娘陪你们,不收费。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她给自己惹来了一个大麻烦,一个天大的麻烦,或者说,她给他自己惹来了一场杀身之祸。别忘了张云芳是什么人啊,她可是洛阳县无品大知县李应龙的夫人,而且还是卸任的户部尚书的女儿。
闻言,那个灰衣汉子淡淡的道:我们去拿银票,其它的都免了。
吴妈向那黑衣汉子吩咐道:黑狗,你在这里看着这俩个姑娘,记着啊,别动她们,否则我就把你那家巴什给扇了。
闻言,黑衣人忙道:是,小的不敢。
吴妈向四个灰衣人一挥手道:走,跟老娘拿银票去。
话罢,带着四人走出了石屋,然后向远处的一栋两层的木楼走去。
等几个人走远后,肥球走了过来。
宁哥向肥球道:那四个家伙在卖屋中的两个女人,他娘的,还真值钱,一个卖一万二千两银子,一个卖七千两银子。
闻言,
肥球惊道:天!这么多钱啊,他们这不发了么。
话罢,想了一下对宁哥建议道:宁哥,要不咱俩也去偷两个女人来卖如何?
闻言,宁哥抬手在肥球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卖你个头啊,这种断子绝孙,缺八辈子德的事我们能干么。
闻言,肥球摸了摸脑袋道:也对,偷点儿东西还凑合,这种缺八辈德的事是不能干,对了,咱去偷他点什么好?
宁哥顺口道:偷女人。
闻言,肥球一愣道:宁哥,你刚才不是说不做这种缺德的事么,怎么又偷女人了?
宁哥道:我不是说去偷女人来卖,我是说把屋中的那两个女人偷出来放跑,叫他们破财,嘻嘻,那胖娘们要是发现她花那么多银子买来的两个女人不见了,一定气的吐血。
闻言,肥球兴奋的道:对,咱俩去把屋里的女人给偷出来放跑了,气死他们。
话罢,转身迈步就向前面走去。
见状,宁哥一把拽住他道:干嘛去呀你?
肥球道:不是进屋中把那俩女人偷出来么。
宁哥道:你神经啊,屋中还有一个家伙看着呢,我们得把他引出来敲晕了才行。
肥球忙问道:怎么引?
宁哥道:找个能用的家伙,快。
于是二人用眼四处搜寻了起来,宁哥发现了一根尺多长,胳膊粗细的短棍,忙走过去捡起,肥球找到了半块砖头握在了手中。
二人来到屋门前,一左一右站好,宁哥抬手敲了敲门。
屋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宁哥装粗嗓子道:我,带人来了。
屋中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就听“哗啦”一声,门打开了。
黑狗见门外站着两个他不认识的人,一愣的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宁哥道:你是谁,我怎么也不认识你?
黑狗道:我是黑狗。
宁哥道:我是白狼。
突然用手向他身后一指道:咦!那俩女人怎么走过来了。
闻言,黑狗一惊,忙扭头去看,宁哥抡起棍子就在他的脑袋上狠敲了一下。
黑狗悠地把头转回,疑惑的向肥球看了看问道:你干嘛打我?
肥球“嘻嘻”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半块砖头道:你这个爹别胡说,刚才是棍子敲的你,我这里是砖,不是我打的。
黑狗向宁哥问道:你干嘛打我?
肥球乘他转头之机,抡起半块砖拍在了他的头上,黑狗闷哼了一声瘫倒在地上。
宁哥抬脚踢了黑狗一下骂道:半吊子还是缺心眼啊,挨了打还不快喊救命么。
话罢,二人迈步走进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