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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氏见如此,不能不怒了,便大声地叫喊着,使不远处一只小小的鸟儿也一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扑愣愣飞走了。
但是,佬四依旧不住地在香氏的身体上抚摸着,几乎把她的全身都摸遍了,使香氏既害怕,又感到快乐。
龙娃伯正在屋子里睡觉,听见外面起了这样一种声音,便睡不着了,以为什么人家遭了贼,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走出屋子,拉开门了。
不看则已,一看,他几乎晕了。龙娃伯看见佬四正趴在香氏的身体上,不住地吻着,且轻声地笑着。龙娃伯不胜愤怒了,便走上前,二话不讲,一扁担下去,正好打在佬四的头上,使其头不住地流出血来了。
佬四大声地哭起来了,边哭边跑进自己的那个屋子,乱喊着自己父母的名字了。
这时,月花伯听见了,便从自己的屋门里走出来了,大声地问出了什么事。
“龙娃伯打我!”佬四边哭边不住地这样说着。
“龙娃为什么打你?!”月花伯十分生气地问着佬四。
这时,佬四便不作声了,低下了头,只顾不住地站在自己那土坯老屋门前哭着,一度,把不远处一只小鸟也惹哭了。
月花伯边大声地嚷着边走到龙娃伯那儿去了,在龙娃伯那个漂亮的屋门上乱拍乱打着,使在屋子里吵架的龙娃伯夫妻俩不禁更来气了,吵得更凶了,差点儿把那个屋子都弄垮了。
“龙娃,出来!”月花伯不住地在门口大叫着,几乎要踹门了。
“哪个?!”龙娃伯不得气出,却听见有人打自己门了,这还了得,竟大声地在里面骂起娘来了,“我日你老母亲!”
“日你自己老母亲!”月花伯站在外面不屈不挠地对骂着。
里面,龙娃伯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便拉开了那个屋门,走出来了,见了月花伯,不禁怔在那儿了。
“你为什么打我儿?!我儿啃了你骨头了?!”月花伯不住地这样对龙娃伯大声地骂着,口水乱喷,竟溅在龙娃伯的脸上去了,使龙娃伯几乎淹死在那儿了。
这时,香氏也走了出来了。
“你儿趁我被捆在那株树上了,竟在我的身体上乱摸着,几乎把我什么东西也不穿的身子摸遍了,以后叫我还怎么做人呢?”香氏边轻声地说着边不住地哭泣着。
见如此,月花伯便什么也不说了,悄悄地溜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不一会儿,月花伯便把佬四捆到龙娃伯面前了,手中握着一把菜刀,叫龙娃伯杀死佬四算了。但是,龙娃伯什么也不说,说了佬四几句不好听的话后,便关上自己的门,睡下了。
夜又恢复了平静了。
一轮苍白的月亮从云层深处钻出来了,洒下光来,洒在小河上,洒在一株株树上,随风不住地起舞着,像精灵,像诗,像情人的眼睛。
龙娃伯躺在自己那个小床上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望着门外那片月光,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相当不好受起来,却又不知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不禁起了厌恶的感觉来了,却又不好说出来,毕竟,出现了这号事,也不能全怪她。他自己也有责任。他睡不着。这事如果传出去,那么,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呢?以后还如何在石头村混?人们知道了这事会如何想呢?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一个懦夫,从而,人人都来欺负他呢?他躺在那个破败的小床上,想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便闭上眼了,不想了,想睡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睡不着,便只好睁着眼睛,在一片苍白的月光下,想着,不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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