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明了,误会自然也就解除了,兰雪虽然有些不信,但毕竟是自己师傅亲口所说,她倒也不能不信,内视体内一周,当她发现体内的情况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七伤拳留在她体内的隐患,身为主人的她,自然再清楚不过,她也知道,按这种情况下去,她甚至活不过三十岁,但她一心想为自己的师傅做点事情,而自己师傅唯一的心愿,便是报仇雪恨。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她才会不顾后果的学习七伤拳。
但也正是如此,给她带来的无法挽回的命运,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但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变了,这反倒让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特别是想起前一刻还恨不得杀了对方,这一转眼,对方居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怎么,还傻愣着做什么?就连师傅的旧疾都是云兄弟帮忙治好的,你刚刚居然还对云兄弟动手,你说,这该怎么办呢?”自己的旧疾与爱徒的伤势,一直是吴乘风心中的心病,如今两者皆已经解除,心中大慰之下,居然忍不住与自己的徒弟开起玩笑来。
“我……”从小在大海上长大,兰雪几乎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但在这一刻,她却是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云飞。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她却突然听到吴乘风说自己的旧疾被治好了,这才抬头朝吴乘风看去,果然看到吴乘风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与前几次不同,她在对方脸上,清楚的看到了一丝十分人性化的笑容,还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关爱!
“师傅,你真的好了!”发现这一现象,兰雪也来不急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跑到吴乘风身旁,不停的追问。
看着亲如父女的一对师徒,云飞几人也未曾打饶他们,虽说并不知道他们的经历,但从一些只言片语中,云飞还是能够感受到,吴乘风这些年过的并不顺利。
“吴老,你这虎鲨岛的天然阵法虽然不错,但却无法真正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我看趁这几天的工夫,咱们还是将这里重新整顿一下,恶战就要开始,若是让人端了老窝,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环顾一周,云飞突然对吴乘风说道。
“云兄弟你还精通阵法?”听到云飞的提议,吴乘风一脸不信的说道,当然,见识到云飞这么多手段之后,他倒也算处静不惊了。
“略知一二,不过真正的阵法摆设起来十分繁杂,好在你这虎鲨岛本已经具有了阵法的特性,再稍加改善一翻,在其中加上几个杀阵、困阵、迷阵,到时候,就算先天以上进入其中,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到云飞的话语,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自然知道云习不会无的放矢,但先天之上的存在,那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但在云飞口中说出来,似乎也就那么回事的样子。
“那云兄弟,你说需要些什么,我马上派人去处理。”对于云飞的种种举动,众人几乎已经达到了盲目的信任,云飞话音刚落,吴乘风便问道。
“也不用太多,你先把整个虎鲨岛的地图给我一张详细的,然后我将阵法画下来,什么地方应该怎样处理,你派人弄好就行了,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个熟悉的过程,就算是不知道阵法的原理,将来也可以用来对敌!”略一沉默,云飞并未忙着处理这件事情。
接下来,几人又商谈了一些其他事情,不过大多数话题,都是围绕着阵法展开,对于这东西,在无数人眼中都是神秘无比的存在,云飞也并未有所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通通说了出来。经过一番详细的介绍后,众人对这阵法,也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而吴乘风,也对云飞接下来所要摆设的阵法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云飞想要在这虎鲨岛上摆设的阵法,并非是单一的一个阵法,而是一套组合阵法,脱身于困龙阵中,也可以算是困龙阵的简化版,但配合着虎鲨岛的天然阵型,其威力也十分强大,最保守的估计,也能将天先大成高手困死其中。
得知阵法的威力之后,吴乘风更是心急不已,恨不得马上让云飞帮忙,虎鲨岛的防御力虽然不错,但那却只是在普通人眼中,正真正的高手面前,这根本如同报纸一样,因此,提升虎鲨岛的防御力更是刻不容缓。
连续几天,云飞与吴乘风奔波于虎鲨岛的各个角落,再两人没天没夜的忙碌下,整个虎鲨岛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这虎鲨岛的天地灵气,本就比其他地方浓郁,但现在,居然比之之前更是强上了一倍不止,里面的植倍,在浓郁的天地灵气滋养下,更显生机勃勃,而且在这生机之下,更是杀机四伏。
然而就在云飞几人不停忙碌的同时,虎鲨岛的外面,突然多出了十多艘轮船,将整个虎鲨岛团团围住,这些轮船之上,都插着一杆杆黑色的大旗,在海风吹荡下,发出猎猎之声,更是平添了几分萧杀的气息。
在其中一艘轮船内部,一间豪华的房间之中,在正中央处摆放着三条枣红色繁华图案的沙发,左边是一张深棕色的复古桌台,上面放着一台侧面看起来极薄的液晶电视。透过沙发再向外一点,便是整整一排,被隔成了四个部分的十几面落地玻璃,道道温暖的阳光,滑过米色窗帘,射进厅内。
沙发向右过去多走几步,便是一个独立的酒水间,一排排透明橱柜里面,摆放的都是色泽各异,五彩斑斓的美酒。一位穿着米色职业套装,头上带着同色礼帽,垂下一抹白色薄纱,将自己的真面目隐于其中的贵妇,矜持的端坐在正中的沙发上面,正微微侧脸,望着她对面的一名黑衣女子,而此人,赫然便是方涵萱!
“师傅,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方涵萱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发现那贵妇这般看着自己,不由转过身,快走了几步,扑进贵妇的怀里,可着劲儿摇着小脑袋,在她怀里撒欢。
被她这么一撒娇,那贵妇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嗔道:“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性子!你看,我才换上的衣服,便要被你给弄皱了!小心我责罚你!”
方涵萱嘻嘻一笑,不管不顾的道:“师傅最疼徒儿了,才不会舍得责罚人家呢!师傅,这屋里都是自家人,您干嘛还要戴着面纱啊?”说着,她便要揭去贵妇地礼帽。
“不得无礼!”贵妇闪电般的伸出右手,在方涵萱那不老实的小手上拍打了一下,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异动。
可能是这下打的有点重,方涵萱委委屈屈的瘪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望着贵妇道:“师傅,你弄痛了人家呢!”
贵妇好气又是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谁知这一瞪,不但没让月凝霜有所收敛,反倒被她大蛇随棍上,把那只被打的小手伸到面前,显摆地道:“师傅!你看!你看!你都给人家打肿了呢!”
被爱徒这般耍赖,贵妇显然也是有些无计可施,只好妥协道:“好!好!好!师傅对不起你,师傅错了,这总行了吧?说吧,你不故教里长老们的反对,一意让为师对崆峒派宣战,究竟想做什么?”
“哪有啦,崆峒派一直跟我们天魔教过不去,这些年来,没少对我们出手,刚好华夏守护者们想对他们动手,各大派也不会介入此事,如此千载难逢、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们自己不能放过了嘛!”方涵萱小脸快速闪过一道红晕,但却被她隐藏得很好。
“哼哼,都说女大不终留,为师还以为你这小丫头跟寻常女子一样,哪知一找到心上人,不但不要师傅了,不想把师傅也拉下水,你这小丫头,是想拿整个天魔教当嫁妆啊!”那贵妇毫不在意对方的狡辩,语调故意脱得长长的说道。
“师傅……”方涵萱毕竟是女孩子,被自己的师傅这般调笑,脸上顿时挂不住,不能好怒,也就只能挤到对方怀中继续撒起娇来。
“我徒儿的眼光一像很高,可居然也有能入你法眼的,说起来,为师倒还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骗了我徒儿的芳心!哼哼,要知道,我天魔教的女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噢!”
方涵萱本来被自己师傅取笑得羞涩不已,但听自己师傅这么说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师傅道:“师傅,你不会太为难他吧?”问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对自己师傅的脾气,她可是汪楚得紧,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想到自己师傅的种种手段,她不由对云飞担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