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之前白晨轩租下来的庭院中。
陈道用元石维持着防御阵法和隐匿阵法,这才放下心来,两兄弟一起坐在白晨轩不远处,为他护法。
庭院之外,一处偏僻的角落。
东临郡王白穆衡和世子白观涛非常不淡定,父子俩正在观察庭院周围的环境。
焦急地踱来踱去,白穆衡突然抬头问白观涛:“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刚刚?”白观涛摇摇头,“父王你没看出来吗?我们的出手机会只有一次,那就是在一开始,他们还没彻底打起来之前。”
“为何?”白穆衡疑惑地看向白观涛,“就算最后我出手留下那个冯安,他陈星也应该领我的情吧?”
“父王你没看到陈少的眼神吗?”白观涛定在原地,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从交手开始,陈少的眼神里面就有一股兴奋,尤其是最后,对付冯安的时候,那股兴奋尤其热切。”
缓缓地转了个身,白观涛继续述说着,“如果那时候我们出手了,他非但不会感激,而且还会失落,只因为,他想亲手杀掉那个冯安,也向冯安证明他的实力,我们最后出手的话,他只会厌恶我们抢了他的猎物。”
“看来我一定要确认一下此子的身份了,”白穆衡盯着庭院,脸上带着忌惮,“看看他背后的陈家最近有什么大动作,也许,极北帝国十七世家要被统一了啊。”
听了自己老爹的话,白观涛凝视着远处的庭院,默然不语。
与此同时,白夜帝国都城,天夜城,凌府。
一个相貌还算俊朗,但功力不显,神情一看就比较慵懒的中年人,正在凌沐雪姐妹二人的阁楼外面大发雷霆。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去东临沼泽的?
你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吗?
距离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你们居然这时候带着两位小姐去东临沼泽,你们安的什么心?
这下可好了,俩丫头都被毒液侵蚀,深度昏迷了,我怎么向那位交代?
你们两个,还要照顾两位小姐,我也不多罚了,每人去家族刑堂领一百棍吧。”
馨姐和欢姐只好恭恭敬敬地答道:“遵命,二老爷。”
凌重海望着阁楼上方的房间,无奈地自言自语:“唉,两个臭丫头,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连苦肉计都用出来了。二叔让你嫁给他,是为了你好啊。”
还是天夜城,某处府苑,那个古朴的房间中。
一个黑衣人跪在那个云朵椅子的中年人面前,中年人波澜不惊,慢慢搅动着手中的茶。
“你是说,白晨轩留在了东临城?他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还有暗哨在东临城吗?”
黑衣人微微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大人,由于近来都城里有几个世家又开始不老实,好似要有大动作,因此属下自作主张把部分人员调回了都城,现在东临郡城并没有我们的暗哨了。
属下擅自做主,坏了大人的安排,请大人治罪。”
“无妨,白晨轩回东临郡城无非是突破他的境界罢了,”中年人摆摆手,“我还真想看看他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
“还有一件事,那位大小姐在沼泽里中了剧毒,大人您看我们要不要……”黑衣人说着,做了一个手势。
“她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插手了,让白晨轩那小子忙去吧,等他回来看到了一切,啧啧,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他到时候会是什么个表情。”中年人说着,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行了个礼后,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东临郡城,一处浓雾笼罩的庄园里。
白晨轩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周的环境,知道自己到达了安全的位置。
于是,他开始运转功法,吸收天地间的星辰能量。
不愧是无瑕阶的星辰亲和,此时虽然是大白天,中午刚过,但白晨轩发现自己完全可以从宇宙中无比清晰地捕捉牵引星辰能量,越过太阳能量的束缚,流入自己的丹田。
之前由于要拼尽全力强杀冯安,担心他逃跑,故而白晨轩不顾自己体内星辰能量的剩余,强行使出了灌注星力的摘星步法,而摘星步法给脚下灌注星力后,可以牵引天上隐藏的星辰,形成一个贯通天地的法阵。
这种摘星步法衍生的法阵分很多种,极道星君称之为星阵。
星阵和一般的修真界阵法不同,它的布置不需要灵石,也不需要灵气来维持运行,只需要无限从宇宙中抽取星辰能量,布阵的时候,也需要布阵者本人用体内的星辰能量引导形成阵基。
而星阵一旦成形,必是贯通天地,只要在其中的人,星辰修士以外的修真者都没办法破解,除非修为高出布阵者三个大境界以上,才能以暴力驱散布阵者的星力来破阵。
也就是说,以白晨轩现在淬体境巅峰的修为,只有修为达到金丹境的修真者,才能依靠暴力来破坏掉白晨轩的星阵,可谓威力巨大。
要知道,白晨轩现在只是淬体境巅峰,之后还有练气境、筑基境,然后才是金丹境。
现在白晨轩凭借摘星步法布置出的星阵,可以直接作用在金丹境以下的任何修士,对方也没办法破解,这就非常的逆天了。
不过对应逆天的实力,布置星阵的消耗也是超级多的。白晨轩一晚上才充满的丹田,仅仅操控一次飞剑远程杀敌,再接着布置一次画地为牢,就消耗一空,直接让白晨轩虚脱昏迷。
不过白晨轩心里还是很爽的,这次虽然说为了强杀冯安导致自己昏迷了,但整个过程把星辰能量消耗一空,现在又补充回来的时候,白晨轩隐隐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突破星辰化极的壁垒。
一旦突破了星辰化极,白晨轩就步入了练气境,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了。
就在白晨轩丹田内的星辰能量吸收恢复完毕之时,陈道忽然来到白晨轩的面前,“少爷,门外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