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轩的屏息术很到位,至少成功地骗过了几个土匪小头目,几个人以为他已经昏过去了,所以也没再下手了,只是给他绑缚了放在马背上。
刚刚几个人交谈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白晨轩的耳中,他知道,这几个人应该是小头目了,从气息上感应,这几个人都是地武境的武者。
前面那段时间,白晨轩虽然一动不动,但他的神识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关注着周围几个人的动作,如果发现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也许他会突然出手防范。
虽然他很想去土匪的老巢看看,可是要是对方真的趁自己“昏迷”的时候给自己用什么毒药的话,白晨轩还是会优先解决掉毒药的,毕竟自己小命还是第一位的。
由于刚才精神一直紧张着,神识也一直外放观察着,因此,白晨轩在马背上开始引导星辰能量恢复自己的灵魂。
突破了星辰亲和无瑕阶之后,现在白晨轩的修炼,如果想要隐藏的话,完全不会引起一丝异象,从外面来看,就像他还在昏迷着一样。
当然,修炼时候是不会引起星辰的那些景象了,可是如果突破大境界的话,还是隐藏不了的,会引起星辰光辉的各种异象和很大的动静,所以突破时候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一路上,听着土匪各种谈话,白晨轩也了解了这个土匪山寨的名字,刀王寨。
他们的寨子分为内外三层,最外层是普通山寨成员的居住区,都是玄武境的成员,至于灵武境以下的,不算山寨成员,只是他们手下的一帮小喽。
因此,白晨轩和陈道刚才杀的那五个还算是正式的成员呢,所以这才惊动了中间一层的地武境的小头目的注意,正巧今天是刀一他们巡逻的日子,于是他们就出来帮助那些成员围捕白晨轩等人了。
山寨最里面一层,是八个寨主的居住地,里面据说有风水大阵,天地元气极为浓郁,众成员们表现好的,偶尔也会得到寨主们的奖赏,去核心区域修炼三天。
整个山寨的大小头目一共有二十五个,天武境二重的寨主有八个,代号分别是刀字加上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而还有十七个是地武境修为的小头目,代号是刀字加上数字一到十七。
现在押着白晨轩的刀一他们,就是地武境小头目里面最强,也是地位最高的六人,他们是仅次于寨主们的存在。
白晨轩被押送进山寨的一路上也没闲着,用神识到处观察着附近的地形,更是暗自记录起他们开启山寨每一层次的大门时候的手段。
同时,白晨轩观察着山寨里的阵法,他发现,如同那几个蠢货路上闲聊时偶尔提到的一样,整个山寨,阵法并不少,甚至每个人居住的地方周围都有阵法。
可是这些阵法都是风水阵法,基本上都是以改变地势地貌建立起来的,比如说众人居住的房子周围,仅仅是搬运了几块大石头,在必要的地方挖了几个大坑而已。
这种阵法属实粗糙,不过优点是耐用,毕竟这种阵法不需要天地元气的维持,只要地形不变,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虽然作用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在天武境以下的武者眼中,还真的能造成不小的麻烦。
而且每个阵法的边缘和范围并不统一,估计那几个寨主也知道这种阵法的缺点,因此乍一眼还真就看不出来,到底哪一块石头是阵法需要的,哪一块是干扰项而已。
何况,深风大陆的大多数武者,提到阵法都是绝望的,根本没几个人学过如何破阵,哪怕只是如此简单的风水阵法。
几个人押着白晨轩,来到了第三道门的门前,刀一开始通传寨主,让寨主定夺白晨轩的去向。
“先给他押进来吧。”里面传出了一句很有磁性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动听,仿佛魅惑着人的每一个细胞。
听到了某一个寨主的吩咐后,刀一和刀二直接给白晨轩押进了第三道门,其他四个人各自回去了,他们相信,进入第三道门以后,他们也没有跟着的意义了。
因为里面的阵法比外面的强大多了,白晨轩一旦被送进去之后,插翅难飞。
不管他们,此时刀一刀二押着白晨轩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大殿里面装饰的辉煌程度,丝毫不亚于一流郡城的郡王府,甚至白晨轩猜测,这里的装饰,绝对要比寰宇郡城的郡王府要豪华的多。
不过,引起白晨轩兴趣的不是这些装饰,而是大殿周围的阵法,跟其他地方的风水阵法不同,这里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修真阵法,白晨轩感到好奇,难不成,八大寨主中有人是修真者?
可是,如果有人是修真者,那就说不通了,修真者十五年才从地武境初阶修炼到天武境初阶,这也太慢了吧?
要知道,对于一般的修真者来说,地武境也就是练气境,天武境相当于筑基境,十五年的时间从练气修炼到筑基,要是让哪个修真者知道了,估计得笑话死。
如果不是修真者,那这座大殿周围的阵法就属于当年的传承之物了,白晨轩猜测,八成还是和仙人遗迹有关,当年仙人遗迹被发现后,大战打了一年,一直到十六年前结束的。
而这帮家伙十五年之前在这里建立山寨,估计也是浑水摸鱼,从仙人遗迹中得到了什么宝贝之类的,后来就在这建立了山寨,还有样学样地布置了修真阵法。
眼前这个修真阵法正是修真界最常见的迷幻阵,而且是简易版本的,迷惑和攻击效果只有正常迷幻阵的三分之一,凭借一个天武境巅峰的强者,都可以直接暴力破除。
不多时,有三个人从大殿深处走了出来,白晨轩的神识注意到,这三个人都是天武境的气息,一个老妪,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年轻女子。
看到白晨轩,那个黄裙女子愣住了:“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