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3 章得力助手
曲振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倒先无声的笑了,
语气放缓,踌躇着难以启齿的怪意,让人晃了眼,直觉得那会的笑,是被人臆想出来的般,
“秋夜,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你也知道,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由不得爹娘做主,可做父母的,不管孩子多任性,总归是牵挂的,刚才我给瑶瑶打电话,说话的语气闷闷的,听上去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女儿家家的,心事多,心事一多了,总归是影响情绪的,你也知道,她打小就没离开过我身边,眼下我一时半会又过不去,你看,你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帮老师这个忙,过去看看她?”
孟浩语气颇为平淡:“老师说话客气了,瑶瑶是您女儿,也就是我妹妹,既然答应了师傅把瑶瑶安排在锦城学习,我自是会把她当妹妹般照顾着,老师放心吧,我这就安排人过去看看!”
曲振貌似叹了口气,嗓音很是无奈的样子,一脸忧愁:“这孩子算是被我和你师娘给宠坏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曲家就她一个姑娘,不宠她还能有谁?只要是她要的,什么也都是想方设法的给她最好的,直到她满意了为止,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日子,顺风顺水的过着,宠的脾气大了点,也是任性的很,我也知道依照瑶瑶的性子,定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别人去了我怕镇不住她,也就只有你能管管她,上学那会,也是最听你的话,连我这个做父亲的说话都无用,否则也不会让她远离家,跑到你锦城去,为了这事,你师娘哭了好几天,到现在都一直嘟囔着怪怨我!”
孟浩看着窗外夜景,暮色深沉,斑斓灯光,转眸看了看壁钟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孟浩抬手按了按眉心:“老师话说的严重了,瑶瑶是个很出色的女孩,有能力,有智慧,在工作上是个很得力的助手,到底是老师带大的孩子,为这般照顾她也是自然,但成如老师所说,孩子长大了,有些事也该避重就轻,国内不比国外,我已然成家,不合时宜的事情对她无益,我若是为她好,就不该亲自去照拂,您是她父亲,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曲振一时没说话,孟浩同样沉默着,过了一会,方才道:“今天这话说的确实欠考虑了些,一时着急也没想那么多,你说的对,回头我再给瑶瑶打个电话,好好问问!”
孟浩垂了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指甲被修的很是圆润,是下午窝在办公室里,冉倩影给他修的,多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一边修,一边还给他嫌弃,
他笑,温婉柔和:“老师是着急了,想不周全也是情理之中,儿女生病,没有哪个父亲是不着急晃神的,就像我当时答应老师把瑶瑶安排在锦城,现在看来也同样想的简单了些,譬如现在,瑶瑶人不舒服,我也不能亲自去照拂,愧对了对老师的承诺,做的有失欠缺!”
曲振脸色难看,压着力气稳情绪:“秋夜这话倒是笑话了老夫,当初是我提出把瑶瑶安排在身边,要说考虑欠缺,怎么说也说不到你身上!”
孟浩攥紧指尖,指尖上有了淡淡的白:“老师,其实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庇佑瑶瑶一世无忧,师娘也不用整日为想女儿而情绪失控的和您生气,瑶瑶是个懂事的孩子,同她讲道理,她不会不理解您的苦心!”
曲母是不知道的,靠近曲振,问着:“到底怎么了?”
眸光撇到视频里的曲瑶瑶,惊愕瞬间被欣喜取代,改变脚步的方向叫着:“瑶瑶!”
大腿没迈出两步,又倏地顿住,眼睛在曲瑶瑶和曲振之间徘徊,
两人的情绪明显不对,气氛怪的厉害。
定了一会,冲着曲振恶狠狠的出声:“曲振,这日子还想不想好好过了?好容易有时间和孩子聊聊天,你和孩子生什么气呢?不是我说你,越活越老,你和孩子计较什么?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你倒好,不知道心疼就算了,就知道置气置气,长本事了是不是?”
当初就是曲振允诺曲瑶瑶离得家,曲母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丈夫又和女儿置气了!
曲振本来就烦,心里一怒,声音也大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鬼吼鬼叫的,像什么样子”
曲母高涨的气焰一下就降了下来,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曲振和她是不会这样没了分寸的,何况还是当着女儿的的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曲母审视着曲瑶瑶的脸色,这才发现有哭过的迹象,心里一咯噔,迈着脚步靠近,询问着:“瑶瑶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哭?是在公司里受欺负了?”
到底是母亲的关怀,曲瑶瑶的委屈一下子涨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哭声越来越大,曲母无措了,神色紧张又心疼:“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就和妈妈说,别哭啊,你一哭妈妈都想哭了,是谁欺负你了?跟妈妈说,妈妈帮你出气!”
曲瑶瑶哭的一抽一抽的,嗓音发沉:“妈,我疼!”
“疼?怎么会疼呢?是受伤了吗?”
曲瑶瑶开始摇头,又紧接着点头,糊里糊涂的随意晃着脑袋,词不达意。
曲母越发糊涂了,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啊,点头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到底怎么了这是?”
曲瑶瑶是被宠大的,除了孟浩,何曾受过别人的委屈?
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孟浩那里载跟头,
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重的让她无力坚持般不堪重负。
面对母亲的叫嚣,她只觉得自己找到了发泄口,不似面对父亲时的那般压抑,哭声震耳,一遍一遍的喊着:“妈,我疼,疼,疼!”
一连说了三遍,那个疼似乎变成了一种细菌,吃着肉啃着血,传播蔓延着,越说越疼,
似乎只要一沾染,整个人都开始变的面目全非:“妈,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女儿都快疼死了!”
曲母着急了,拍着桌子,连心脏都是颤的:“你别只哭啊,跟妈妈说到底哪疼?是受伤了吗?哪受了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