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没有听从他的话,给蒋竞轩回拨电话过去。
而是回到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面,不知所谓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垃圾桶里面那个被我削了一点点的苹果,那个被削开的缺口开始发锈,呈现出暗红的颜色。
有点糜烂,有种残缺的孤独感。
像极了我的人生。
正在胡思乱想,我的电话突然突兀地响起来,有点走神的我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起来,说了一句:“你好,有什么事吗?“
蒋竞轩有点不高兴地说:“周夏冰,你不是说过要给我打回来的吗?你不给我打,我又给你打过来,你就这样问我有什么事?”
和一向相互损来损去但是一直没有闹太大矛盾的陈天明貌似是闹了一场之后,我没什么心情了,直接冷冰冰地说:“有事说事,没事别浪费电话费了。”
蒋竞轩更显得委屈了:“我不就是给你打一个电话吗?用得着那么凶吗?”
我这才想起他还是我的客户了,就算我不去刻意讨好她,但是也不能这样对他啊,要不然他真生气了把订单撤掉了,我岂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原谅我这个时候,虽然对他有点淡淡的喜欢了,但是还是把他摆在利益的后面的。
想到这里,我收起了刚才冷冰冰的语气,淡淡地说:“没有,我在想事情呢。”
蒋竞轩这才轻轻笑了笑说:“那你下楼吧,下楼之后往中国邮政这边走,我在这里等你。”
我还想问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工农街道呢,他已经笑着挂掉了电话。
迫于无奈,也确实按耐不住想要见到他的心,只得硬着头皮再一次拿起钥匙准备出门,但是走了几个阶梯之后,我又折返,翻了翻装衣服的箱子,翻出了另外一件看起来新一点的衣服换上,才快步下楼,走到了邮政那边。
蒋竞轩没有坐在车里面,而是倚靠在车门上,在东张西望。
看到我之后,他向我挥了挥手,我的脸忽然又有点发烫了。
坐在车上,蒋竞轩有点兴奋地和我说去观海长廊那边喝椰清,而我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钥匙,放下也不是,拿着也觉得局促。蒋竞轩似乎看穿了我有点不自然,开始给我讲笑话。
估计他是那种笑点比较低的人,他讲的故事对我这样笑点有点高还活得苦兮兮的人一点作用也没有,但是为了怕冷场,我还是勉强扯动着脸上僵硬的表情,陪着笑了几下。
笑完了之后,我才皱眉问他:“你怎么只知道我住在这边?”
蒋竞轩认认真真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收起刚才那些嬉皮笑脸认真地说:“你上次在我家,不是问过我荷花村离工农市场多远吗?工农市场这边能有多大?用个膝盖都能猜到你就在这里好吧。”
我继续皱眉,跳过这个问题又问了一句:“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蒋竞轩毫不思索地说:“当然是请你喝椰清,请你吹海风。放心好了,别一副戒备的样子,我对你没非分之想。”
他说完这句话,抿住嘴不再说话,但是我的心里面,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