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老爸?为什么要问他?”陈瑶真疑惑的皱起眉头。
“因为他拿着我们的最新产品呢。”
“什么,我老爸跟你们串谋骗我小姨的钱?这不可能!”她说着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秦羽急忙探身按住她的肩膀:“我说大小姐,你要这个脾气以后可真没法跟我们一块混了,我要告诉你实情也成,但从今往后你得离我们远远的,咱谁也别招惹谁,如果你不认为我们是骗子,而是好好调查这件事,明天一早我有奖励。”
陈瑶真气鼓鼓的坐下,“哼!谁稀罕跟你们在一起了?一群古里古怪的家伙。”
“嘿嘿,明天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其实跟你出来查案还是蛮舒服的,有吃有喝有车坐,还有美女可以欣赏,我不过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跟你开开玩笑吗。”
听秦羽一说自己漂亮,陈瑶真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而且她也知道这几个人从不按常理出牌,行事有自己的风格,心中又信了一半,胳膊肘架在桌子上,两只手一合,下巴支在胳膊上笑眯眯的问道:“那我能不能先听一下是什么奖励呀?”
“哇!”秦羽大惊小怪叫道:“你是不是学川剧的呀?变脸变得这么快?要不要又哭又笑的啊?”
“讨厌!谁又哭又笑的了?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打死你我也不说!”
“讨厌啊你,打死你才对!”
“是啊,就是打死你我也不说!”
这时候门声一响,服务员来上菜了,秦羽呵呵一笑:“行了,别问了,总之我们把你当朋友,送你的东西肯定比名车、洋房和钻戒更有价值。”
“你就吹吧,要是我不满意,一定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
饭菜很快上齐,二人嘻嘻哈哈连吃带喝,正吃到一半,秦羽的电话响了,他马上接了起来:“喂,周队,你好,什么?自杀案?那叫我去干什么?噢,哦,好的,我马上就到!”
陈瑶真停下筷子问道:“怎么,有任务?”
“是啊,据说是密室自杀案,也不知叫法医去干什么,你老爸脱不开身,就只好我去了。”
“如果警方判定为自杀案的话可以不请法医呀。”
“嘿嘿,你知不知道上次刘月琴的案子?如果我不插手的话同样会被认定为自杀案或自然死亡尸体早火化了,也就没有什么谋杀案了。”
“知道你厉害,自吹自擂!”
“这种案子得马上赶去,晚一步家属到了就不让查了,麻烦大小姐送我一程吧。”
“好吧,好吧,我再喝口水。”陈瑶真身为警察自然知道办案的辛苦,别说你吃一半饭了,就算睡着觉,就算在外地旅游,只要给你打电话了就得立即赶回,如果她是普通女孩子,肯定不会适应这种生活的。
“你别着急,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在车里等我。”
“呸!粗俗!”
收好东西,气哼哼准备结账的陈瑶真却被告知帐已经由她的同伴结过了,陈瑶真禁不住楞了一下,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这个家伙,就知道捉弄人,没有一句实话!”
死者居住的皇极山庄离天域食府倒不是很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这里是高档住宅小区,一半都是联排别墅,另外一半则是独栋别墅。陈瑶真很快找到了死者居住的独栋别墅,今天负责现场取证的是乔阿弟,秦羽看了一下时间,没有进卧室观察尸体而是直接问乔阿弟:“什么情况?”
“死者名叫林秋莹,女性,三十四岁,尸体仰卧在床上,初步怀疑为窒息死亡,卧室内没有任何闯入迹象,符合自杀特征。”
“嗯。”秦羽看了看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客厅,“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死者丈夫名叫赵加勇,沧澜国际执行董事,一星期前到香港开会,目前还在香港,我们跟他联系过,他正赶回来,不过最快也得两小时到。”
“其他亲戚呢?”
“死者的姐姐林婉如也在香港,她是沧澜国际的副总。死者的父亲林沧海是沧澜国际董事长,不过身体欠佳,目前正在美国疗养,由她母亲陪着,现在赶不回来。”
“谁报的警?这种事如果没人报警的话根本轮不到咱们来查。”
“是林家的女佣陶玉梅,据她自己说家里出了急事,请了几天假,回来以后闻到卧室有臭味,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有人死了,但是床上的那个女人跟她家二小姐完全不一样,比林秋莹胖得多,一时害怕才报了警。”
“嗯,死者手机资料呢?”
“已经传回法证部了,不过疯子不在。”
“其它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要有任何遗漏。”
“我知道,死者丈夫的电话以及姐姐、父母还有佣人的电话和信息都有了。”
“嗯,不错,你去卧室扫一下指纹吧。”秦羽回头对身后的陈瑶真低声说道:“你去招呼一下女佣,说话和气一点,稳定她的情绪,尽量多套一些情报。”
陈瑶真也只得压低声音:“这里这么多人干嘛非让我去?我想进去看一下死者的情况。”
“我现在都没确定是不是自杀,你去看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进去观察一下?要真是自杀我还问个什么劲?”
“既然我已经到了现场,不管它是什么案都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她的家人快回来了,很可能会赶我们走,如果不能确定这是谋杀案咱们就没理由留下,就当你帮我一下好不好?而且我在这里都能隐隐约约闻到尸臭味,你可是刚吃过饭的,不怕浪费粮食吗?”
陈瑶真不怕尸体,不过若是臭味太浓就不好说了,闻言只得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坐在侧厅正给警察做笔录的陶玉梅。
秦羽从乔阿弟带来的采证箱里取出口罩和手套戴上走进二楼死者的卧房,这间屋子高大宽敞,房门就有两米二高,为白色雕花木门,金色门把手,乔阿弟正在上面扫指纹。
死者就盖着丝绸薄被躺在靠北墙的大床上,门对面的窗户也很高大,不过现在紧闭着,而且拉着厚重的窗帘,周文重正把胳膊抱在胸前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秦羽走过去碰了碰他:“周队,想什么哪?”
“哦,你来了,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以我的经验判断死者死于窒息,可她年纪轻轻的也没有口鼻被捂的迹象,怎么会窒息的呢?会不会像上次刘月琴的丈夫那样死于过敏性休克引起的窒息?”
“这个就要看过才知道了,不过您还是先叫人把窗户打开吧,这味道也太重了!”
“怎么你身为法医还怕尸臭味吗?”
“那倒不是,只是这房间如此高大还开着门,含氧量却这么低,恐怕真能确定为密室情境,这屋子可能关了好几天了,咱们的同事不要中毒才好。”秦羽说着话走到床边去观察死者,周文重想了想便过去开窗。
秦羽观察得非常仔细,一边观察一边还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夫妻二人婚纱照,接着凑近死者口鼻闻了闻,还有些不确定,又轻轻按了一下死者腹部,再闻一下,最后掀起薄被侧向推动死者撩起她的睡裙看了看后背,然后盖上被子直起身说道:“根据死者背后尸斑和尸臭情况可以推断死者死亡时间为三天到四天之间,死亡原因为窒息,口鼻没有淤血点,排除被捂住口鼻的可能。死者身体呈现‘气肿’状态,应该与服食药物有关,目前找不到他杀迹象。”
周文重指了指死者:“她吃了什么药肿成这样?连佣人一下子都认不出来?”
“应该是长期服食中药,我不是很确定,但可能有决明子、菟丝子、枸杞子和引魂草,至于为什么引起气肿就不知道了。”
“这你都闻得出来?你的鼻子这么灵?”
“一般吧,还有几味药闻不出来。”
“那她是不是中药过敏引起的浮肿啊?”
“不,是气肿不是浮肿,这味药应该有理气活血和镇神的功效,平时气胀多放几个屁就没事了,不过人一死气就积存在身体里释放不出来,才会肿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