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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高价请客

小鸟不依人 东方玉如意 2298 2024-11-18 17:58

  我想冲出去说不给银子不能拿走,想了想还是没敢冒那个险。

  外面平静了一会儿又恢复热闹,梅莘进来说道:“王爷已经走了。”

  我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瘫坐在地上。

  没想到大麻烦走了,小麻烦却来了。

  司马青云许是没料到他的字能卖到这个天价,进来时高兴的脸都绿了。

  我哆嗦着站起来,讪笑着以哥们儿礼仪拍拍他的肩膀:“出乎意料吧,我很有才是不是?”

  他憋着气撇我一眼:“恩,太有才了。”

  三人落座,我屁颠的倒了一杯茶递给司马,他也没客气接过去喝了。审视着我道:“你认识九王?”

  我干脆利落的摇头:“不认识。”

  “那你干嘛那么怕他?”

  我小心的瞅瞅外面,低声凑近他耳边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保证不说出去。”

  待他郑重点头之后,我附耳道:“我爹原是柳安州太守,去年因乌龙诗案获罪,到洵南做屯长去了。我怕他翻出旧案,要再制我们一家的罪。”

  许是我离他太近,把热气吹到他脸上,我说完话他不自然的伸手捋捋耳朵,面如冠玉的脸上闪过两朵红晕。

  “就为这?”他喝茶掩饰。

  “恩。”我郑重点头。

  “你放心吧,那本是冤狱,不会有人在变本加厉了。”天子脚下,京城梁松丞相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说那是冤狱,司马青云真乃太帅也。

  他几次欲言又止,我猜想必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卖了那字,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开口也好,反正我也不好意思回答。

  我赶忙又给他添茶水,他却说道:“赚了这么多银子,两杯茶就想打发我?”

  “是是,那你说怎么办吧,要我为奴为婢还是以身相……”

  “咳咳。”梅莘打断我。

  我自知说错话,蔫了吧唧的坐下。

  司马却被我气乐了,看着我道:“怎么说也要先请我吃顿饭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狂点头,叫来小二点菜。

  菜都是司马点的,大多是我没有听过的菜名,共有十八道。

  等菜的功夫,梅莘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司马兄都送依依一幅字了,不若也送我一幅吧。”

  司马挑眉:“你也拿去卖个好价钱?”

  我惭愧的低头抠手指,好在我和他没太深交情,也算不得朋友。

  梅莘尴尬道:“怎么会,我对司马兄崇敬之至,必当挂于正厅,每日焚香膜拜。”

  司马淡淡道:“等哪天我有时间再说吧。”

  梅莘得了这半句承诺竟高兴的很,菜端上来,两人又要了一壶好酒,敬起酒来。

  我本就饭量不大,每样菜略尝了尝也就饱了。品着茶咋滋味,京城的菜色果然是精工细作。梅府大宴时我已经开过眼界了,如今醉八仙这菜却更胜一筹。

  小二端上最后一道金玉满堂时,我看他们俩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叫住他问九王的五百两银子到了没。他回说已经派人去取了,应该马上就能回来。

  我满意的点点头,一边掏出自己的小荷包一边说道:“先把饭钱结了吧,几两银子?”先把饭钱给了,证明我掏自己腰包请了一顿客,一会儿接过那五百两银子就不会太手软了。

  “好咧,您呐。一共二十五两七钱,掌柜的说了,零头给您抹喽,给二十五两正好。”

  神马?我受惊不小,手一抖小荷包头朝下掉落在桌子上,里面的七两银子几个铜板一起滚了出来。

  “你你……你再说一遍。”

  “二十五两。”

  这次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气的猛一拍桌子:“你们这是敲诈,二十五两?是一顿饭还是八顿饭,以为我没吃过饭是不是?”

  对于我这超级神勇的表现,不仅小二愣了,梅莘和司马也停箸莫名的看着我。

  见没人帮腔,我只好继续怒骂:“在我们柳安州最高级的饭馆吃一顿饭也不过一两银子,你们京城的饭馆怎么啦,高人一等是不是?凭什么讹诈,我要到官府告你去。”

  我挥臂叫嚣着,梅莘许是嫌我丢人,忙摆手让那小二出去。又红着脸对司马道:“我表妹没在京城酒楼吃过饭,让司马公子见笑了。”

  转头小声对我说:“依依,京城不比柳安州,醉八仙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做饭的厨子都是宫里退役的御厨,这价钱不算贵,一会儿我让他们记在梅府账上就行了。”

  一顿饭花了两万五还不算贵,我此刻才明白京城的银子好赚,主要是因为物价太高。

  我不理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捡起我那可怜的七两银子装进荷包。本以为自己带着巨款了,打算用这些付给店家手续费再请梅莘吃一顿。谁知连半顿饭钱都不够,只好等那五百两来了从里面扣掉。

  “你手指怎么了?”司马轻声说道。

  我才注意到指尖出血了,原是昨天晚上我在烛光下绣枕套,心里惦记着今天便会得到一笔巨款,总是走神,心神不宁的竟然不断的扎破手指,后来翠叶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枕套硬逼我睡下,在辗转了一夜之后,今早我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大熊猫眼。

  想到这心中更觉委屈,眼里涌出水雾,我用力咽了下去。嘴上却忍不住发发牢骚:“我辛苦刺绣一个半月才能挣来七两银子,这一顿饭竟够我没日没夜做半年的活了,也忒奢侈了。”

  我把渗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吮了吮,这是最简单的止血之法。也不知刚才我用力一拍,手掌硌在了什么东西上,才出了血。

  司马的目光紧了紧,不抬头我也知道他在盯着我,哼,我就说你奢侈,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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