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廊过院,我的身影遍布水东流整个皇宫。书楼,药楼,剑楼,甚至是水东流的御书房。
顺便到御膳房拿了点好东西吃,补充体力。
只要拿出金牌,就是御驾亲临,为了方便,我直接挂在胸口,虽然这样非常难看,但不用动不动就掏出来,只要我一出现,前面就会“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整整一个下午黑漆漆都没出现,看来他也跟着水东流去梁府了,他们可能以为我与姚蓝诗在一起,却不想我趁他们出行,来了个鸠占鹊巢,在水东流的皇宫耀武扬威。
眼前又是一处院落,与那日的园林风格不同,是满眼的五月雪,白色的花朵飘落了一地,犹如铺上了一层白色的积雪,不知不觉已经晃到了后宫。
远处传来欢笑声,我跃上了五月雪的树梢,刚刚进这里的时候,好像看见留香园三个字。
树下人影妖娆,长发如瀑,精美的脸蛋,颇为可爱。十六岁上下的年纪,一看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娇滴滴的人儿。一身粉红的裙衫,天蓝的披帛,此刻她正**的双脚踩在落花上欢舞,花随那裙摆飞扬,倒是带出了那么一分迷人。
“沙主子,等等奴婢——”后面跟着小宫女,居然是沙妃,水东流喜欢这样的?太嫩了吧。不过的确很可爱,让我想起了云从。
眼前浮出云从残破的脸,心底又带出了几分怜惜和感慨。
“慢死了慢死了!”沙妃继续蹦跳着。非要把那些花朵踩起,“好了。你就站在那儿,不许过来!”
“沙主子,您真地不去见皇后?”小宫女满脸的难色。
“皇后有什么好见地,闷都闷死了,不如在这里玩啊,哈哈哈……”她欢快地跳着,我摸了摸下巴。虽然皇后的确让人闷,不过这么做这个沙妃也未免有点不妥。
毕竟皇后才是后宫的主人,即使沙妃现在有水东流的宠爱,但那也只是短暂的,又有几个妃子能得到君王真正的爱的?
“那老女人嫉妒我被陛下宠着,去见她指不定被下毒呢!”
老女人!不知皇后听了有何感想。这个丫头,不得了!
不过在水东流深宫后院里,相较于那几个皇后帮,地确只有这个女人最为简单,清澈的一看即透,这或许就是水东流独宠她的原因,的确是在疲劳时消遣的好用处。
但,女人成为男人的玩物我始终无法芶同,更别说一辈子只围着一个男人转,所以对皇后一干人等。鄙视之。
“沙主子。虽然陛下宠您,可您也不能不把皇后她们放在眼里啊。而且。而且听说陛下最近很喜欢那名告御状地姚蓝诗呢。”
“什么!”沙妃停住了脚步,拎起了长裙。“难怪陛下最近造的那个玉兰苑连我都不能进,原来是为那小妖精准备的!”
呵,皇后是老女人,姚蓝诗是小妖精,这小丫头可真是幼稚地可爱,水东流的喜好,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说实话,真是有点失望啊……
这一逛,就是傍晚,往回走的时候,再次路过了留香园,没想到老远就听见沙妃那娇滴滴的声音:“陛下~恩~你说喜欢纱纱的,怎么不让纱纱进玉兰苑呢。”
水东流回来了?这家伙武功在我之上,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顺便将金牌揣入怀里,有点心虚。
再次跃到五月雪的树梢,大大的树荫将我遮起,居高临下也拉开了与水东流他们的距离,单手扶在树干上,看水东流**。
只见五月雪树林地一侧是一座精致地假山,假山环绕着一座六角亭,倚在亭边看落花,处处都是花留香,的确颇有雅趣。
水东流坐在亭内,纱纱正缠在他地身上,浑身开始难受,这种难受就像是身体被一条满身粘液地鼻涕虫缠着,又粘又湿。难怪水东流在影月不好好伺候我们影月的女人!原来他都嫌老。
嘴角带笑是水东流地特点,他温柔地看着吵闹的沙妃:“纱纱要什么都可以,只有玉兰苑不能哦。”温柔带甜的语气像哄小孩子。
要什么都可以!可见水东流对此女的宠爱。
“为什么嘛~啊~纱纱知道了,是不是给那个姚蓝诗准备的!不行!纱纱就要玉兰苑,把这个留香园给那个什么姚蓝诗好了!”
“纱纱!”水东流的脸上带出了愠色,“不得再闹。”
见水东流脸色骤变,沙妃倒有分寸,不闹了,起身笑道:“纱纱给陛下唱歌吧。”说着,就又唱又跳,“竹林风……”
这首歌……她居然剽窃!
“这歌很特别,纱纱从哪里习得?”
“纱纱不知道啊,最近宫里都在传唱呢,听说是从选秀宫里传来的,不知是哪位秀女在外面学来的。”
整个皇宫都偷师!
咕噜噜,腹中一番鸣叫,肚子饿了。手上痒痒的,什么东西?
我撇眸一看,顿时惊呼:“啊!”该死,居然是蜘蛛!足有巴掌大,五彩缤纷,是毒蜘蛛!
杀气从身前而来,暴露了!面前黑影飘落,他一见是我立刻收剑,跃到我的身旁,正是黑漆漆。
既然被发现了我当即道:“还不帮我灭了这只蜘蛛!”
黑漆漆顺着我的手看见爬在我手背上的蜘蛛,立时也寒了一下,他睁圆了眼睛,嘴角一扬就带出了他的坏笑:“嘿嘿,谁叫你偷窥。”黑漆漆对我挤眉弄眼就是不帮我打蜘蛛。
我急了:“别玩了!有毒的!”我是真急了,这五彩蜘蛛是世上极为少见的彩虹蛛,毒性超过十条竹叶青,被咬上一口,基本没时间解毒就玩完。
见我发急,黑漆漆也认真起来,当即剑花挑起,蜘蛛就被扫落,好东西!可以做药!!!我立刻跃了下去,捡起死蜘蛛藏入怀中。
“小瓜子你不是吧?”黑漆漆看着我脸都白了,就差没找个地方呕吐。
我拍着宝贝蜘蛛:“你懂什么,可以入药,这是罕见的彩虹蛛,剧毒无比,出现在这里,定是有人刻意放的。”
“有这么严重?”黑漆漆惊呼着,我挑了挑眉,迅速开溜,被水东流扣住,金牌不保。
眼前黑影滑落,还是黑漆漆:“别走啊,陛下要见你。”黑漆漆朝后面直努嘴。
落叶飘零,倍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