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离魉和班婕心大开房门,随着两扇门扉打开同九天天神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件黑色的无袖外褂,里面是银色的长袍,圆弧的领子上,是一圈短短的白色貂绒,黑色的长褂上是诡异的暗纹,围边上,是黑色的貂绒。上好的貂绒在阳光下,闪现着诱人的光芒,那光芒诱惑着你上前抚摸,想象着那上好的貂绒在手心下是如何丝滑,就连水滴都无法在它的上面停留。
一个大大的金质的耳环闪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光芒下,是焸秋枫上斜的唇角:“老朋友,你可真是不够意思啊。”
院子里,跪了一大片,也站了一大片,焸秋枫的排场可真不小。
“尊,尊上!”紫陌不可思议地惊呼起来,宛如她无法相信会在这里,会在此时见到焸秋枫。
“不过是出游,怎好劳烦焽国主。”我淡淡地笑着,请入了焸秋枫。
“你,你们,你们认识!”紫陌下一刻就去拉云丛的胳膊,云丛却移到了我的身旁,戒备地看着焸秋枫。
焸秋枫笑容里带着他一直以来的邪气:“云丛,我们又见面了。”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
云丛不答,反是收紧了身体。紫陌看看云丛,再看看焸秋枫,再看看我,她惊疑的视线在我们三人之间不停地移动,我看着焸秋枫,对着紫陌说道:“紫陌。你不是要带云丛回去吗?”
“啊?是啊。”紫陌拉起了云丛
“月。”云丛拉住了我的手,我轻轻甩开了他地手,紫陌便拖着他离开,忽的,焸秋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笑道:“云丛这是要回哪儿去?不如让本尊派人护送可好?”
“不劳焽国主。”我淡笑着,“云丛已经由这位紫陌姑娘护送,应当十分安全。倒是焽国主您。今日怎会驾临这个小镇?莫不是有事出国?”
“秋枫……是为沙而来。”
“是吗。那真是孤月沙的荣幸。”我笑。
“那不如让秋枫略尽地主之谊,带沙领略一下幽国的风采如何?正好东流也在宫内,此番我们三人相聚非一醉方休不可。”
东流?我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东流也来幽国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怎样?”焸秋枫笑着问我,那眸子里闪着让人不安的光芒,“我猜东流见到你应该会十分高兴的。”
他在诱惑我。而且是**裸的诱惑。
我笑了:“紫陌,你还愣着做什么?”自从听见我说孤月沙,紫陌就开始发愣。
紫陌回神,立刻拉着云丛离开。就让我来拖住焸秋枫,让云丛早点了解到真相,也好早点做出对策。
“没想到这云丛竟然与狐族真地有关系。”焸秋枫富有深意地说着,刻意将“真地”两字说得缓慢而清晰。
我淡笑:“是啊,我也没想到焽国主会真地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沙还是那么有趣。有趣。真有趣,请。”
“那就麻烦焽国主了。”
夕阳的光芒消失在了西边的红晕中,那如同火烧一般的云彩。让人忐忑不安。
东流到底在想什么?明知道焸秋枫对他心怀不轨,为何还要来幽国?万一中了咒术清白不保,那他怎么对得起我!
我可以容忍他和他的女人,但我绝对无法容忍他和焸秋枫!想到这里,就为东流担心,就觉得焸秋枫越发可恶!
坐在豪华的马车里,与焸秋枫始终保持三尺距离,靠近他都觉得想吐。
派班婕心护送云丛他们,一来可以及时得到云丛那边的消息,二来也让班婕心锻炼一下。
懒得跟焸秋枫交谈,不由得又回想了一番紫陌地话,越来越觉得云丛父母的死不像是意外,很有可能是云天青命人加害,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也只有他,才会让族长如此顾忌。溟族,差一步便是狐族,溟族与狐族的能力更有千秋,也各有好坏,唯一的区别,就是一者有神狐跟随,一者没有。
“其实云丛这孩子,我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和云冥圣长得很相似,若沙见到冥圣一定会觉得云丛是云家的孩子。”
“是吗。”
一路上,就
着他幽国的风俗,他狡猾,我更狡猾。
从这个小镇到国都并不遥远,一路上欣赏着幽国地大好河山,也别有一番滋味。
巍峨地皇宫,神奇的环形山谷,不禁让人惊叹幽国地形的奇妙。
沿着一条石路蜿蜒而下,走入那皇宫下地山谷,绚烂的花圃中,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鹅黄的长袍,紫色的外褂,鹅黄的长袍上是淡淡的金色的花纹,紫色的滚边上用金色织出了不规则的图纹。一根紫色的丝韬垂挂在腰间,窄窄的袖子收紧了他的手臂,利落的装束让他显得更加英武不凡。
他正站在一道瀑布边,一手随意地放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微笑着欣赏着瀑布上的一挂彩虹,侍卫守护在他的身边十分恭敬。
侍卫看见了我们的到来,便要相迎,但焸秋枫却制止了他们,宛如深怕吵到了那人。心中的忧虑更深,已经无法用淡漠来掩藏,我担忧地看着他,只希望自己的顾虑只是杞人忧天。
他似乎察觉到了有客降临,缓缓转身,在看到我的一刹那,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忧虑,他急急走到我的身前,手伸了伸,最后还是放在了身前,只是淡淡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游玩。”我看着他,我的爱人:水东流。
“东流,你怎么看到沙来都不理我了?”焸秋枫走到水东流的身旁,就如同那第一次见面般,靠在了他的身上,当即,我拧紧了眉,心中一阵恼怒。而水东流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只是任由那个焸秋枫靠着。
我跟东流说过,焸秋枫对他不是兄弟之情,难道他不知道吗?心里很生气,沉下了脸:“焽国主,孤月舟车劳顿,可有行宫供孤月歇息?”
“哎呀!”焸秋枫恍然大悟一般,“我差点忘了,只想让大家尽快相见,却忘记沙你这一路都没好好睡过,来人,速速准备行宫,服侍孤月女皇歇息。”
“是!”
这边宫人上了阶梯,那边焸秋枫就拉住了水东流的胳膊,走在了我的身前:“东流,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身上的伤没事了吧……”焸秋枫完全当我不存在,太可恶了!
伤?东流受伤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水东流淡淡地微笑着:“谢谢秋枫关心,孤月女皇。”水东流停下脚步看向我,“不走吗?”他朝我伸出了手,我如梦方醒一般,将手放在他的手中。感觉到焸秋枫的一丝杀气,我淡淡地笑了,与水东流相互搀扶着走在了焸秋枫的身后。因为那条小道只能容纳两人。
丝丝的寒意由焸秋枫的后背隐隐传来,我与东流渐渐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我不禁轻声问:“东流,你怎么受伤了?”
“是蒙家。”他沉下了脸,神情变得凝重,“他们开始了。”
“原来是他们,哎……”
“惋惜?”
“是啊,但惋惜有用吗?”我的话带出了水东流更为深沉的叹息。
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伤到哪里了?”
忽的,水东流坏坏一笑:“想看吗?”
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我撇向一边不再看他,不要脸,说得这么暧昧。
晚宴过后,焸秋枫硬是将水东流拖走了,说什么下棋,心中虽然不爽,但周身的疲惫却让我无力去和他们一起下棋,很奇怪,当吃完晚宴后,人就一直昏昏沉沉,想睡地紧。
朦朦胧胧地躺下,朦朦胧胧的醒来,隐隐约约看见窗外滑过一个人影,离魉呢?自从晚宴后就没见他,他又去了哪儿?
人影很是可疑,但很熟悉,难道是东流?
我推开门,那个人影又是转瞬即逝,我跟了上去,却来到了一处花圃前,花丛中,有两个人正在耳鬓厮磨,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怎么可能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