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与卓景龙的婚礼在西南古镇酒店举行。
天聚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的婚礼,声势浩大。
当云朵穿着卓景龙定制的旗袍式改良礼服出现在现场时,所有人都被云朵身上自带的气质震住了。
卓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怎么样,我老头子眼光不错吧,我早就看出云丫头非同一般。”
身边他的几个儿子听着老爷子夸云朵,默默不语。
看卓老爷子这个高兴劲,好像他是在嫁孙女。
卓景龙的父母今天脸上格外有光,虽然卓母对云朵的身份有些不满,但是在她看到外国来的那三位舅舅时着实一惊。
沙狄代表家族给云朵送了一份大礼。
Z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
就连云朵自己都被惊住了,沙狄之前根本没和她提这件事。
卓父卓母更是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云朵小声问卓景龙:“Z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很多?”
卓景龙挑眉,“世界知名企业,没想到竟是你家族旗下的产业,百分之五并不是很多,但他们的年销售和分红够你养活我了。”
云朵差点被他一句话破功。
什么叫够养活他了?
现场人太多,她不好意思瞪卓景龙,只好低头装害羞。
卓景龙代云朵向沙狄道谢,又说了些客气话。
沙狄和另外两个舅舅带着云经年坐到了一起。
卓砚南和他的父亲卓宏义坐在一起,卓宏义不动声色的问他儿子,“这三个外国人是什么人?”
“好像是云朵的舅舅。”
“云朵的舅舅是外国人?”卓宏义只知道她的外公经营着盛世斋,后来传到了云朵手上。
“不是盛世斋她外公的儿子。”卓砚南解释道,“他们是云朵母亲家族的远亲,云朵的母亲是被盛世斋前任店主收养,不是亲生的。”
卓宏义吃了一惊,“你怎么不早说。”
卓砚南不屑的嘀咕着,“云朵又不我女朋友,关我什么事。”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酸味。
卓砚南最后这句话没有压低声音,被不远处坐着的卓小宁听见,他向这边看过来,警惕的瞅了卓砚南和他父亲一眼。
卓砚南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你看什么?”
卓小宁冷笑,“看狐狸。”
“狐狸?”
“对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卓砚南:“……”
臭小子,仗着你哥以为我不敢怼你是吧!
卓砚南心里愤愤的想着。
就在这时,远处卓少杰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到卓景龙面前,“叔,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相信你一定喜欢。”
卓景龙对这个侄子没什么好印象,他把盒子接过客气了两句,放到一边。
“叔,你不想打开看看吗?”卓少杰笑容里带着别样的深意。
卓景龙注意到了,卓砚南自然也发觉了事情不太对。
要知道以前卓少杰怕卓景龙怕的要死,恨不得绕着卓景龙走。
今天他会主动送到跟前……太不同寻常了。
难道是……卓砚南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果然,他的父亲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卓砚南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真的不想和卓景龙作对,但他的父亲又不听他劝。
卓砚南心里就跟被油煎了似的,坐立不安。
“既然宏义让你打开,你就打开看看,他特意为你选的礼物,也是一番心意。”卓景龙的二伯父开了口。
二伯父是卓少杰的爷爷,这个面子卓景龙不能不给。
卓景龙只好当着众人面打开礼物。
拆开包装后,当他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时,面色一僵硬。
云朵靠过来,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时也是脸色一变。
盒子里装着一幅画,用精致的画框保护着。
那是画在玻璃上的画,卓景龙和云朵对它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宫灯的灯扇!上面的画是卓景龙亲笔画上去的。
推断是从盛世斋卖给钱老板的宫灯上拆下来的一部分。
云朵仔细打量画框里的灯扇。
取的时候可能是比较粗暴,玻璃的边缘被划了几道。
卓少杰满脸笑意看着卓景龙,“我知道叔叔最喜欢画了,这是国内一个神秘画家的真迹,我想你应该能看出他的画风吧,那名画家的笔名叫无面人,相当神秘,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对了,听说他最近要在宏孚市开画展,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卓景龙把画放回盒子里,紧抿着嘴唇,“多谢。”
卓少杰看到卓景龙这个反应好像并不满意,“景龙叔你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很喜欢。”卓景龙语气微冷。
“可我怎么觉着景龙叔你的脸色很差,你是又想起你曾经的梦想了吧,其实要我说继承天聚集团也没什么不好,干嘛要去做画家,又辛苦又不挣钱,景龙叔你说对吧。”
卓景龙面无表情,“你说的对。”
卓少杰没想到卓景龙居然没有当场翻脸,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不甘心。
“对了,说起画展我这里有份礼物送给景龙正合适。”卓宏义突然站了起来。
卓砚南绷紧了神经。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卓少杰联手,想把卓景龙搞下台。
但是这件事他真的不想掺合。
他该怎么办?
他又不能给父亲拖后腿,又不能帮着卓景龙和云朵。
他眼睁睁看着父亲走到卓景龙跟前,拿出两张票,递过去。
卓景龙眸光一缩,“这是什么?”
卓宏义和善道,“无面人画展的门票,正好两张,你和云朵一起去吧。”
卓景龙看着卓宏义手里的票没接。
现场气氛瞬间变的有些微妙。
就连卓老爷子都觉察到了,他坐直身体,盯着卓宏义。
卓的父亲见状不妙,连忙笑着过来替卓景龙把票接了,“景龙估计是没什么时间去看画展了,蜜月后公司还有一大单生意要谈,他哪来的时间,他还要多陪陪自己妻子,争取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卓宏义皮笑肉不笑,“说的也是,不过我想景龙还是会去的,我记得他以前在国外留学时就想当一个画家,不过为了家里的生意,他能扔下自己的爱好也真是不简单,我想让他去画展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他看一看成功画家需要具备的条件,免得他又生出不切合实际的空想来。”
卓景龙双眼微微眯起。
很好,这些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