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摸索出香烟,手有些哆嗦的将烟点燃。
付云洛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当她的面从不吸烟,可此刻他迫切的需要麻醉,即使短暂。
窗外微风吹散了呛人的烟味,黑漆漆的眼珠定定地望着他,不再像那时的惊恐。可她越是冷静,越是平定,他的心就越像长了草,憋着一股劲似的,想要疯狂的做点什么。
做什么?
他捏紧了拳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那晚……”他终于开口,抬起头视线深刻地粘住她,“不论我做过什么,我都不后悔。”
可木棉这时的目光越过他的,望着楼下,眼睛瞪得老大。
付云洛拧眉,顺着她的看下去,竟看到了刚刚停在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车上一个偏瘦的年轻男子,摘下头盔,目光也刚好朝二楼窗口这边看过来。
就这么撞上了。
付云洛只觉得呼吸一滞,想都不想的就将身子横过来挡住木棉,“木棉,你听我说……”
木棉猛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下去。
冲出大门,无视过往的车辆,她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到了马路对面,一把抓住了摩托车的车头,低头喘息。
冷淡的眼角余光朝三楼方向瞥一眼,又漫不经心的收回来,“商木棉,你当我死了吗?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约会上了?”
他口吻轻佻着,却锋利得有点扎人。
木棉顺了呼吸,立即又抓住他,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伤到没有?在里面有没有挨欺负?他们打你了吗?”
袭垣骞的头发剪得很短,贴着头皮的那种圆寸,看上去利落,可也显得痞气更重。两条长腿懒洋洋的支在地上,身上的黑色机车外套,罩在白色的V领T上,松松垮垮的。
木棉又捧住了他的脸,“啪”地一声。
“你瘦了!”
半个多月,他的脸颊就凹了进去,使得棱角分明,更加突显了脸部线条,愈发是张充满男人魅力的脸。
他斜眼睨着她,抓住她的手拿下来,却没松开。
他眯着眼睛,隐约有丝危险,眼神朝楼上方向示意,“来,先说说你和那家伙怎么回事?”
木棉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来,早前僵立在那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洛哥下周就要结婚了,提前请朋友们出来玩。”她简单交待,焦点又集中在他身上,“阿骞,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袭垣骞嗤笑一声,倏尔甩开了她的手,冷冷的,“你还关心吗?”
“我……”
木棉一时语塞,无法解释。
既然去求了他父亲,她就知道,他是不会想要她再出现的。
这是他的条件,她必须要遵从。
气氛一度冷却,袭垣骞紧紧盯住她,从她眼中,他又看懂太多,多得他对这个女人气不起来。
半晌,他别开脸,绷着声音问:“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没有!”
木棉回答太快,又太肯定,反而惹他疑心。
盯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早就知道它们会说话了,这会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怒了,一只长腿支起,“说!他怎么你了?”
木棉也急了,“没有,真的没有!”
袭垣骞二话不说,推开她就要发动摩托车。
随着震耳的轰轰声,木棉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冲动的上前就搂住了他的腰,声音慌得打着颤,“阿骞!别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