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温如雅自小就是温太师的掌上明珠,自小到大那受过这般委屈,如今当着众人的面,挨了恭无极这一耳光,且不说疼痛与否,单是面子又如何挂得住?加上今天本就是她邀约了和妃、明妃两人到朝阳宫外,意图刺激恭无极来替自己讨回昔日的彩头,却没料到众目睽睽之下受辱的竟然是自己,那口气一时半会都有些提不上,她嘶哑的嚷道:"来人啊,护驾啊!来人啊!护驾啊!"
朝阳宫外原本就是增加侍卫守护,加上温如雅这一嗓子的叫嚷,侍卫们更是蜂拥而至。可瞧着皇后娘娘原本高耸的双环望仙髻歪斜,脸颊红肿,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禁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锦妃,你虽然身为国妃之尊,但是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你这样以下犯上,可是死罪!"缓过气来的明妃,立刻上前帮腔,瞧着恭无极抿紧嘴唇,余怒未消的模样,不知为何又显得底气不足。
"你如果够聪明,就别淌这趟浑水!"恭无极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臣妾与和妃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好心劝你,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明妃缩在了温如雅身后,想到刚才一幕恭无极的确不占理由,因而,又鼓足了勇气来替皇后出头。
"就凭借你刚才阿谀奉承的嘴脸,本宫就明白,身为你亲生爹爹的明子山,为何千方百计送花婉莲到宫中。"恭无极反唇相讥说道:"你自以为从小见惯了妻妾之间争风吃醋的手段,却不懂什么叫着明哲保身。"
这番话正是戳中了明叶惠的痛点,没有温如雅的出身,不如恭无极的美貌,自负才情却无法得到锦胜天的赏识,连亲身爹爹弃之如敝屐,这成为了明叶惠一生之中最大的痛。沉浸在自己的伤心往事之中,明叶惠没有再出声辩驳,眼眶却倏地有些泛红。
"瞧着你一张利嘴,还真是将黑的可以说成白的,众目睽睽之下,你对本宫动手了,莫非也可以狡辩。"温如雅瞧着明叶惠的神情,就知道她在言语上不是恭无极的对手,捂住红肿的脸颊,她斥道。
恭无极淡淡扫了一眼停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和妃锈珠,心中暗笑,公主之尊和官宦家女儿的眼界毕竟还是不同,虽说锈珠为人嚣张跋扈,但是她亦然知道今日的局面已经是不可挽回,恭无极和温如雅之间势同水火,此刻,插足进去都只是淌浑水。
"皇上驾到——"身后响起了小阮子拖长的语调,原来在妃嫔口舌之争的当口,已经有机灵的侍卫去向锦胜天通报。
锦胜天瞧着温如雅三人一侧,而恭无极孤身而立的画面,不自觉蹙紧眉头,对面前容颜尚且凌乱的温如雅沉声问道:"锦妃身子不适,为何还会在朝阳宫外大吵大闹?"
"皇上,锦妃以下犯上,竟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臣妾一个耳光,你说臣妾今后有何颜面立足后宫呢?"温如雅心中一凉,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今日之事,原本就是恭无极动手在先,自己已经吃了大亏,如果不能在锦胜天面前要回一个公道,那还真是无法立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