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听了,冲封柔无奈笑道:“一切依小姐说话便是!娟儿身为丫鬟之人,听从主子吩咐就是,又哪里多有反对的权利了,故而,我并不反对,也无法反对!”
封柔见她竟这般说,假做不悦,道:“主子丫鬟这般说话,娟儿,你就说的有点太也见外了,你家小姐我是这样强迫人做事的人吗?你这般不把我当作是你好姐妹看待,我心头不爽,当真要生气,不高兴了!”
娟儿还真就怕她家小姐生气,从此以后,心存芥蒂,对自己不似以前般要好对待,而是像对待红儿、琴儿般,表面上热络,实际上冷落,因感情不同,而有所区别对待,若如此,可当真非她心中所愿见到之事,故而,她见状,立马改变口风,抢话说道:“好啦!小姐,别生气,别不高兴,我一切依你,心甘情愿同意你说法做法,一切行动全都配合支持于你,这总可以了吧!”说完,不忘冲封柔露出俏皮笑脸,以示可爱,态度真诚,很是诚恳。
封柔见这招以退为进、假戏真做果然管用,心中乐呵,瞧着娟儿已被自己给彻底说服劝通了,心中安乐,于是,在冲娟儿“嘻嘻”笑笑之后,眼望水若寒,对他说道:“公子,我们这般安排,将你认作是娟儿的亲戚,由她举荐,把你见机引荐给我爹娘,而后,使你能得有机会留在本庄院内做事生活,如此,可好?”
水若寒脑海始终处于一片迷茫中,同时,他心中也是全然一片迷茫,不知何所去从,哪里安身,此时,他耳中忽然听到封柔有此一提议,心中顿时好似在黑暗中见到光明一般,如同在深水中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心喜激动之余,眼望封柔,发自内心真情告白的动情说道:“一切听从小姐安排便是!”
娟儿闻言,“呸”地一声,冲水若寒啐道:“你当然说好啦!你还会说不好吗?哼!”
封柔急忙制止说道:“娟儿,你又来了!”
娟儿斜眼冷冷瞥了水若寒了一眼,“哼”了一声,无奈住口,不再开口,多有言语了。
封柔见状,也不去多有管顾娟儿心思,转眼望定正处于惊愣状态中的水若寒,对他微笑着温柔说道:“依我之意,公子既是与我主仆二人有缘,又接连几天得由我贴身丫鬟娟儿多有照顾饮食起居,可谓:‘一回生,二回熟。’彼此之间,已不能算是陌生人,而能算是半个熟人了,就冲这一点,你与娟儿就可义结金兰、结拜为异性兄妹,同时,谁年长,谁称大,只不知公子你可记得自己年纪几何么?”
水若寒仔细想了想,正色说道:“我……我十八岁了。”
封柔听了,微笑道:“那便比我年长一岁,比娟儿要年长两岁。”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既是这般,公子为兄,娟儿为妹,想来,你二人应该都无意义吧!”
未待水若寒回答,娟儿没好气地抢话道:“小姐,他一个得了‘离魂症'的人说的话,你也好轻易相信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几岁他就能记住不忘记了?这话,说出来,谁信呢?”
封柔冲娟儿微笑道:“好啦!娟儿,你就别再纠结这种小事了,公子他自报年龄在前,应该是真记得,而不是存心要占你我便宜,故意谎报年龄,硬充哥来做,这假装年龄大,称个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再说了,看他那个头长相,哪一点瞧起来有比你我小了?你若非要说他比我二人年纪小,当真到处说了出去,看人家究竟是会相信呢?还是不会相信呢?”
娟儿支吾道:“这个……”
封柔冲她抿嘴一笑,接着开口,继续说道:“人家已然多半不会相信他比你我年纪要来得小了,那我爹娘久经江湖,看人识人之眼光颇为老辣毒辣,拥有这等非常人可比的大本事,大能耐,又岂能当真就给我们轻易得蒙骗过去、糊弄过去了?只怕到时候,我们言语举止上还没有吐露出和流露出丝毫马脚,他们就从年纪上面看穿了我们心思,识破了我们计略,从而,到最后,不但不能挽留公子于本庄院内做事生活,反倒是连累我二人挨骂受罚了,若如此,可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似这等事,你愿意见到吗?你想要见到吗?”
娟儿耳中听了封柔这一席话,心中觉来,直是说得头头是道、条条在理,她在心领神会、有所领会之余,只是不住重重点头,郑重说道:“小姐不愧是小姐,果然有远见,有见识,说得很对,很是,娟儿这回真听懂了,完全弄明白了此中紧要,所以,一切,听从小姐之说话安排就是,娟儿定当依计行事,无有异议。”言下之意,已然彻底折服于她家小姐封柔之心机,防止此番欺瞒之事被她家老爷夫人得知为上,其余,皆为次要,只要行事再三小心,再三谨慎,别惹是非,不惹麻烦,如此,才是最佳,方是最好。
封柔见状,开心笑道:“我就知娟儿是个明礼懂事之人,遇到是是非非,分得清轻重缓急,能拿捏得住分寸,平日里人看起来虽然总是一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但是,真当到了紧要关头,一遇上了正事,在大事大非面前,那就定然是能抛开小节,放下恩怨,凡事以大局为重、一切以大事为主的了,所以说,娟儿,你真不愧为是我的贴身好姐妹,是我这辈子心里面最心仪的可靠亲信之人了!”
娟儿打趣着插嘴道:“小姐这般夸赞奴婢,当真是要折煞奴婢了,令奴婢内心感到好不害羞,都快要羞愧得无地自容了!嘻嘻!”边说,边还恭身做了个请安之姿势动作出来,以示恭敬,玩笑举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