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起那一枚包在肉丸子里的戒指,也是镶了石头的,不过估计那粉色的也就是一颗红宝石罢了,和这钻石戒指根本无法比拟。
这,大概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爱就给钻石,不爱,就给宝石?
木槿的心莫名的酸涩起来,她明明不爱石岩,可为什么,看见他买给别的女人的戒指,看见他要给别的女人戴戒指,她的心居然会痛?
见石岩的手已经伸向那枚锦盒去拿那枚戒指,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在他即将要去托起林晨的手时,她及时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石头,”木槿脸上笑得恬淡而又温柔,站在石岩的身边,看着对面的林晨道:“林小姐,石岩在跟我求婚的时候已经给我戴过婚戒了,而且我们的戒指是‘情比金坚’的特殊戒指哦。据说男人给女人戴戒指一般是想要娶女人为妻,林小姐,你不知道石岩已经有妻子了吗?”
原本就因为林晨拿出戒指来变得安静的庭院,此时更是死一般的静寂!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想,所以都静默着,目光聚集在石岩一个人的身上,想要看看他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当然,不管他怎样处置,肯定都会伤害到其中一个女人,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爱他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前女友,另外一个则是正怀着他孩子的妻子。
石岩的整个身体僵硬着,手里拿着这枚戒指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这样的场景骑虎难下,他是真的好为难。
“岩,”林晨主动的把手抬起送到石岩的跟前,然后柔弱的喊道:“帮我把戒指戴上好吗?”
石岩犹豫着,侧脸看了木槿一眼,然后终于咬牙拿了戒指朝林晨的手而去,如果非要伤到一名女子的话,那名女子也只能是安木槿。
只是,他的手刚到林晨的手边,他手上的戒指却已经被木槿伸手给拿了过去,他一愣,侧脸,忍不住冷冷的瞪着她,眼神里明显的带着警告。
而木槿好似看不懂石岩警告的眼神,她只是很自然的把那枚戒指朝林晨的手指上套,然后淡淡的说:“林小姐,既然你不知道石岩已经有妻子了,那么我就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安木槿,是石岩的合法妻子,我不允许我老公在和我有婚姻的情况下给别的女人戴戒指。”
木槿说完这话,把戒指挂在林晨的食指上即刻转身就走,或许因为动作有些急,而庭院里光线较暗,脚下又不知道是谁扔的香蕉皮,她一脚踩过去,却是本能的一滑,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仰着。
“啊木,”石岩刚好就在旁边,于是本能的伸手接住了那差点倒下去的身子,吓得他背上直冒冷汗,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着的问:“啊木,你没事吧?”
“我没事,”木槿站稳,望着一脸紧张的男人,此时的他的表情,倒是真情实意的,看不出一丝虚假,当然,他也没必要在林晨面前和她虚假的秀恩爱。
他刚才如此的紧张,当然是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紧张她,这一点木槿心里明镜似的。
只是,他这紧张的行动和表情,是不是在无声的表明他在乎这个孩子胜过在乎林晨?
“岩,”林晨气得跺脚,随即转身就朝院门外跑去,眼泪,却在转身的瞬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石岩即刻转身追了出去,再也顾不得刚刚差点摔倒的女人。
木槿望着那追着林晨的背影,再看看周遭用复杂眼神看着她的人们,潇洒的转身,脚步坚定的朝着大厅门口走去。
谷雪望着木槿的背影,忍不住长长的吐了口气道:“我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表嫂,她哪里是小白兔啊?她分明就是一只长着利牙利爪的猫。”
石磊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好了,哥这次要离婚估计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了,恐怕得有一番折腾。”
谷雪轻叹一声点点头道:“可不是,但愿表哥不要让我再帮他做什么事了,我也不想他们三人间的浑水了,我还是早点走吧,我自己事情多着呢。”
谷雪说完这话就朝院门外走去了,石磊稍微迟疑一下,刚想跟出去,恰好手机响了,他不得不走向通往湖中的那条长廊去接电话。
木槿走进大厅,刚好撞上刘琴从里面出来,看见她即刻关心的问:“木丫头,你有没有反胃啊,呕吐啊什么的?”
“没有啊,”木槿很自然的回答,然后望着刘琴道:“怎么了?奶奶?”
“没有就好,”刘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拉着她的手高兴的说:“人家都说这怀孕初期反应很大怀的是女儿,没什么反应的怀的是儿子。”
“……”
木槿心说,我这没准什么都没怀呢。
好在院子里石磊在喊奶奶,说林市长一家人要回去了什么的,刘琴赶紧放了木槿的手走了出去。
木槿暗自松了口气,迅速的朝楼上跑去,身后传来白慧容的声音:“木槿,你怀孕了,走路要注意点,上楼梯跑步容易摔跤的。”
“哦,知道了,”木槿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研究白慧容这话究竟有几分真诚了。
她回到三楼的房间,还好,房间里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这多少让她心里舒服了一点点。
不去想石岩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去奢望他还会回来,因为他肯定会去送他的,而这一送估计也就把他自己给送过去了。
她很自然的拉开衣柜拿了睡衣去浴室里洗澡,她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
刚把澡洗了,正在吹头,门外就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她稍微迟疑一下去拉开门,赫然发现白慧容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
“木槿,这是给你熬的汤,”白慧容把托盘递了过来,一脸的笑容可亲道:“奶奶特地交代的,这是保胎汤,你可一定要记得喝了哦。”
“我又没有流产的迹象,喝什么保胎汤,”木槿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把这保胎汤给接了下来,然后轻声的道:“谢谢容姨。”
“客气了,”白慧容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就又回头走了。
木槿只觉得白慧容刚刚回头的那一眼内容非常的复杂,或许是她经历太少的缘故,她根本没有从她的眼神里看懂什么东西。
白慧容是石岩的后母,石岩平时和他后母关系就淡薄,而她因为白婷婷的缘故和白慧容也不可能走近,所以她对白慧容能做到的就是礼貌有余,热情不足。
她关了门,看了眼这碗保胎汤,然后端起,直接朝着洗手间走去,不管这汤多么的贵重,此时此刻,她都喝不下去。
没有单独把汤碗送下去,反正明天早上要下楼去的,她迅速的把头发吹干去床上睡觉,昨晚因为事情多所以并没有睡好。
的确是困了,主要是疲惫,身心都疲惫,所以今晚倒在床上还很快就睡着了。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困倦下,就是多难受也还是能睡得着的。
石岩开门时,迎接他是是满室的漆黑,他眉头不由得一皱,她以前先回房间,他还没上来,她都会给他留灯的啊?
好吧,她今晚在生气,当然,她也有权利生气,毕竟她是他的妻子,用她的话来说,还是合法的妻子。
想到这个他就头疼不已,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变得如此的复杂起来,这是他根本就未曾预料到的。
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卧室里传来她轻微的呼吸声,想必她昨晚累坏了吧?
也是,要让饺子变味,要让蛋饼变苦,要让豆浆变辣,她要不辛苦都不行!
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睡得跟个婴儿似的女子,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指腹轻轻的覆盖在她的唇瓣上。
她睡着了也知道痒,本能的扬起手打过来,直接把他的手打开,接着不满意的努起嘴,身子朝旁边一翻,原本侧身躺着的她倒是成平躺着了。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顺着看下去,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上,那个地方,居然孕育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他五味杂陈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又伸出手,想要覆盖上她的小腹,感受一下小腹里是否有动静。
只是,他手刚伸出去,她或许是觉得平躺着睡不舒服,又朝旁边翻身,这一次却成了背对着他,而他的手,也就落了个空。
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起身,不再打扰她休息,迅速的拿了睡衣去浴室,在进浴室前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这个夜晚,木槿的确是睡着了,但是,就是睡着了她也知道,石岩没有到床上来睡,即使,这个三楼只有一间卧室。
石岩的确没有来睡,早上起床,她拉开门走出来,就看见那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的嘴角不由得涌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为你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呢?”木槿说这话时带走几分俏皮,就好似朋友间打趣一般。
石岩的脸明显的一红,然后一边起身一边淡淡的解释道:“什么啊,你这不怀孕了吗?怀孕初期夫妻间要禁房事,我这不是怕自己睡在你身边忍不住吗?”
看,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那,以后你可要辛苦一段时间了,”木槿点点头,随即又微笑着开口:“谢谢老公如此的‘体贴’。”
木槿特的在‘体贴’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而石岩的脸明显的尴尬起来,然后也笑着接话:“应该的,你是我老婆嘛,我不体贴你体贴谁啊?”
靠,这什么人啊,昨晚她才说过的话,他今早居然就拿来回敬给她。
石岩,你是男人是男人啊?你能不能说句有创意点的句子?抄袭人家的句子是可耻的,可耻的啊。
木槿以为,她这次的假怀孕事件应该以她来月经时她故意摔倒或者和石岩争吵制造事端然后再做小产的假象最终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