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写祝我们新婚快乐?再祝我们中秋节快乐?”石岩忍不住笑了起来,侧脸看着身边的小女人。
木槿的脸一红,即刻从他手里抢过纸和笔来:“我先写,一人写一句,然后放在花灯里放走。”
“行行行,”石岩点点头,然后又戏谑的道:“不过,我的字写的很帅气的哦,你确定要和我的字放在一起吗?”
木槿当即瞪他一眼,“我人长这么丑都和你这帅哥放在一起来了,字有什么不可以的?”
“哈哈哈,”石岩见她那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点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你赶紧写吧,最好我们写的两句话能连得起来,就是上下句的意思,看我们俩是否心意相通。”
木槿稍微沉吟一下,随即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蓬门且喜来珠履。
石岩明显的一愣,据他了解,木槿是理科生,可他没有想到,她的钢笔字如此的漂亮,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能写出如此富有诗意的句子来。
这是一副对联的上联,木槿既然把上联写出来了,那他也只能把下联写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笔,他略微迟疑,然后在纸上落墨:侣伴从今到白头。
木槿见他写完,把这张纸拿了过来,然后撇撇嘴道:“字没有人帅!”
石岩再次笑出声来,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的道:“你的字和你的人一样漂亮!”
“去,我的字比我的人漂亮好不好?”木槿瞪他一眼,把叠好的这张祝福语放花灯中,然后起身:“走啊,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等他们俩下来,石磊已经用刚刚木槿做的济公扇煽了会儿风了,看见他们俩,没好气的说:“真是的,这结婚了的男人和女人咋那么多事呢,下过楼都那么慢,在上面折腾什么?”
“你想知道?”石岩故意在他身边打趣的问。
石磊上当,睁大眼睛,却是大声的问:“哥,你刚刚和嫂子在上面做什么?耽误那么长时间?”
“想知道自己结婚去啊?”石岩漫不经心的回答:“结婚了不就知道了?”
“对对,”刘琴在后面附和着:“石磊,我上次在那家餐厅碰见和你吃饭的那个女孩子怎样了?你怎么没有领回家来呢?”
石磊听了这话,狠狠的瞪了石岩一眼,再也不理会他,直接拉了谷雪:“小表妹,还是你跟我是一伙,我们俩赶紧去最前面的地方放花灯吧。”
木槿见石磊和谷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的道:“看来他们也是怕奶奶念叨婚姻的。”
石岩笑着点头,心说谁不怕啊,他在没有和她结婚之前,都不敢回这家呢,奶奶整天就盯着他呢,谁让他是大哥啊?
放花灯是八月中秋节传统的项目,花灯又以荷灯为主,荷灯的谐音合灯,喻意和和美美的意思,在中国传统文化里面,荷花是一种清纯,高雅与风节的象征。
放花灯是放飞希望,放飞梦想,放飞自己的愿望,所以放花灯之人一般都要许愿,而木槿和石岩则许下了他们新婚的第一个愿望:侣伴从今到白头。
他们俩蹲在湖边,木槿手里捧着花灯,石岩用火机点燃那荷花里的一小节蜡烛,然后俩人一起把这朵燃起希望的荷花慢慢的放进湖水里,看着它随波浪逐渐的飘远。
他们俩就坐在湖边,抬头就能看见挂在天空的明月,石岩用手揽着她,打趣的道:“今晚月亮都圆了,我们也该圆了吧?”
“月亮圆了是自然现象,月月月半逢月圆嘛,我们有什么圆的啊?”木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睁大眼睛看着他。
石岩把嘴凑到她耳朵边,轻笑着道:“圆房啊?”
木槿的脸上当即飞上红霞,她还真是个糊涂蛋,连圆了都弄不懂,此时被石岩嘲讽,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而湖对面却飘来天后的歌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花灯放得很晚,湖边很多人,大家都在嬉戏打闹,很多小孩子手里还提着电子花灯,电子花灯里唱着关于中秋节的歌曲。
晚上十一点多大家才尽兴,叔叔一家和姑妈一家终于告辞,木槿一直陪着石岩把亲戚送走才回的房。
老太太年龄大早就睡了,容姨在锁院门,石洪峰在接电话,好像在叮嘱要注意安全什么的,估计是什么地方有人放孔明灯。
木槿回到楼上石岩的房间,她还真有些精疲力尽了,原本她是想去自己父母那住的,可今晚是中秋节,家里又来了客人,她又不好扫兴。
“怎么还坐在这里,赶紧去洗澡啊,”石岩走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倦容的木槿催促着她:“时间还早么?”
“我……我的额头好像还不能沾水,”木槿犹豫着,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要不,你还是送我……”
“想的美,”石岩迅速的抢断她的话,伸手过来,抓起她的手腕就朝浴室走去:“进去,自己把衣服给脱了,我免费为你服务。”
“那……我自己来。”木槿紧张得语无伦次:“我尽量小心,再说手心已经没事了,就是额头上那一点点,我注意一点就成了。”
“啊木,我们是夫妻,早晚不得在一起啊?”石岩真是服了她了,她明明一个二婚的女人了,怎么表现得跟一个****的少女一样?
“我自己可以的,”木槿坚持着,身体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双手抓紧自己的衣服,一副怕石岩强行帮她脱衣服的架势。
石岩终于被她打败,只能无奈的叹气,转身走出去,接着又叮嘱了句:“那个,如果不行就叫我啊。”
他的话刚落,身后的浴室门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他望着浴室门狠狠的瞪了一眼,有种要用脚把这门踢开再次闯进去的冲动。
当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很自然的走进房间来,既然和她结婚了,也决定和她过一辈子,那么,这洞房花烛,貌似,也多少还是应该浪漫一点点才是。
其实前晚他就想要和她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不过当时她的手和额头的确是受伤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想多给她几天时间适应一下。
原本没有打算在家过中秋节的,不过既然已经留在家里了,那就今晚和她洞房花烛吧。
中秋节嘛,花好月圆,希望是个好兆头。
木槿在浴室里洗澡,其实心里无比的紧张,她知道今晚估计逃不过去,毕竟,她和他是合法的夫妻,再也没有推辞的理由。
虽然才三天,不过手掌勉强可以沾水了,她顾忌着额头的伤口,所以没有选择淋浴,而是在浴缸里放了浴缸水,用毛巾把自己身上擦洗了一下。
是在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是马大哈的,因为她是被石岩给拖进浴室的,所以不仅没有拿睡衣,就连里面的遮羞布都没有拿。
真是羞死人了,她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忍不住对浴室门外喊:“石岩。”
“嗯,”石岩应了一声,接着朝浴室这边走来,对着浴室门问了声:“怎么了,要我帮忙搓背是吗?”
“嗯,”石岩应了一声,接着朝浴室这边走来,对着浴室门问了声:“怎么了,要我帮忙搓背是吗?”
“不……不是……”木槿一紧张就结巴,舌头有些打结:“那个……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和内裤吗?就在今天拿回来的行李箱里。”
“不能,”石岩戏谑的声音传来:“还拿什么?不用穿就可以出来了,反正等下还要脱掉,省得麻烦。”
木槿即刻就被雷的里外都焦了!
石岩的外表明明是谦谦君子,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润如玉的,可为什么他说这事就那么自然呢?一点都不知道害燥?
石岩见浴室里没有声音了,正欲得意的转身,想着等下看她不着寸缕的走出来的样子,这时浴室里却传来发狠的声音:“你不帮我拿我今晚就不出来了,就在浴室里睡觉,看我们俩谁耗得过谁?”
石岩转身的脚步本能的停滞。
好吧,他低估了小女人的决心和执拗,想起前晚她坚持要回家去的情形,他还是乖乖的去打开她的行李箱帮她拿遮羞布和所谓的睡衣。
大不了等下再帮她脱掉就是了,他心里这样想着,倒是迅速的帮她拿了条睡裙和一条浅紫色的遮羞布出来。
他记得前晚帮她洗的那条也是浅紫色的,看来她对浅紫色情有独钟,再看看她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可爱,却多以米白和肉色为主。
轻轻的在浴室门上扣了两下:“啊木,开门啊,给你拿来了。”
浴室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接着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
他赶紧把手上的睡衣递上去,原本想要趁机把门推开整个人挤进去的,可回头一想,怕吓住她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恶作剧的念头。
木槿把睡衣接过来,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是睡裙,好在她的睡裙都是中规中矩的,穿上去也很保守,倒也无所谓。
等她走出来,才发现卧室里并没有开灯,而是点了两只红色的蜡烛,因为卧室比较大的缘故,两只蜡烛的光线根本照不远,所以显得很昏暗。
“为什么不开灯?”木槿疑惑的问。
“灯管坏了,”他很自然的撒谎,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一句:真是个白痴女人啦,洞房花烛夜,哪个不是点蜡烛啊,还开什么灯啊?
亮晃晃的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哦,”木槿不疑有他,灯管坏了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去买灯管来换上。
可是,不对啊,这房间吊顶了呢,那么多的灯,难不成都坏了?这样想着,她本能的去按墙壁上的开关。
还真是,所有的开关都按下,却没有一个灯能亮起来,估计不是灯管坏了,而是这个房间的线路出故障了吧?
好吧,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心究竟是灯管坏了还是线路故障,只是打着哈欠在床上躺下来,心里想着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