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他需要输血,那你还去三医院?”石岩越发的紧张起来了,赶紧追问着:“那你现在是刚到三医院还是准备回来了啊?”
“我准备回来了,”木槿说完这句,刚好电梯到一楼,她一脚跨出去,然后低着头跟石岩讲电话,却没有注意到,刚好有个熟悉的身影进电梯,和她错身而过。
如果她没有低着头走路,而那人也不是急急忙忙的跑进电梯,她们俩也就不至于推迟一年后才见面。
偏偏,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俩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居然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相聚的机会。
石岩在电话里问木槿是开车去的三医院还是坐车去的,木槿就说自己拦出租车过来的,石岩忍不住埋怨她有车也不知道开,然后就让她在医院门口等着,说他很快就过来接她。
“喂,喂,我自己回去……”木槿的话说了一半就没用再说下去了,因为石岩已经在那边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无奈,这个男人前段时间不是挺忙的么,和那明星名模们约会不是整天都霸占着娱乐版块的么,这几天怎么突然这么有空了呢?
石岩这人的效率的确非常高的,等她从住院部慢慢的走到门口,还没等到十分钟,他那辆有些霸气的路虎车果然就开到了。
“报纸上说杜冰冰昨天过来参加某个广场的开业剪彩活动了,”木槿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时,即刻把手里刚刚因为等他买的报纸递过去。
“得,她来关我屁事,”石岩即刻把报纸朝车窗外一扔,一边开车一边淡淡的道:“滨城这么大的一线城市,人明星要赚钱,谁还能挡住她不来啊?”
木槿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淡淡的吐出一句:“你们男人可真够无情的,报纸上说,杜冰冰小姐昨天还说希望能和你共进晚餐呢,你昨晚……居然跟我这么根木头一起吃饭,浪费了多么美妙的时光啊。”
“看你这人,到底是学理科的,这形容词都用得不好,”石岩本能的给她纠正着:“你应该这样说,昨晚我们一起吃晚餐的时光是多么的奢侈啊。”
木槿本能的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一边看车窗外的林立着钢筋水泥的森林,恍然间觉得,石岩这辆车就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穿行。
“林市长找你什么事?”石岩迅速的转移话题,他才不愿意和木槿探讨什么杜冰冰王冰冰之类的话题呢。
“还能有什么事?”木槿嘴角朝两边拉扯了一下道:“不就是林长风的妹妹明天要回上海去了,他想邀请我跟他们一起吃餐饭。”
木槿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侧脸看着石岩道:“你说我一个外人,而且还是林晨曦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是不是太过胸怀宽广了?居然不计前嫌的要跟我吃餐饭?”
石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立即接木槿的话,半响才轻声的问:“那……你没有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吗?”
“当然没有,”木槿很自然的回答,随即又补充一句:“我这人向来认生,平时跟陌生人吃饭都不自在,何况还是跟仇人?我担心吃下去也会吐掉,到时暴殄天物了,那岂不是浪费了粮食?”
石岩听她这样一说,嘴角朝两边拉扯处一丝笑容来,刚好车开到了安家小区门口,木槿即刻就喊了停。
“在门口放我下来就可以了,你进去难得倒车了,”木槿迅速的对正朝入口处开的石岩道。
“安大小姐,现在几点了?”石岩白了她一眼,随即伸手出去按下停车卡来,待杆抬起,才又一脚把车给开了进去。
“这跟几点有什么关系?”木槿只觉得他的话有些问题,疑惑的望着他:“难道你的车还规定几点之后就必须要开进小区啊?”
“那是当然,”石岩一本正经的点头,侧脸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人,我也是人啊,你都知道饿了,我的胃难道就是钢做的不知道饿?这都到你家门口了,我能不上去蹭顿饭吗?”
“喂,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吃饭啊?”木槿见他把车停在她家楼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对不起啊,我已经吃过了,我家没吃的了。”
石岩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用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了一下道:“得,你这满脸的面粉渣子,你确定你真的吃过了?”
“……”木槿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面粉,彻底的无语了。
她下午揉面时发现面粉不够用是洗了手跑出门去的啊?可谁知道,那面粉是怎样跑到脸上去的呢?
等回了家,她对着镜子里那个脸上还有面粉渣子的女人瞪眼,这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她脸上带着面粉渣子,居然跑了半个滨城?这……也够出彩了的吧?
石岩倒是没有再取笑她了,反而是拿了她买回来的面粉走进了厨房,看着被她折腾得跟软泥巴似的的面团摇头,然后非常自觉的动起手来。
木槿走进厨房,看着他把被自己揉得乱七八糟的面团揉好,不由得夸赞着他:“好吧,我承认,你的确是入得厨房出的厅堂的现代好男人。”
“那你还不赶紧抓紧?”石岩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我现在正单身么?”
木槿的额头不由得一汗,这男人还真是,一点谦虚都不懂,人家就那么顺嘴一夸,他还真就顺杆子上了。
“你这么优秀,而我连饭都不会做,我抓得紧吗?”木槿白了他一眼,拿了韭菜过来慢慢的挑拣着,懒得理会不知道谦虚的男人。
“我又不是泥鳅,你怎么就抓不紧了?”石岩对她的话倒是疑惑了,揉面的时候侧脸看着她:“我记得你是钓鱼的高手啊?”
“我会钓鱼但是不会抓鱼啊,”木槿低着头理韭菜,也没有抬头看他,就那样自言自语的道:“你难道不知道,鱼在人的手里都是会滑走的么?”
石岩就那样看着她,厨房的灯管因为时间长的缘故上面光线不够明亮,显得有些昏暗,而她的后劲处有一个小小的漩涡,他依然还记得,那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和她刚结婚那会儿,他和她关系还极好,那时每天晚上他几乎都不会放过她,而他最喜欢吻她的后颈窝,因为只要他的舌头在她后颈窝处打转,她就会浑身颤抖着的窝进他怀里。
木槿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没听见揉面的声响了,于是以为他已经把面揉好了,便本能的抬头起来看他。
当接触到他灼热的目光时本能的一窒,不由得想要朝旁边挪动身子。
只可惜石岩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即刻伸手过来,迅速的搂住了她的腰肢,翻身,把她抵住在厨房后面的墙壁上,薄唇就那样直直的印了上来。
木槿不由得心慌起来,想要扭开自己的头,偏偏他的另外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头,没有给她扭开的机会,然后……
他冰凉的薄唇就落到她那略微有些干燥的粉唇上,略显粗粝的舌头很快就敲开了她的牙关,就那样强势而又霸道的闯入了她温热清香的之地……
木槿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的舌尖好似清楚她嘴里的每个部位,所以,他就一个部位也不曾放过,就那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完全把她的嘴和他的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她想要逃离,他在前方堵得死死的,而后面是冰冷生硬的墙壁,她退无可退,于是只能任由他引领着她,逐渐的一起沉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石岩就这样吻着她,由最初的强势逐渐转为温柔,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细心的描绘着她粉唇的轮廓,就好似,这些都是他记忆中的珍宝。
好久好久,他的薄唇才放开了她的粉唇,而她原本还有些干燥的唇瓣此时因为他细心描绘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湿润起来,甚至连嘴角边都有他的唾液。
他用略显粗粝的指腹抹去她嘴角边的那些略微有些浑浊的唾液,低低的在她耳边叹息着:“傻瓜,在你手心里,我早就是一条死鱼了,哪里还能滑走啊?只盼着你哪天心情好,把我煎炸煮焖炖给烹饪了吃下肚去,可千万不要等我臭了你都还没舍得下手……”
木槿是3号一早的飞机飞成都,机票是她提前两周就订好的。
是石岩开车送她去机场的,原本她没有打算让他送的,而且昨晚他走的时候,她一再声明不用他来送,因为她小区门口随时有出租车拦,她去机场很方便的。
可这个男人,好吧,这条死鱼,这块臭石头,她并没有告诉他她的航班是几点,可她还在距离小区门口有五十米的距离时,就看见他的车就已经安静的等在那里了。
她有些无奈的叹气,拿他没有办法,昨晚和他一起包的饺子,最终俩人当然是没有吃完,还剩了一些,他把饺子给她放冰箱下面冻着,让她早上起来蒸了来吃。
说实在的,昨晚的饺子很好吃,主要是他的功劳很大,因为饺子皮擀得好,中间厚边缘薄,而饺子馅也拌得好,都是他折腾的,把她家有的材料差不多都用上了。
石岩于她来说,无异是一棵又嫩又肥的草,可偏偏却生长在她已经路过的地方,如果她要吃这棵草,就必须要转身要回头。
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是她还在念初中时就学过的句子,究竟是谁说的已经不记得了,可那意思却是非常的明白,引申出来的含义当然也非常的清楚。
于是,石岩这棵草,就让她无比的纠结起来,因为她的原则向来是不允许自己回头的。
如果她要回头,估计四年多前,她都不会嫁给石岩了,因为那个时候,方逸尘那棵草正想方设法的让她回头去吃呢。
“想什么呢?”石岩看见她的身影时早早的下车来等她了,可她几十米的距离硬是走了几分钟才走到,不由得在伸手接她手上的行李袋时问了她一句。
“没什么”她摇摇头,然后嗔怪着:“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