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宁在一番无语之后忍不住低声的嘀咕了句:“人家也是二十九年的初女好不好?不也同样被你捡到了?”
“所以,我们彼此都要好好珍惜对方!”慕枫一句话做了总结。
婚后的日子远比雅宁所预想的精彩,以前他只道慕枫这人专注于工作在生活上非常的白痴,可结婚后,渐渐的她对他的认知开始改观。
其实慕枫生活上并不白痴,他只不过是比较懒而已,不喜欢做事,不,准确的说是不喜欢做家务。
好在和雅宁结婚后,他渐渐的在改观,当然,这并不是雅宁一个人的功劳,还来源于他的好友石磊。
雅宁以前不知道,原来鼎鼎有名的大石头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在家那更是妇男,听说时常下厨的,而且厨艺比安木槿还精湛。
雅宁曾随慕枫一起去过一次石磊家,那天她就和安木槿俩人一起哄安然和瑾琛玩,而石大总裁腰上系上围裙就自觉的进了厨房。
当时慕枫站在一边了又,然后实在是不好意思,也就去厨房跟石磊聊天去了,当然,免不了被石大总裁使唤着打下手。
那晚的菜真是无比的美味,是雅宁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佳肴,以至于她不顾形象,吃得肚子都撑了。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还不由得感叹了声:“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安姐跟石大总裁离婚了为何还要再次嫁给他,不过今晚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人家石大总裁有绝招啊,抓住了安姐的胃也就等于是抓住了安姐的心,安姐这辈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慕枫当时听了一声不吭,不过却没有直接开车回家,反而是开车去了书城。
“喂,我们开车来书城做什么?”雅宁下车后看见书城几个字不由得楞了一下,侧脸看慕枫:“你书房里的书还少吗?”
“书房里的书不少,不过还差一类书,”慕枫说完这句,径直拉了她的手:“走,陪我去选菜谱,我们得把中国四大菜系,中餐西餐等菜谱都买回去,我要学会抓住老婆的心。”
“……”
好吧,雅宁觉得,这一次去石大总裁家吃饭最大的收获不是吃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美餐,而是让自家男人学会了怎样做一个居家好男人。
果然是买了一堆的菜谱回去,而且慕枫这人虽然懒,不过真下决心要做某件事时其实人家也还是蛮勤快的。
比如,现在的学厨艺,他就天天按照菜谱上买了食材回来,然后一个人在厨房里捣鼓着,也不让雅宁帮忙,让她去上网或者看电视什么的。
当周月月知道雅宁居然可以过如此轻松的日子时忍不住惊呼出声:“付雅宁,你丫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老娘我还担心你嫁给慕枫会当一辈子老妈子呢,没想到这才几天,你丫居然就当上皇后了?”
雅宁很想说,去,什么皇后啊,我这分明就是――就是那小白鼠好不好?
慕枫每做一盘菜出来,一定要让雅宁先品尝,而这样的结果却是――
最开始雅宁差点被咸死,然后又是一点盐味都没有,要不就是整个儿都是糊臭味,或者是辣死人不偿命,或者是胡椒味能把人给呛死……
而慕枫最坏的地方就是,他自己做的菜他从来不品尝第一筷子,每每看雅宁的表情后才决定自己要不要也品尝一下。
付雅宁在经过九死一生的九九八十难之后,终于迎来了老公慕枫的第一道勉强能吃的菜:“青椒炒牛柳!”
雅宁曾以为,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和程樱颖这个女人见面了,虽然她还曾去参加过她的婚礼,不过彼此间却是没有留过联系方式。
然而,有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巧和,你在以为永远都碰不上的时候恰和就碰上了,而且还是你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那天的日子再普通不过了,只不过是周月月那丫带着刚满一百天的小宝宝回娘家,当然是要来滨城她家小住的。
雅宁是去接周月月的,而她老公慕枫刚好出差去国外了,于是她便开车前往机场去接周月月那丫。
刚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推开车门下车很自然的朝电梯走,没想到经过一辆车时,却遇到俩熟人,居然就是程樱颖和谭振磊。
她原想快步走过去,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在争吵拉扯,貌似在吵架,而且程樱颖还在哭泣。
“程樱颖你放手,”谭振磊用力的甩着程樱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非常烦躁的道:“你这什么意思?”
“振磊,我不要离婚,”程樱颖哭泣着的喊:“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居然就想抛弃我了?我哪里不好了?何况,我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呢。”
“不要拿孩子来拴住我,”谭振磊冷冷的开口:“程樱颖小姐,我在相亲时是被你的话迷惑了,我没有去深入的了解过你调查过你,要早知道你是个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会跟你结婚的。”
“我是个什么人?”程樱颖发怒的低吼着:“谭振磊,你这话说清楚一点,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凭什么就说我不好?凭什么要跟我离婚?”
“你哪点不好?”谭振磊冷笑一声开口:“程樱颖,相亲时你也知道,我当时其实有意和那付雅宁继续下去的,是你在和我交谈时告诉我你是东城地产的大小姐……”
“难道我说谎了吗?我骗你了吗?”程樱颖怒吼着,唾沫溅在谭振磊的脸上,万分委屈的开口喊着:“我父亲难道不是东城地产的总裁吗?我不是东城地产唯一的继承人吗?”
“是,你是东城地产唯一的继承人没错,可是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前夫的?”谭振磊说到这个脸当即就变了颜色,强力控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厌恶和震荡道:“就算你前夫对不起你,就算是他背叛了婚姻,可是,你也用不着下那样的毒手吧?”
“我下怎样的毒手了?”程樱颖的神色一变,不过还是佯装不知的开口:“刘昊他是自己得绝症没得治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他得绝症也是在跟我离婚之后,难不成他都跟我离婚了,得了绝症,我还要去管他的死活?”
“可刘昊得的是艾滋病,”谭振磊冷哼一声道:“程大小姐,你和刘昊可是夫妻,为何他得艾滋病你却没有得这种病呢?艾滋病可是通过性传染的。”
程樱颖当即愣住,她没想到谭振磊居然会去调查刘昊的死,在她看来,刘昊是她的前夫,谭振磊是她的现任丈夫,谭振磊应该不会去关心刘昊的事情才是的。
只听谭振磊又道:“千万不要跟我说你和刘昊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你以前还曾为刘昊流掉过一个孩子,所以――”
谭振磊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黑沉着一张脸道:“程大小姐,人不要太狠了,刘昊虽然对不起你,可你和他离婚时他也并没有占你多少便宜,而且,我估计和刘昊一样,也多少有些花心,所以,不敢和你这样的人继续婚姻下去,虽然你的确是家大业大也面美如花,但是你的心却狠毒如蛇蝎,我可不想把卿卿性命都丢了。”
程樱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见谭振磊要走,即刻又追上去,迅速的抓住他的胳膊喊着:“谭振磊,你不能这样,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母子不管,在我们的婚姻里,我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再说了,你也不能道听途说,刘昊他的确是得艾滋病死了,那也是他离开我之后和别的女人不干不净惹上的病,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我又没艾滋病不是吗?”
“我知道你没艾滋病,”谭振磊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用力的一甩,再次把程樱颖的手甩开:“可我怕得艾滋病,万一哪天我一个不小心没有抵挡住外边的诱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刘昊。”
“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程樱颖再次扑上去抓住谭振磊的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谭振磊,你为什么就不想着要一心一意的对我好?为什么就总是想着要出轨什么的?刘昊他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好好跟我过日子,也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整天想着他曾经的女友……”
“我也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谭振磊用力的把程樱颖一甩,穿高跟鞋的程樱颖身体本能的朝后蹬蹬蹬的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一根柱子上又朝前倾,脚下踩到一块不知道谁扔的香蕉皮,然后就再也站不稳,就那样直直的朝着地面倒下去。
“啊……”程樱颖痛喊出声,整个人趴在电梯前,手伸向那等电梯的男人:“谭振磊,拉我起来,我肚子…….我好像有些痛……”
只可惜,电梯门恰在这时开了,谭振磊冷冷的看了程樱颖,一脚跨进电梯门时还丢下一句:“程樱颖,你就装吧,慢慢装,我回S市去了,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程樱颖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偏她身边没有任何可借助的物体,地板又太滑,而她的高跟鞋鞋跟太高,刚刚倒下时还把一只脚崴了,所以根本使不上力。
雅宁从旁边走过去,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程樱颖,原本想要伸手拉她起来,后面一个人抱着婴儿的女人走过来提醒着她:“这种情况别伸手,小心讹诈到你头上,到时说是你推倒的就麻烦了,现在碰瓷的事儿多桌呢。”
程樱颖扭转头来,当看见是雅宁时当即惊愕一下,接着是一脸的不自然,然后才向雅宁伸出手去喊着:“付小姐,你扶我一下,我脚崴了……我起不来了……”
“你脚怎么那么容易崴啊?”抱着婴儿的女子一脸的冷漠,声音里明显的带着讥讽:“程大小姐,你不是很嚣张的吗?听说你二嫁时婚礼办得比一嫁时还要热闹隆重,怎么,现在也不过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你……”程樱颖用手指着抱婴儿的女子气得满脸特青的喊着:“柳橙橙……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刘昊的死告诉我老公谭振磊的是不是?”
“呵呵呵,我有那么闲么?”柳橙橙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打在地上程樱颖的脸上道:“不过,有句话叫着人在做天在看,久走夜路必闯鬼,你以为当时给刘昊找个带艾滋病的女人去陷害刘昊,那女人拿了你的二十万就心里无愧吗?她现在网上公开写忏悔录呢,你的罪行已经昭告天下了,看以后谁还会娶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
柳橙橙说到这里一脚从地上的程樱颖腿上跨过去,站在电梯边又淡淡的说了句:“人家艾滋病患者为了钱害了人都知道忏悔,而你呢,你这个幕后凶手,却在这里喊冤,你觉得还有人会同情你可怜你怜悯你么?”
柳橙橙说完这话,又朝着雅宁喊了声:“那位小姐,赶紧过来乘电梯走吧,农夫和蛇的故事如果你学过,就千万别向一条毒蛇伸手。”
雅宁点点头,从程樱颖身边走过去,然后和这抱婴的女子上楼去了。
当时雅宁并不知道这是创科公司副总夫人柳橙橙,还是半个月后,慕枫带她去参加创科公司副总女儿的百岁寿宴(也就是一百天)时,这才相互认出来。
周月月那丫航班晚点,雅宁在上面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见到周月月抱着个孩子还带了一个大行李箱款款走来。
等她带着周月月乘坐电梯下楼去,程樱颖已经没有趴在那里了,估计是被某位无知的农夫给救了,至于那农夫会不会被毒蛇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电梯口依然还隐隐约约的有血迹,周月月看见血迹时还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的道:“难不成这机场地下停车场还有凶杀案?”
“哦,那不过是有条毒蛇在那摔伤了,”雅宁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是毒蛇摔伤留下的血迹?”周月月明显的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上楼时刚好看见那条毒蛇摔伤躺在那,”雅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
周月月那丫果然吓了一大跳:“毒蛇啊?付雅宁,你现在胆子很大了吗?你不是很怕蛇的吗?”
“我哪里胆子大了?我依然很怕蛇的啊,”雅宁一本正经的开口:“所以,刚刚我看见那条毒蛇摔伤躺在那里,也没有做农夫去救她啊。”
“……”
周月月来了,雅宁自然是得陪着她玩几天,俩人之间免不了要说一些闺蜜的私房话,好在慕枫不在家,俩人的私房话也可以大大咧咧的在客厅里交流。
“宁子,你说慕枫跟你说他是三十四年的初男是吗?”周月月一边给自己的女儿哺乳一边很自然的问。
“嗯啊,”雅宁在对面削苹果,很自然的应了一声。
“你不说他刚租你房子时是跟一女的一起搬来住的吗?他们俩当时住一个房间,难道他们之间都没有XXOO过?”周月月继续深入的和雅宁讨论着。
“这个……我不知道,”雅宁迷茫起来,摇摇头道:“我没问过他,或许,他在那个什么小姐面前就硬不起来吧?”
雅宁刚说完这话,抬头的瞬间,就发现某人正从大厅门口走进来,此时正一脸冰冷黑沉,估计她刚刚和周月月的私房话被他给听见了。
而低着头给孩子哺乳的周月月显然还不知道慕枫已经回来了,笑着接过雅宁的话题:“那你得好好跟你家慕枫研讨研讨,看看当时是什么情况,说不定,他们是以另外一种更刺激的方式进行的呢。”
周月月说完这话半响等不到雅宁的回答,抬头起来,这才发现雅宁的身边已经站着一脸黑得跟包公似的的慕枫,当即惊得手里的奶瓶都给跌到地上去了,然后是没吃饱的孩子哇哇的哭声。
……
“以后不要和周月月这女人走太近了,”晚上,某男把某女啃噬得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时才板起脸来训她:“都交往些什么人啊?”
“什么人,正常人啊?”雅宁瞪了他一眼,虽然被他欺负得浑身像散架一般,不过嘴还是很硬气的:“我还没问你呢。”
“问我什么?”慕枫显然是把中午周月月的话题给忘记了。
“问你当初和那女人在我的出租屋里睡一个房间……”雅宁说到这里脸当即就红了,然后以低得跟蚊子似的声音问:“那啥,你们睡一张床上……你跟她……就不想?”
“这个问题,拒绝回答,”慕枫放开她的手起身朝洗手间走。
“喂,别啊,我只是好奇嘛,”雅宁在后面追问着:“你不说跟我你是第一次么?那么,你跟她……”
只可惜,雅宁的话还没有说完,浴室门口就传来‘砰’的关门声,很显然,慕枫是不愿意和她讨论这一类话题的。
于是,这个问题就成了千古之谜,后来雅宁也曾旁敲侧击的追问过好几次,不过慕枫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会回答她这种问题。
于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个不知趣的女人在被某个男人第N次吧温柔和缠绵重叠后恍然大悟的开口:
“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在那个女人面前硬不起来,怪不得她要那么快搬走呢,估计是你没办法满足到她。”
某男拥紧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在你面前硬得起来就行了,我在别的女人面前硬不硬得起来有什么关系?我能让你满足就可以了,我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满足?”
于是,某女就暗自喟叹:所谓一物降一物,原来,她居然也有降住某人的能力!
所以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真的不需要耍什么心机使什么手段,最要紧的是你够真实,让他觉得你这颗枣真的够甜,蜜一样的入了他的心田,在他心里种下了无药可解的蛊――
那么,他不守在你的身边还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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