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要了她多少次?三次还是五次?
她记不清了,总之就是很多次,最后一次她记得好像窗帘上都有光线了,房间里依然朦胧一片,可又好像不是是烛光散发出来的光亮。
好吧,后来她就直接睡过去了,而这一觉睡到――
她望着不远处的梳妆台上的钟,眼睛在瞬间瞪大,是她看错了还是那钟坏了,三点,时针居然指到三点?
是凌晨三点?当然不太可能!
那么,就是下午三点?
哦,买糕的,她居然睡了大半天了,而且,石岩为什么不叫她?
想到石岩,她这才迅速的坐起身来,冷气被从她身上滑落,她在瞬间即刻感觉到自己未着寸缕,于是又迅速的拉过被子来把自己包裹住。
当发现整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好笑,转动视线,房间里当然没有石岩的影子。
反而是床位柜上放着一束莲花,莹白色的,由绿油油的莲叶衬托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来。
她不由得有些惊喜,直接丢开身上的冷气被,迅速的爬到床位,拿起这一束莲花,却赫然发现莲花下压着一张纸。
上面的墨宝是他那自诩帅气的龙飞凤舞,她用手捻起来:老婆,昨晚的你美得就如同这莲花一样!
她的脸在瞬间又红透了,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把她吃干抹净享用了,还不忘了用一束花来赞美她。
放下莲花,下床向浴室走去,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朝前,差点滑倒,她忍不住低低的诅咒了石头一声,该死的,差点被他给弄残了。
看着镜子里一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又在心里忍不住咒骂了声,靠,谦谦君子哪里是温润如玉的,分明是如兽的,如兽的好不好?
等木槿洗漱好下楼来,石家只有奶奶在庭院里乘凉了,看见她脖子上系了一条丝巾也不觉稀奇,倒是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意味深长。
“奶奶,石岩呢?”木槿脸羞得通红,刘琴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真让她恨不得即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石岩出差去了,”刘琴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木槿:“石岩没告诉你么?他上午走的,我以为你知道呢?”
“哦,他说过的,我忘记了,”木槿这才把石岩要出差这事儿给想起来。
也是,他原本前天下午就要走的,是她让他把中秋节过完才走的,现在中秋节已经过了,他也该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木槿昨晚累了一个晚上,今天早餐和午餐都没有吃,这会儿饿得前胸贴着后胸,好在石家佣人给她留了午饭,所以她起床来就热了给她吃。
她是真饿了,也就顾不得所谓的形象,拿起筷子张口嘴就吃,完全忘记了奶奶刘琴还在一边,她应该保持一个淑女形象才对。
不过刘琴对她吃饭的形象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她性情率真,只是见她喝汤时有些猛,忍不住提醒她慢点,小心噎着了。
木槿脸一,这才想起自己嫁豪门了,而且还是高官家庭,貌似言行举止什么的要斯文一点点才行。
可她一向的习惯改不过来,要假装斯文或者吃一点点就说吃饱了什么的又做不来,算了算了,装不来的,还是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吧,如果石家看不惯,以后她就少在石家吃饭好了。
石岩出差去了,她一个人和石家不熟,于是就跟刘琴说自己父亲住院呢,她要去医院帮自己的母亲照顾父亲。
刘琴说应该的,并且关心的问安峥嵘的病情,临走了还给木槿一盒营养品,说是她的一点心意。
木槿因为没有开车来,这会儿石岩不在,她只能自己走出去打车,这才发觉住别墅舒服是舒服,不过这交通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便。
别墅区都是有钱人,所以家家户户都开车出门,而石岩家又在别墅最中央的位置,所以走出来好远,走了她将近二十分钟才走到外边的大道上拦车。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邵敏之见她来,即刻拉着她的手问:“啊槿,方逸尘和你离婚时还给我们安家的二十万是不是转你存折上了?”
木槿稍微一愣,然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和他离婚后没有查过银行账号,不过他说要转,应该是转了吧?”
“那你赶紧打电话查一下啊,”邵敏之真是服了她了:“现在电话银行不是随时都可以查账的么?”
木槿赶紧说;“妈,那存折账号我记不住呢,平时也不用,现在都用卡,那存折还是以前我上大学时开的,很久没有用过了,方逸尘说他转那账上了吗?”
“是啊,他昨晚过来了一下,我没让他进病房去看你父亲,后来我问起他那二十万的事情,他说转你存折上了,”邵敏之如实的说。
“那我回去拿存折回来,”木槿赶紧对自己的母亲说:“另外我以前也有些东西没有搬过来,趁今天有空一并搬过来好了。”
“那赶紧去吧,”邵敏之倒也没说什么,见她转身又问了句:“东西多不多,一个人能搬得动么?”
“我开车去啊,没多少东西,也就是些必需品而已,”木槿回头应了一句,然后迅速的跑进电梯去了。
医院距离她以前的家,也就是她和方逸尘的家有些远,毕竟方逸尘那是别墅,已经在郊区了,好在今天依然是假期,路上车不是很多,她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熟门熟路,把车停在院门外,掏出钥匙来开门,一切顺利,方逸尘并没有因为和她离婚了就换钥匙,看来,他倒是没有对她设防,估计也觉得她不是那种要搬他家东西的人。
开门进去,和预料中的一样,家里没有人,因为方逸尘向来都是在滨城过十五,回惠城过十六,他要明天早上才回滨城来。
家里的家具家电都跟她无关,因为离婚时她是净身出户,所以就什么都没有分到,她只能拿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
首先进的卧室,因为保险柜在卧室里,而她的存在银行卡还有一些证件等都在保险柜里,这些东西她是必须要拿回去的。
保险柜的密码依然没有变,一切都非常的顺利,里面的存折证件等也都还在,她迅速的拿出来,却不小心滚落出一枚戒指来。
好吧,是钻石戒指,这枚戒指还是方逸尘向她求婚时的那枚,钻石很大很闪亮,在灯光照耀下跟泪滴一样。
她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这枚戒指放进保险柜里去,她和方逸尘已经离婚了,这些东西就不属于她了,她也不会私自带走。
关上保险柜的门,她把证件放进包里,然后又去了书房,因为她有很多的书都在这里,今天既然回来了,就把一些实在舍不得的书带回去好了。
她正在书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房间的门就开了,她回头,发现方逸尘居然走了进来,而方逸尘看见她,脸上明显的是惊喜的表情。
“啊槿,”方逸尘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的响起:“刚刚在院门口看见你的车,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是你,这走上楼来看见你,我才相信真的是你回来了。”
“我回来拿我的东西,”木槿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我很快就走,你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我的行李袋,看我有没有私自拿属于你的东西。”
“啊槿,你这什么话?”方逸尘显然对她这样说非常的不高兴起来,他要是防着她,会不换钥匙吗?
“就是我不会拿你的东西的意思,”木槿淡淡的应了句,然后把一堆细碎的雨花石翻出来。
这雨花石还是她念大学时去扬子江畔捡来的,每一颗的花色都不一样,当时孟若雪对她捡来的这些雨花石还不屑一顾,说女人都喜欢钻石,这雨花石除了好看根本就不值钱。
可是她喜欢,而喜欢的东西就不在乎它本身是否有多值钱,正因为喜欢,所以她从扬子江畔带回了学校的,大学毕业后又带回了滨城,后来和方逸尘结婚了,她又带到了这里。
现在,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她的雨花石当然也不能留在这里,她要搬走,当然也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
雨花石很滑,根本就不好拿,她在书房里巡视了一下,没有找到小盒子或者小袋子,她皱紧眉头,正在苦恼时低眸的一瞬间,发现自己脖子上系了条丝巾,于是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这条丝巾拉了下来,然后用来包这光滑的雨花石。
原本站在门口的方逸尘,此时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木槿的脖子,那记忆中白皙细腻的脖颈,此时居然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而木槿今天的嘴唇明显的有红肿破裂的痕迹。
这一切,都在无声的向他说明,眼前这个女人昨晚,或许是今天白天,和别的男人,发生了某种亲密的关系。
想到这个,他的心不由得一下子酸涩起来,小腹也在瞬间收紧,脸上涌现出自己无法克制的愤怒。
她前几天嫁人了的事情他还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而且还是邵敏之告诉他的。
昨晚他还好心的去医院看安峥嵘,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来中秋节都是和安家人过的,昨晚突然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非常的不习惯,于是又鬼使神差的开车去了医院。
邵敏之没让他进病房,只是把他拦在了病房外,他跟邵敏之道歉,然后说他还想跟木槿复婚,邵敏之却非常冷漠的告诉他,木槿已经另外结婚了,而且嫁的就是安峥嵘生日那晚赶来的男人石岩。
这个女人,做了他三年的妻子,可他却从来都未曾得到过她,而今,她才嫁给别的男人几天?她居然就……就这样的不知廉耻?
想到她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两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就把木槿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
木槿本能的吓得手一抖,原本即将要包好的雨花石‘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方逸尘,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木槿用力的挣扎着,嘴里一边狠狠的质问着方逸尘一边用手去掰方逸尘的手。
“你说我这是做什么?”方逸尘因为愤怒的缘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反问着,低头,薄唇就朝着木槿那还略微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印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