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最要紧的胭脂,爹爹出门前还叮嘱过,务必要小心,可是她除了打开一个稍大的盒子看过,就把那盒东西放回原处了。又没有人进过马车,难道锦盒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两个车夫把马车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早已是吓得满头大汗,丢失贡品,可是大罪。
李盛对美女颇有好感,虽然他已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念在她初次来,难免疏忽,便安慰道:“姑娘你回去,问问钱老爷是不是单独放在哪里了?只要今天傍晚之前送过来,就当这是没发生过。”
“李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有意包庇这个丫头?皇后娘娘要的胭脂,丢了,是要杀头的大罪。李盛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连坐的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李盛没料到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剪瞳姑姑竟然出现,必然是来取胭脂的,又被她撞见这一幕,扑通一声跪下,“剪瞳姑姑,饶命啊。李盛不敢,只是这位姑娘初次来送胭脂,难免有不周,请姑姑饶命。”
说完,李盛朝她眨了眨眼,徐小白全然不在意,这位姑姑来势汹汹,她并没有错,回家把东西找来就是,何必这么欺负人?“剪瞳姑姑,民女初次来送胭脂,确实不周。民女相信爹爹制好了皇后娘娘用的胭脂,民女回家即刻取来便是。”
“别以为取来胭脂,这件事就算完了。正因为你初犯,更要以示惩戒。来人,先把她押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真是狗仗人势,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人,就这样欺负人!徐小白正想发火,却听见极具磁性的声音道:“剪瞳姑姑,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这位姑娘被杖责二十大板,回去只怕也来不及送来了。”
徐小白循着声音望去,身着一身蓝色长衣,温润如玉,俊朗无比,不正是那天在庆云酒楼一起吃饭的潘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帮她说话?
剪瞳姑姑福了福,“奴婢见过三皇子,剪瞳向来也不愿与人结仇,只是皇后所需的胭脂,钱家竟然如此不挂在心上。二十大板不过是稍作惩戒,算不上很大的惩罚。”
他竟然是三皇子?怪不得身边的保镖大哥那么凶神恶煞的!让徐小白想不通的是,这位三皇子为何出手相助?
“何不让她先去取来,再做惩戒?”
噗,徐小白算是明白了,这人压根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上次害他什么都吃不成,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没落井下石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敢奢望他真的伸出援助之手呢!
“三皇子英明,那就依三皇子所言,半柱香时间内,她务必把胭脂送来。来人,点上半柱香。”
半柱香是多长时间?徐小白来不及反应,就被两位车夫拉上了马车,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要死了,半柱香回钱府都不够,怎么来得及再把胭脂送回宫里?”
“不管怎么样,拼上一拼吧。”
两位车夫使出浑身解数,打算上演一场惊险的马车漂移。
“吁……”马声长啸,一黑衣男子,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想活命,把你们小姐交出来。”
两个车夫再也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双双晕倒。
徐小白探出头来,怎么是三皇子身旁的那个黑衣男?难不成是要在这里杀了自己?亲娘啊,好险恶的用心!
“要杀就给个痛快地。”徐小白抬眼望天,视死如归。
了无痕再也忍不住,合着刚才这句话,让三个人都误会了。“半个时辰,你还想不想把胭脂送回宫里?”
“想啊。”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徐小白腰身一紧,被了无痕搂着坐上了马,“驾。”
哇靠,帅呆了!这个黑衣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竟然武功这么高,她连怎么被抱上马都没看清楚,不过她可不敢乱动,听着后面的他几乎没有心跳声,真是可怕至极。
“喂,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
这一声问话,就跟一锭金子扔进水里一样,不,比扔进水里还悲催,没有任何回应。
这些人就不知道有问有答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哼,要不是看在他救命的份上,她才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
回到钱府,她飞奔至钱老爷的床头,来不及喘粗气,“爹爹,我……我没看到皇后的胭脂锦盒,爹爹,怎么办?”
钱老爷就害怕发生这样的事情,特意多做了一份,他像变戏法一样,从枕头旁边拿起锦盒,“快拿去,我吩咐多做了一份。”
“谢谢爹爹。”
简直是拿生命在奔跑!再次上马,心情愉悦了许多,可是想到要被杖责二十大板,亲爱的小屁屁要开花,不开心啦。
在一个偏门,了无痕把她丢下了马,“往前一直跑,快快快。”
不是吧,一直跑?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身后有人推了一把,她便开始跑,根本停不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