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铁柱什么时候变身福尔摩斯了?光凭人家错过驿站就知道!
“就这样你就知道,你也太厉害了吧!”冷如意惊叹道。
侯铁柱在鼻腔里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又道:“这不难推测,他之所以会错过驿站,不是听了别有用心的人错误指引,就是请了有问题的向导。不然,又怎么会错过宿处?他们又不是急着赶路,何苦不在早前我们经过的驿站早早歇息,偏偏慢吞吞地继续上路?依我看,他们今晚就会遇上劫匪。”
冷如意一听不禁倒抽口凉气,急急问道:“他们会被怎么样?”
“运气好的话,只是劫财,运气不好的话,劫财劫色,运气更坏的话,男人全杀光。”
“什么?!”冷如意惊得跳了起来,正喝着的水洒了一地,险些把拿着的水壶也给扔了出去。她把水壶重重一放,大声说道:“柱子大哥,既然你知道他们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推开呢?你这不是叫他们去死,你的江湖道义都到哪里去了?”
被她这么大声斥责,侯铁柱尴尬地红了脸,期期艾艾地回道:“我、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光是要保住自己的镖银已经是战战兢兢的,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啊。”
“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冷如意身体里头的正义之魂熊熊燃烧,她霍地转身,从马车上抽~出一把两尺长的短剑,这是她最近学着用的武器,用着比较顺手。然后,大步走到侯铁柱面前,她表情很严肃地说道:“柱子大哥,我知道你是作为一个镖头,以顾客的货物为重。但是,我作为一个人,做不到见死不救。请借我一匹马,还请今晚帮忙照顾好我的孩子,我一个人去就好,绝对不会连累镖队的。”
侯铁柱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是劝不住你的。总之,万事小心,实在打不过了就赶快跑回来,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谢谢你,柱子大哥!”豪气万丈地对他抱拳一揖,冷如意交代儿子要听侯叔叔的话,说完就上马追着欧阳志远的车队而去。
感慨万千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侯铁柱喃喃道:“脾性就跟纪师父一模一样,都是那么侠义心肠。”
欧阳志远的车队走得很慢,冷如意没跑多远就追上了他们。“欧阳公子请等等!”老远她就大声地喊道。
勒转马头,欧阳志远看到是她有点惊讶,“这位兄台,是有什么事?”刚才,冷如意混在车队中,他没有特别留意到她,这会儿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却又是不曾照过面的人,心中觉得很奇怪。
冷如意上前将侯铁柱说过关于他们或许已经被匪徒盯上,今晚将要被劫掠的话告诉了他。
欧阳志远听了苦笑着道:“谢谢兄台的提醒!不瞒兄台,在下方才也是明了到自己一行境况危急,才厚着脸皮向镖头求助的。”看了一眼各人,他目中流露出一丝苦楚,“是在下的无用,不但没有听从良言,反而相信居心叵测之人的话……”他叹了口气,眸子里闪动着星星点点泪光,“在下性命不要紧,只忧心两个年幼的妹妹,怕是难以保存清白之身……”
说到后面,他声音都哽咽了。
那名似乎是护卫队长的大汉沙哑着嗓子大声喊道:“公子请放心,我们誓死保护公子和小姐们!”他这么一喊,其他四名护卫也跟着大声喊:“誓死保护公子和小姐!”连那两名老家丁和仆妇都一起喊了起来。
欧阳志远感动得泪花闪闪,“谢谢、谢谢你们!”不住地道谢。他又解下腰间一柄匕首,递入车里,“志娇、志娥,为兄的若然无法保护你们,你们就看着办吧,是要忍辱偷生,还是舍身存志。”
顿时,车里传出女子的嘤嘤低泣,“我们宁愿去死!”女孩悲声说道。
“不可以!”冷如意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道:“为什么必须去死?你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为什么是你们去死?该死的是那些匪徒!”
用伤感又无奈的眼神望着她 ,欧阳志远道:“我们也不想死啊……”
护卫队长接着道:“就怕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打不过人多势众的那些贼。”
她“噌”地拔~出短剑,高声宣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去死,我会保护你们的!我过来就是要来帮助你们打退劫匪。”
欧阳志远当即又是乱感动一把,握住她的手连声感谢。
护卫队长没有他那么轻易相信人,用带着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她好几眼。冷如意跟他解释道,自己是镖队里的一员,因为镖队此次押送的货物非常重要,基于货物的安全,镖头才狠心拒绝了他们的求助。但是,又基于江湖道义,不忍心看着他们遭难,于是就只派她这个多余的人手来协助。
护卫队长依旧将信将疑,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但心机单纯的欧阳志远立刻就全盘接受她的说辞。因为人手确实不够,护卫队长也只好勉为其难接受她的帮忙。
“大侠,请问尊姓大名?”欧阳志远很客气地问。
被人尊称大侠,冷如意心里头一乐,脑子就进水了,“冷如意。”三个字就很爽快地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她立刻醒悟到自己犯二了,马上改口,“冷靖,我叫冷靖。”
“到底是冷如意还是冷靖?”本就不太相信她的护卫队长立即抓~住这个疑点逼问。
被他这么一逼问,冷如意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忽然灵机一触,马上说道:“那个如意是我的小名,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爹娘给我起了个女人名,长大了才改为冷靖。”
“我也是耶!”欧阳志远兴奋地大声说道,一脸“咱们真的是一国同胞啊!”的感动,“我的小名是春娇,志远这个名字是我戴冠以后才改用的。”说完,露齿现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难得有同样是背负着一个女人名字度过童年的同道中人,他特别地感到亲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