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在嘴里咒骂着李谌,小包子很乖巧地走过来替她揉胳膊,“娘,你没事吧?”
“唉哟!疼……”冷如意凄厉的惨叫在屋内回荡,“乖儿子,你能轻一点吗?”
她是很想要从李谌手底下拿回一点点面子,全程都很卖力地攻击,结果人家轻轻松松地让自己吃瘪。她完全没想到,李谌使的是借力的功夫,傻乎乎地用尽全力打向他,结果,他把所有打向他的劲力巧妙地送还给她。攻击的力越大,回击的力度越大,就跟用力揍自己差不多。
她好不服气啊!那家伙有种跟她真刀真枪对打,光是闪过身去用脚踹屁~股,或是将她的劲力推挡回来,让她摔个四仰八叉,这些都是流氓行为!
“娘,你跟人打架打输了吗?”小包子洞察力惊人,可以说是洞若观火!
“谁说的?娘当然是不会输的!”她可不是轻易就服输的人。
得想个办法,总不能让孩子他爹老嘲笑自己。她眼珠儿一转,想到法子克制李谌了。
哼,看你踹我踹得那么爽,明天有你好看的!
她贼兮兮地笑了。
“娘,你笑得好贼……一定是想到什么主意了。”他的儿子真不愧是走高智商路线的。
第二天,她穿了昨晚连夜赶制的特别裤子,就是在屁~股的地方缝了两个大袋子,往里头装了两袋子沙石,又往自己身上这边垫了一叠厚布。这样,李谌一脚踢到自己的屁~股墩的时候,肯定会被沙石硌疼脚。
准备妥当,她再次来到练武厅。昨天惨败给李谌,李谌说了她一天不能在他手底下赢得十招,她就必须接受特别训练——当他的练功沙包。要是连一招都赢不到的话,还得每天罚扣一个铜钱。对于正攒钱的她来说,那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她现在磨着牙恨不得立马将李谌打翻在地。
她跨入练武厅之时,李谌早就在里面等着她了。
“来得好慢,我以为你不敢来了。”李谌一脸不耐地说道。
怎么可能?她还等着“报仇”呢!
她傲然一笑,“我今天来是打算回以颜色王爷看呢!”
勾起一边唇角,李谌不屑地道:“我倒是很期待你的那些颜色。不过,你恐怕也只是说说罢了。”
“那你就看好了!”她挥拳扑向李谌。
李谌就如昨天一样,一个侧身让过她前冲的身体,横扫一脚踢向她的屁~股。
“咦?”脚背上感觉到踢上去的触感不同,李谌不禁惊讶地低低喊了一声。
冷如意不禁暗暗得意。看你踢我踢得那么乐,吃到苦头了吧?
“居然耍小手段。”李谌也不怒,只嘀咕了一句。
料想他再也不敢踢自己的屁~股,冷如意大胆进攻,双掌挥舞得虎虎生风颇有气势。李谌是掌来臂挡,两人拆了上百招,她愣是没能占到半点便宜,李谌对她的狠招全都轻松破解。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今天的那枚铜钱又要飞了。每一枚都是她的血汗钱啊!她心一横,兵行险着虚晃一招,引得李谌以为她要攻击左边,把身侧往右边,她*过去挥掌就劈。
呵呵,这次他避不开了吧?
没想到李谌一手就擒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带,她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就倒了……
她没倒在地上,只是倒在了李谌的臂弯里,那姿势就像是在跳探戈一样,李谌的右臂勾着她腰,左手拉着她的左手,她则斜躺在李谌的臂上与他面对面。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般,两人也好像冰雕一样,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好近,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甚至能数清他有多少条眼睫毛。
心跳突然失控,心脏好像喝醉酒的酒鬼一般胡乱跳着快步舞。李谌的眼神也变得黏~腻……
突然,李谌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你……脸上的胡须长得不对。”
胡须?她愣了一下。
他用左手轻轻扫了一下她的脸,划过脸颊的手指动作是那么的轻柔,让人产生被抚摸的错觉。
“这里。”他的指尖又划过另外一处,“还有这里。两条黑糊糊的胡须。”
她想起来了,今早上临出门之前,她抱起儿子亲了两下才出门。儿子当时正拿着毛笔在涂写,估计是那个时候被画到脸上的吧。
“抱歉,我其实是有洗脸的。”她以为李谌是说她邋遢了。
那知道,她这句略带惶恐的解释,让李谌乍然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好像猫须。”
他的笑容跟儿子的笑像极了,同样带着一抹天真稚气。她呆然望着他一展笑颜,又马上将它收敛了,快速得用昙花一现来形容都显得时间过长了。
他应该多笑笑的,难得有这么一张不用整容也可以去当明星的脸,总是板起脸扮作严肃,不累的吗?
在这种满是温馨的氛围感染下,她脑子一抽,做出了很缺思考的举动——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注视着她的眸子微微一眯,李谌缓缓开口道:“你……这是在调戏本王?”
“呃!”她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他已经发现自己是女的了?她心头不禁一阵紧张。
她想抽回手,他却忽而伸出左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强行留在自己的脸颊上。两人的姿势登时变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他的左手依旧搂着她的腰,她的手抚着他的脸,两张脸近距离对视着,她禁不住红了脸。
“听说,你对女子毫无兴趣,难道是因为你喜好男风?”李谌道。
“咦?”他的话再次出乎她的预料,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这是认为自己是断袖?她不禁松了口气,“不,不是的。”
“是么?”李谌面无表情地低低说了一句,“那就算了。”
说完,他突然一松手。
冷不丁地支撑着她腰~肢的力量骤然消失,冷如意一下子用力坐到了地上。“唉哟!”她忍不住惨叫一声。害人终害己,她坐在垫了在屁~股处的沙石上头。只能说,有种痛叫说不出口的惨无人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