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吾的错,是吾的错,跟这好汉无关,还请爹爹消消气,放了这好汉一行人出镇去吧”。
大街之上,被着飞天掐着脖颈的李花楼眼见得爹爹被着燕飞天给气得大怒不已,心中立时便是生出一阵恐惧,生怕自己这老爹一怒之下做出甚出格的事来,惹得这好汉一不高兴送了自家去见阎王,想到此,这厮便是涕泪横流的向着老爹哭诉起来,而这厮的哭诉还真个管用,那李鹤竟真的缓缓的沉下气来。
“罢了,这汉子,吾也不跟汝来计较,是非曲直也不是你一个说了算的,你想待怎样才能放了我儿”。待得稍缓了片刻,那李鹤便是长叹了一声冷冷的冲着飞云言道。
“呸,是非曲直小爷已说得明白,汝自家的种是甚德行汝还没个数么,要放你这狗屁儿子也简单,汝需得将吾等安全送出镇去,只此一般别无他法”。待得听那李鹤说完,飞天便是冷冷笑道。
“哈哈哈,汝这狗胆不小啊,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未曾见得有人敢跟老夫提条件,汝是眼瞎么,汝今被困在此间,还能走得出去么”。
“哈哈,吾就知道吾对汝说这话便是对牛弹琴,汝父子二人一脉相传,却才已是见识了汝子之卑劣,汝本人是甚德行怕亦是半斤八两而已,吾却是难以脱身,只是汝这儿子能不能够活,吾也是未敢保证”。
且说这燕飞天,待得听得这李鹤之言,料想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索性便是挺起胸膛破口大骂起来。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你就吾这一个儿子,若是有得半分闪失败,咱李家可就绝了后啦”。眼见得这飞天半步也不退让,那李花楼更是气泄,哭喊得更是厉害,而他那老爹见得儿子如此丢人现眼,眉头不禁皱得更是厉害。
“李鹤,汝耳朵是聋了么,吾是你唯一的儿子,独苗一根,听懂了么,小爷要是死了,看你怎生去和死去的娘亲交待,吾告诉你,汝是小爷死了,非得拖着你不可”。眼见得爹爹李鹤只是怔怔的楞在当场却是未曾再有动静,那李花楼瞬时便是急了眼,一个忍不住,竟是冲着他老爹大骂了起来。而只这般大骂之后,远远的人丛之中竟是隐隐现出了几声偷笑声音。
再看那李鹤,万万没料到自家的宝贝儿子竟敢骂自己,且是骂的这般狠毒,却才被飞天怼骂的气还未消,这边又被儿子插了一刀,立时便是被气的面红耳赤,浑身发抖。傻愣愣的看着自家这儿子眼中满是悲戚。
“入你娘的,老不死的,老东西,你听到了没有啊,耳朵塞了驴毛了,还是聋啦”。见得李鹤被自己大骂一通之后竟是怒视自己,这李花楼瞬时情绪崩溃,也顾不得甚体面,满口的污言秽语直向那李鹤骂去。
“啊”。便在这李花楼还在喋喋不休的怒骂之际,忽得只见那李鹤猛的面色大变,一只手抚着胸口,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李花楼似要说些甚,哪知刚一张嘴,竟是啊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老血,随即晃荡了几下噗通一声重重的仰面摔倒在地,待得躺倒在地之后,这李鹤便是剧烈的抽搐了几下,接着头一歪竟是气绝而亡。
“老爷死啦,老爷死啦”。只见那跟随李鹤而来的一众家丁,正自听得儿子骂老子很是尴尬不知所措之际,忽得竟是见得主人倒地,众家丁一见之下俱是脸色大变惊骇不已,楞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家丁壮着胆前将手指伸到了李鹤的鼻下,须臾之后,这家丁蓦的面色一苦,随即便的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冲着同来的伙伴狂呼了起来,而那一干家丁见得老爷是真死了,个个立时都是僵如木人,不知所措。
而那李花楼,眼见得老爹死了,只是稍稍一楞,却是未曾见得半分愧疚,隐隐的面上竟还似还有了几分喜色,只见他只稍顿了顿便是冲着那一干家丁嚷到:“诸位兄弟,如今这老匹夫死了,这李家庄从今以后就是小爷吾的了,汝等众人以后都跟着爷,定是亏不得汝等,哎呦,好汉,好汉,汝小点劲”。
“少爷,少爷,吾来救你,诸位兄弟汝等且稍安勿动,都听少爷的”。待得听得李花楼之言,那管家微微一愣之后,眼珠一转,将手在地上一摸,随即放下了云裳,一边朝着众家丁挥手一边便是喊着走向了飞天和李花楼那里。
“壮士,还请你放了吾家少爷,此间之事与汝无等无干,吾斗胆替少爷答应了你,只消你放过了少爷,吾等自自会送汝等出镇”。片刻之后,这管家先是去到那众家丁堆里耳语了几句,待安抚了众人之后,这厮便是笑嘻嘻的近到了飞天身前,很是恭顺的施礼道。
再说这燕飞天,原本以为这李鹤来了之后事情更是难办,正自有些焦急之时,不曾想却是见得了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好半晌都是有些走神起来,却在着有些失神之际,竟是见得那管家笑嘻嘻的言说要放自己出镇,闻听得这话,飞天心中不由得甚是喜出望外。而那李花楼听得这话,心中亦是欣喜不已,激动之余,眼中竟是要哭出来一般。
“壮士,吾等这就过去吧”。片刻之后,这管家便是冲着二人一抱拳,随即便是一转身当先而行,而飞天眼见得这般情形,终是长出了一口气,也未再言语,提着李花楼就是跟了过去。
“管家,你此番立了大功,日后跟着本少爷,本少爷少不得。。哎,你,你这是,啊”。不多时,这二人便是随着那管家来到了云裳和着秦宗嗣身前,眼瞅着面前这娇滴滴的美娇娘却是再也得不到,这李花楼心中就是一阵不快,可是一想到虽是得不到此女却是换来了命,这厮心中亦是舒坦了不少,想到此,这厮便是忍痛从云裳身上转过眼神。
只这一侧脸,正好看见面前不远处垂首恭候的管家,眼见得此人,这李花楼便是想到这以后庄中大小事项皆要赖着此人,于是这厮便是笑嘻嘻的温言抚慰,哪知刚说得几句,便是神色一变,大声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