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真相大白
潘天读到此处,身上汗又再次湿透全身,半天才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此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来事情竟会是这样,完全跟师傅所说的相反,半晌之后他才又继续带着疑惑继续念道:“哪曾想,就因为老夫的一时仁慈,云天子便怀恨在心,其实他哪里知道老夫的苦衷?老夫虽与流云子朝夕相处,有着夫妻之名,可却一直都以礼相待,分床而睡。且见大弟子对流云子情意很是深厚,便屡屡劝流云子嫁与他。哪知流云子性格倔强,一听老夫劝,便又动了死心,屡屡哭道:“我流云子既与你成了亲,便是你的妻子,更是他云天子的师娘,他若是敢对我流云子心怀不敬,我自会以门规处置,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不得入北海半步,否则将格杀无论。”我见她如此贞烈之心,顿时后悔当时心软娶了她为妻,如今造成她一生孤独无依,心中更是惭愧,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哪知就在第二天,流云子便将所有弟子聚到一起,公布了此事。老夫原本事已至此,从此就打消了云天子的心思,更想将来为他找得一个更如意的娇妻,哪曾想他心中始终惦记着流云子,坚决不再另娶,老夫无奈,这才随他而去。”
“啊!如此说来,师傅明知流云子是自己的师娘,却仍怀暗恋之情,这岂不是犯了不尊之罪?胡天豪明知徒弟对自己的妻子不怀好意,却仍然不作计较,这种心胸,当真令人敬佩,只可惜师傅为情所困,一直执迷不悟,长此下去,恐怕便会生出祸端。”他此时看到这里,不由担心起师傅云天子来了,便又继续念到:“后来,到了老夫一百岁大寿那日,众弟子为给老夫做寿,云天子从外面带回一个人来,弄了一件失传已久的字画送与老夫,老夫一生酷爱字画,当时不胜高兴,却也没有想太多,连忙想要拆开去看,哪知那人却说此画名贵,不可当众拆看。老夫见此人虽然有些心胸狭窄,可又想到字画难得,有此心思便也正常,所以便没想太多,这才带着他二人一起去了卧室看画。
潘天念到此处,不由暗叫:“不好!”继续读下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老夫进的卧室,便迫不及待打开那副画来,哪曾想片刻之后,顿感浑身无力,不由大惊,哪知就在这时,云天子突然在我背后偷袭,连打了我十三掌,我不及还手,哪知那陌生人却一起联手,在老夫胸前连拍十八掌,掌掌致命,直打的老夫口吐鲜血,再也无力还手。”
潘天念到这里,不由喃喃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不!我不相信师傅是个欺师灭祖的歹人,不是这样的!”他看到这里,想到北海一派死去的一百多条人命,想到死去的王偌嫣,突然口中一甜,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立时昏厥过去,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潘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如论如何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便又忍痛继续看下去:“后来,就在老夫奄奄一息的时候,幸好来派中做客的铁琴真人听到响声,危急时刻闯了进来,与那陌生人与云天子打了起来,只可惜他一拳难敌二手,在身中重伤之后,这时流云子也感到不对劲,便带了人来,这才合力打跑了流云子和那陌生人。
潘天此时已全部明白事情的真相,不由傻了一般喃喃道:“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北海一派为师傅报仇,却不想竟完全是受他愚弄,不仅害死了马大叔、史大娘、宋大叔、杏儿婶,而且还亲手杀死了北海一派一百零一条命,还连累心爱的嫣儿命丧寒冰崖底,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亲信了师傅云天子的遗言,从而酿成大错,如今后悔已是不及,这才想起进关前去中子口中所说的:“你必后悔!”不由又狂吐出二口鲜血来,却也不顾继续念道:“老夫受了重伤之后,铁琴真人为了救我,不顾伤重之身为老夫疗伤,直到真气耗尽而死,这才救回老夫一命。唉!世事难料,老夫一生自负天下无敌,哪曾想到老的时候,却遭到自己心爱的徒弟暗算,差点丢命,当真令人心寒,更想不到是铁琴真人乃一局外人,却舍命相救,更令老夫敬佩。流云子见我受伤,想到铁琴真人为救我命而死,便已先祖的仪式,将其遗体保存在寒冰崖内,以供我北海一派后人瞻仰。老夫自那以后,早已心灰泠,这才将派中一切事务交与二徒弟云中子打理,从此闭关养伤。”
潘天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铁琴真人以一个外人的身份,竟能得到北海一派如此隆重待遇,不由对他亦很是敬佩,想到师傅云天子因此也受了重伤,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师傅经此一役受了重伤,从此之后便离开北海一派,流落到中原当了和尚,却不知后来他又怎么回来的。”他想到此,便又继续念到:“可是让老夫万万想不到的是,平时极为老实的三徒弟云飞子原来早已觊觎北海一派的掌门之位,他见老夫将掌门之位传于二徒弟云中子,便已心生不满,于是便趁老夫闭关之时,勾结了海外东瀛浪人,想要夺取掌门之位,好在流云子和云中子带领所有弟子拼死想抗,这才使得北海一派不自于流落到云飞子之手,饶是如此,我北海一派连续两次受到致命创伤,也死伤大半,偌大的一个门派从此便只剩下四五十人了,可谓伤亡过半。后来老夫伤好之后,想到若是有朝一日离开人世,那二徒弟流飞子定再会卷土重来,到时云中子必然不是对手,这才在关内苦苦思索,终其余生耗尽心思,制成这六道关室,又将掌门封印存在关室内,以妨云飞子窃取掌门之位。”
潘天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来到北海一派时,众弟子都口口声声骂我是叛徒,原来他竟将我当成是云飞子的传人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就算我不是云飞子的传人,师傅勾结外人,企图杀害胡天豪,也算是欺师灭祖了,无论他们如何骂,终归是不错的。只可惜那时我一心怒气,他们也太过倔强,死也不肯招供,这才酿成大错,以致无法弥补。唉!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我潘天在不知不觉中已陷入两个阴谋之中,一个是师傅云天子,他编造了那个大错特错的故事将我骗来,然后利用我之手除去北海一派,而云飞子却暗中跟踪我,又趁机杀了马大叔、史大娘、宋大叔、杏儿婶四人,好嫁祸给北海一派,依然是利用我手中之剑除去他的死对头云中子,只是他万没想到我会一举灭了北海一派,使得他今生再也无法当掌门,恐怕日后我却又凭空多了一个强敌。唉!潘天啊潘天,想爹爹一世英名,如今一朝尽毁你手里,你纵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他们呢?你号称剑法超群,破了这六天玄关,更重伤了云中子,这又能如何呢?如今你已变成了一个魔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一生最大的忌讳便是痛恨别人说你是魔女之子,可如今你却已然变成了魔头,到处杀戮,这难道不是天意吗?是人意要你灭了北海一派,可却又是天意要灭你,你纵有无敌的剑法,又如何能与天斗呢?”他想到此,不由对自己所犯下的错事感觉到万分懊悔,更是已泪流满面。
哭了许久,直到泪已干,他才又继续念道:“老夫花了整整二十年制成了这座六天玄关,只是希望将来北海一派不致于落到恶徒之手,更知百年之后,再无人能抵挡住流飞子,于是便亲赴中原,想要挑选各门各派顶尖高手来为守关,防止流飞子闯关夺印,哪知却又遇到中原日月教叛乱作乱,许多武林英雄被人枉称魔道,在中原无处安身,流离失所。老夫一生心中从无正邪之分,全凭人品服人,在与这些英雄的交谈之中,觉得他们很是了不起,个个光明磊落,身手不凡,于是便将之视为知已,施已援手。后来这些英雄感激老夫的知遇之恩,再加上中原无处容身,便都自愿带着家眷随老夫来到这荒岛之上,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其中数十人听说派中之事,均都义愤填膺,自愿请求老夫,甘心终生守关,老夫自当感激不尽,便从中挑出二十名最顶尖之人,作为守关良将,并建议他们只练习自己剑法中最精妙的三招,然后又稍加指点,使得这些招式中,融合了当今天下武学精要,每人的三招剑法更是兼容各家所长,纵是其三任意一人,手中任意一招,足可在当今武林称雄立霸,无人能敌。如此就算流飞子纵是天大本事,便也无法破尽天下武功,可保我北海一派从此百年基业不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