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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自做孽不可活1

毒妃狠绝色 一溪明月 4015 2024-11-15 22:55

  萧绝却不吭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夏雷夏季兄弟双双惨死在青莲居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临安。

  许太太和孟氏纪氏都是女子,不便抛头露面,偏偏夏风又不在临安,平昌侯府的男子仅剩下十九岁的夏雨。

  因是家中幼子,上头有三个能干的哥哥,又有许太太这样厉害的娘管着,养成了不管事的习惯。遇事不知思考,自然也就不懂得变通,是个心里存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夏季夏雷冷不丁这一撒手去了,平昌侯府立刻天塌地陷。

  孟氏和纪氏突闻噩耗,当即哭得死去活来,晕死过去好几回。

  因为不是亲生,许太太虽也哭却不似孟氏和纪氏这般痛不欲生。心知夏雨不顶用,只能挣扎着一面着人连夜给夏风送信,一面给几位姻亲送贴子,请他们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忙照应一下。

  府里连夜搭起灵棚,等天一亮,附近的居民便发现,平昌侯府里已是遍挂槁素,阖府带孝了。

  平昌侯有四个女儿,嫁了三个,除夏雪嫁到陈国公府,其余两个亲家都是外放的,一时半会却赶不回来。

  眼下可以倚靠的,只有陈国公和韩宗庭。

  论起身份,自然是陈国公出面最适宜,可是平昌侯府的信送过去,却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夏雪自然心急如焚,有心想要回府看看,可惜自生产之后,就被陈国公夫人禁了足,美其名曰:静养。

  求不动陈国公,那来送信的管事,便退而求其次,想请夏雪回府一趟,一则安慰一下孟氏和纪氏,二来也帮着许太太协理家事。

  总是许太太亲生,就算不能主持丧仪,帮着接待一下女眷,也还是办得到的!

  不料,竟遭到陈国公夫人的拒绝,理由还很充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为卫家妇,就不再是夏家女。媳妇产后不足半月,虽是死胎,也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身子虚弱,卧床静养还来不及,怎禁得这般操劳伤心?万一拖垮了身子,责任谁来负?”

  前来请人的管事连碰两鼻子灰,被训了个满面通红,唯唯诺诺地回去回事,又被许太太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呼晦气!

  夏雨天没亮就赶到了青莲居,代表平昌侯府找韩宗庭要真相。

  因案子未结又牵涉到平昌侯府和穆王府两位军中巨掣,韩宗庭自是万分谨慎,送信的人说得也就含糊,只说夏雷和夏季惨死在青莲居,至于死因却是不甚了了。

  他到的时候,夏雷的尸体摆在堵场的小房里,由几个临安府的衙役守着。

  大厅里乱轰轰地挤着几十个人,每个人都态度不善,眼布红丝,嘴里骂骂咧咧。

  这些人都是命案的目击者,按例要问话做笔录,问了籍贯,姓名,年龄,官职之后,就算每人只说一句说签字画押,最快也得一盏茶。一百多个人,问到明天天黑也问不完。

  若是普通百姓倒也罢了,只好自认倒霉。偏偏这里头关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若是知道上进,懂得廉耻也不会惹上赌博的恶习,走出去每一个都是大爷。

  要不是亲眼看到数寸厚的铁匣落下来,又碍着萧绝的身份,早就把**砸了个稀巴烂,谁还会老老实实真呆在这里等候盘问?

  平常遇上一个都是头大如斗,如今关了百把个,还不是要了老命?众衙役们被呼来喝去支使得团团转,赔尽了笑脸还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衙役们平日在百姓面前,也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今日受尽了闲气,岂有不抱怨的?

  韩宗庭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不敢不敬,对待夏雨就不必客气了!

  他虽然是苦主,又代表着平昌侯府,但是夏季夏雷的死因可都不甚光彩!你们自个不知检点,惹来杀身大祸,凭什么要连累老子在这里受苦受累受闲气?

  大家都是一般的心思,因此打夏雨进了门起,就是鬼厌神憎,一路白眼挨过来。

  夏雨是平昌侯府的小少爷,自小被人捧着惯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初时还记着临出门时许太太的叮嘱,他此番前来,代表的是平昌侯府,说话做事都要三思后行,切不可鲁莽冲动。心中虽有不悦,仍强自忍耐。

  可仔细一听那些闲言冷语,竟鲜少同情,多是讥讽嘲笑,“晦气”“倒霉”“自己作死,还带累了老子”等等抱怨的话语不可胜数。

  甚至有那嘴毒的,欺他只是个少年,竟然道:“这种恶人早就该死,活到今日已是老天不长眼……”

  夏家几兄弟都是嫡子,兄弟间的感情还算融洽,且夏雨年纪最幼,不象夏风承了爵位,多少跟夏季夏雷有几分罅隙,加上又是个没有心机,快人快语的脾气,比夏风更投夏季夏雷的脾味,感情更深几分。

  这时冷不丁失了两位兄长,旁人还如此恶意中伤,如何能忍?

  登时少爷脾气发作,上前揪着人的衣领就打:“大哥二哥在战场上拼杀,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你们这些终日游手好闲的鼠辈,只知吃酒赌钱,斗鸡玩女人的纨绔子弟,给我两位大哥提鞋都不配,有何资格辱命于他们?我打死你这狗杂碎!”

  死者为大,那人辱命死者,被苦主胖揍一顿本来是活该。

  可惜,夏雨急怒之下口不择言,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于是把满室的权贵子弟得罪个精光!

  “哈哈哈哈!”一番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宣言,没能让人羞愧反而惹来轰堂大笑。

  “呸!”那人自然不甘受辱,身边的赌友围上来,七手八脚把夏雨按倒在地,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老子是吃酒赌钱,可老子从不赊欠,更不会去抢!”

  “输红了眼把老婆都卖掉的货色,也配当英雄?做狗都污辱了狗!”

  “老子是游手好闲,可老子好歹只玩女人!不象你家的大英雄,外表道貌岸然,内里龌龊肮脏,嫖男人嫖得连命都没了!”

  夏雨听着一句接一句的辱骂,气得直哆嗦,只觉得眼睛痛,脑袋痛,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又因骂的人实在太多,无法一一驳诉,只能反复道:“你胡说,血口喷人!胡说,血口喷人!”

  “呸!”一口痰狠狠啐到他脸上:“你去打听打听,老子有没有冤枉他半句?”

  “嘿嘿,你家的大英雄色胆包天,把人家董公子玩死了!就算这回不死,龙大人也饶不了他,非逼得他给董公子抵命不可!”

  落梅居跟堵场离得并不算远,韩宗庭虽下令封锁消息,奈何人多嘴杂,这里关的又都是权贵子弟,总有几个衙役为了讨好,递出几句话音。

  偏案子未破,刺客身份不明,是以说者语焉不详,传者穿凿附会。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眨眼的功夫,人人都知道夏季跟董公子风流快活,争风吃醋之即,被错手杀死……

  夏雨瞪着眼,神色仓惶,初时还知道还手,渐渐便如傻子般呆愣着,默默地任人踢打了。

  不,他不信!

  大哥在他眼里,如神一样的存在!每每他受了委屈,都是大哥替他出头。他怎么,怎么会跟董公子混在一起?

  董公子是什么人,他岂有不知?男生女象也还罢了,偏又娇揉造做,不顾贵公子的身份与低贱的戏子混在一起,同台唱戏,公然跟男人飞媚眼……

  这样的人,连多看一眼都嫌脏,大哥又怎会跟他搞在一起?

  还有二哥!他虽常年不在家,跟二嫂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可两人感情却是好得不得了。又怎会舍得把二嫂卖了?原因,还是因为赌输了钱!

  真真可笑!平昌侯府没有钱吗?竟落到要卖妻抵债的地步!

  这种只有在小说话本里出现的荒唐事,怎么可能在他两位哥哥身上出现?

  不不不,他不信!

  一定是这些人妒忌平昌侯府屡建奇功,见父亲去世,又见大哥二哥聚然而死,于是攀诬构陷,墙倒众人推,想踩着平昌侯府往上爬!

  小蒙冷眼看着,并不阻止。

  等韩宗庭得到消息,匆匆带着人赶过来时,夏雨已经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别说讨说法,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可如何是好?”韩宗庭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埋怨小蒙:“蒙管事,您怎么也不拦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打?”

  小蒙两手一摊:“小人也想拦,无奈,众怒难犯啊!”

  韩宗庭一愣:“什么意思?”

  小蒙就把夏雨的那番话说了一遍,韩宗庭听完,只有苦笑。

  真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这种时候,在这样的场合,说话竟还无丝毫顾忌!

  再一想,短短一年里,平昌侯府迭遇变故,先是夏雪被卫守礼羞辱逼婚,后又是夏正庭不治身亡,再加上夏季夏雷意外惨死……

  夏风意志消沉,独自远走;夏雨又是个没脑子的,如旭日东升有无限潜力的平昌侯府,竟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向了没落……

  而且,这两桩命案看似都是突发事故,相互之间却并无联系。但是,办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兄弟俩遭逢意外,在同一天死亡的事情,这个世上并不是没有。

  却不会这么巧,好赌的死于赌桌;好色的死在床上,连死亡的方式都带着那么浓重的羞辱的色彩。

  这看起来不象是意外,倒象是寻仇!

  偏偏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无迹可循。尤其夏雷的死,现场有一百个目击证人,可以说毫无破绽可寻。

  至于夏季,虽然没有人目击,凶手却没有逃跑,而是留下了遗书后死在了命案的现场。

  遗书中所说的事,虽然还没有来得及证实,但他心里却明白,这多半就是事实的真相,并不是无中生有。

  夏季的几名亲信质疑的是,案发当时,他们几个就守在落梅居外,那个清俊的少年,是怎么避开他们视线,进到现场行凶的?

  经过询问后,发现那少年竟是半个月前才进青莲居的小倌。

  众所周知,青莲居打着客栈的招牌,做的却不仅仅是客栈的营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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