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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祸事不单行61

毒妃狠绝色 一溪明月 3983 2024-11-15 22:55

  小蓟惊恐之极,连连摇手:“奴婢不敢……”

  大小姐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跟她共伺一夫,不谛是自个找死!

  杜荇将脸一沉,冷笑:“怎么,小侯爷身份尊贵,又兼英俊潇洒,温柔多情,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小蓟咬着唇,神情惊惶,眼泪汪汪地盯着地面,哪敢说一个字?

  “没用的东西,滚!”杜荇心生厌恶,一掌将她推开。

  小蓟如释重负,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书房里,夏家兄妹俩不欢而散,只余夏风一人独坐在椅中,愣愣地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发呆……

  杜蘅盘腿在炕上绣花,紫苏坐在脚踏上,正低着头跟白芨两个分线。白蔹搬了张锦凳,挨着炕沿,正专心地打着络子。

  天冷,屋里有地龙,丫头们便都进了屋,东梢间反而没人去了。

  初七象只小哈八狗一样趴在杜蘅身边,不时伸头看一眼,问:“小姐,这手帕还有多久才绣好?”

  小姐答应帮她绣条京巴狗的手绢,守了二天也没见绣好,真真急死个人。

  紫苏叹气:“初七,你都问过不下三十遍了!”

  “我想早点看到小狗嘛……”初七噘着嘴。

  杜蘅莞尔:“那我晚上再多绣一个时辰。”

  “小姐最好了!”初七咧开嘴笑得眉眼弯弯。

  紫苏瞪她一眼,嗔道:“不成,晚上做针线太伤眼睛。过年还早,你急个什么劲?”

  白前挑了帘子进来,看了看桌上的茶壶,又瞅了瞅碟子里的点心,拨了拨笸箩里的丝线……

  “你做啥呢?”白芨实在忍不住:“进进出出好几回了,跟憋了尿的小狗似的。”

  白前不吭声,却眼巴巴地望着杜蘅。

  杜蘅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绣绷:“说吧,什么事?”

  “小姐,出大事了!”白前立刻道:“大家都说石少爷是穆王府丢失了近二十年的世子爷,如今已禀明了皇上,正认祖归宗呢!”

  她一边说,一边瞧杜蘅的脸色。

  杜蘅神色如常,淡淡应了一声:“哦。”

  “咝……”白芨倒吸一口凉气,跳起来:“穆王府的世子爷,岂不就是小王爷了?也就是说,石少爷变成了小王爷?”

  “废话!”白前大声道:“穆王府是世袭的****,世子爷自然就是小王爷了!”

  “那,”一向稳重的白蔹也不淡定了:“昨日穆王爷登门,是为小姐和小王爷的婚事而来?”

  紫苏不敢再沉默下去,冷声叱道:“这种话,岂是胡乱说的?”

  白蔹自知失言,红了脸讪讪地笑了笑,掩不住兴奋之情:“石少爷变成小王爷,我,我替小姐高兴嘛。”

  初七也懵懂地跟着凑热闹:“太好了,少爷变成小王爷!”

  白芨失笑:“那你说说,少爷变成小王爷,有什么好?”

  初七眨了眨眼:“大家都很高兴啊……”

  “哈……白芨几个就轰地一下笑开:“瞧你,傻乎乎的!”

  紫苏没有笑,担忧地偷偷拿眼瞅着杜蘅。

  白前也没有笑,她咬着唇,欲言又止:“小姐,外面都在传……”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传什么?”几个丫头里,白芨最单纯,好奇地张大了眼睛。

  这几天,小姐的兴致很好,把她们几个都拘在院子里做针线。

  是以,外面的事情,还真是半点都不知情。

  “那些腌事,你去听已是不该,竟然还想传到小姐这里来?”紫苏脸一沉,训道。

  “可是,他们说别人我管不着。”白前不服气,捋了袖子嚷:“他们污蔑小姐,我就要管到底!”

  “那些个长舌妇,一天不嚼舌根在背后说人就不舒服,理她们做甚?”紫苏心中一紧,急忙粉饰太平。

  “管到底!”初七瞧着有趣,跟着把袖子高高捋起,有样学样地握着拳头,大声嚷嚷。

  白芨噗哧笑出声来:“初七,你好好玩……”

  白蔹心思细密,已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当即劝阻:“好啦,不过是几句闲话,听完就算了。真要跟她们治气,哪治得完?”

  杜蘅笑了笑,道:“左右无事,当成故事听听也无妨。白前,说吧。”

  白前得到指令,精神一振,立刻道:“那些狗奴才,竟敢污蔑小姐脚踏两条船,一边图了穆王府的权势,一边还贪着平昌侯府的富贵……”

  “这是什么话?”紫苏怒道:“小姐早跟小侯爷解除了婚约,退婚书都拿到手,写明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听了这种混帐话,不扇她几个大耳刮子,竟还跑到小姐面前嚼舌根,是什么意思?别人不清楚,你是贴身侍候的,难道也不知道?”

  白前涨红了脸,分辩道:“奴婢也是这个话,可她们人多,又言之凿凿。说小姐手里还拿着平昌侯府的祖传之物,夜明珠!而且,不止咱们府里,整个临安府都在传,我能去打谁?”

  杜蘅一怔,笑道:“难怪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完,原来是把这碴给忘了……”

  紫苏更是急得跳起来:“小姐事情那么多,哪记得这些小事?怪我,这事全赖我!”

  白前诧异地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难道,这事竟不是造谣?”

  “不是。”杜蘅淡淡道:“平昌侯府的夜明珠,的确在还在我手中。”

  “啊?”白前傻了眼:“现在怎么办?”

  杜蘅轻描淡写地道:“把东西还回去,道个歉也就成了。”

  “还?”白前愣住。

  外面已是满城风雨,这个时候还回去,有用吗?

  紫苏,把夜明珠取出来。”杜蘅淡声吩咐。

  紫苏立刻进去,把装夜明珠的匣子找出来。

  杜蘅下了炕,取了纸笔,略一沉思,提笔写了一封短笺,封好了放进匣子里,一并拿给初七:“你走一趟平昌侯府,东西一定要当面交给小侯爷,明白没有?”

  “哦!”初七接了匣子,往怀里一揣,抬腿就出了门。

  “接着往下说。”杜蘅回到炕上,拿了只迎枕靠着。

  白前期期艾艾地道:“都不是什么好话,小姐还是不用听了。”

  杜蘅笑了,眸中有犀利之色一闪而过:“说书当然要听全套,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坑人吗?”

  白前面上一红,讪讪地道:“我一听这话就怒了,当即就跟人吵了起来,还说了些什么,真不知道……”

  “哼!”杜蘅冷笑:“他们没说我水性杨花,与世子爷有了私情,才与小侯爷退婚?”

  白前大为尴尬,脸上阵青阵白。

  事实上,这几天传闻愈来愈烈,愈来愈不象话。

  起初只说小姐与小侯爷退婚是假,霸占夜明珠是真。

  后来,又说小侯爷如何地不弃糟糠之妻,小姐如何地贪慕权势,放着小侯爷这样德才权三者兼备的未婚夫不要,却暗中与穆王府的小王爷私相授受,打得火热。

  把小侯爷塑造成一个不忘世交情对小姐一往情深的痴心汉。

  小姐却变成了攀龙附凤,忘恩负义的薄幸女。

  再后来,就更离谱了!

  竟然说,小姐与穆王府的小王爷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被人撞破,为掩人耳目,这才不得不匆匆与小侯爷退婚。

  还说,穆王爷竭力反对这桩婚事,不肯迎小姐进门。偏偏小姐退了婚又身怀有孕,两边都不靠,陷入两难之境。

  甚至有人说,小姐与萧绝其实早已有染,且共同育有一子,不幸夭折。如今静安寺的某间佛堂里,还供着一块无字的长生牌位……

  让人吐血的是,静安寺的佛堂里,还真的有小姐供奉的无名氏灵位!

  传言喧嚣尘上,引得无数好事者纷纷前往静安寺,寻找萧家骨肉。

  一时之间,静安寺风头无两,香火鼎盛竟远胜相国寺,日日人满为患!

  通往静山寺的山路上宝马香车竟道于行,加之天不作美,连日大雪纷飞,山路双狭窄,游客如织,一度因此而壅塞。

  等侯入寺的香客在山下排起了长龙,听说有好几位等候的夫人小姐等得实在太久,不得不下轿来走动,结果吹了风,病得起不了床。

  还有些年轻气盛的公子哥,仗着家里有些势力,不肯乖乖排队等候。乱挤乱插,结果引起骚动,发生争执,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

  传言越来越邪乎,而身处漩涡之中的杜蘅,却一头扎进针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听任事态越来越严重。

  白前听在耳里急在心里,是以才不顾一切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她只是个丫头,怒起来除了跟人吵跟人急,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小姐不一样,以小姐的聪慧,自然能想出办法解决,让事态尽快平息。

  要知道,别人不会管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只会人云亦云,指责小姐行为不端。

  而谎话说了一千遍就会变成事实。

  谣言传得越久越离谱,对小姐的闺誉影响也越大。

  她实在没办法象小姐这么淡定,坐视不理。

  可小姐听了这些闲话,似乎并不意外,冷静得让人心惊。

  白芨几个一瞧事态严重了,一个个都放下东西,摒气凝神地垂手立着。

  半晌,紫苏轻声劝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小姐没做过,不怕别人说。”

  杜蘅低低地笑:“大家这是怎么啦?以前也不是没被人说过,也没见我少一块肉。”

  “难道,”白前疑惑地问:“小姐打算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又能如何?”杜蘅淡淡反问:“站在大街上,逢人解释;还是去临安府击鼓鸣冤;再不然进宫面圣告御状?”

  白前被噎得哑口无言。

  “那,怎么办?”白芨总是有些不甘心,更多的还是不放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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