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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祸事不单行66

毒妃狠绝色 一溪明月 4130 2024-11-15 22:55

  “我……”杜谦涨红了脸,张口欲辩。

  “若真个觉得他好,之前为何不说,非等他认祖归宗了再提?”

  杜谦急急道:“那时你有婚约在身,他也不曾公开表示……”

  他一时着急,险些将“喜欢你”这句轻狂的话脱口而出。好在醒悟得快,及时煞住,已是满脸臊热。

  “父亲已近不惑,不是三岁的孩童。”杜蘅俏脸一凝,冷声道:“遇事该多用用脑子,不能听风便是雨!否则,杜家早晚毁在你手里!”

  “你……”

  杜蘅淡淡道:“父亲既然问起,我便也与父亲交一下底罢:这辈子,我不打算嫁人。父亲知道这个,便够了。”

  杜谦瞪着她,这次是真的再无话可说了。

  “天黑了,父亲可要留下来用饭?”杜蘅微微一笑,变回乖巧孝顺的女儿:“我亲手做几道菜与父亲尝尝。”

  “不,不用了。”杜谦起身,仓惶而去。

  杜蘅凝着他的背影,久久才转过身,却对上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做啥死盯着我,不认识了?”杜蘅吓了一跳,啐道。

  “小姐方才所言,可是真心?”紫苏咬着下唇,轻问。

  “哪句?”杜蘅装傻。

  “小姐跟我也不肯说实话?”紫苏难掩伤心。

  “怎么会……”杜蘅上前一步,轻轻握着她的手:“你为我连命都肯舍,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

  “那小姐还瞒我?”

  “我,”杜蘅苦笑:“是不想让你担心。”

  “这么说,”紫苏细一琢磨,不禁一惊:“小姐是真的不愿嫁七少?”

  杜蘅默然。

  “为什么?”紫苏实在不明白:“七少重情重义,绝不是那种轻浮浪荡,不负责任之徒……”

  “我不是不信他。”杜蘅淡淡道。

  “那你为何拒人千里?”紫苏不解。

  杜蘅垂眸,半晌,涩然道:“嫁人,有什么好?一个人,还自在些。”

  “小姐难道真打算孤身一辈子?”

  杜蘅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淡淡讥讽:“我现在活一天算一天,不知道哪天便要去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婚论嫁?”

  紫苏哑然。

  “什么意思?”白前在一旁偷听,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什么意思?”

  难不成,小姐患了某种隐疾却秘而不宣?

  紫苏忙把话题岔开:“万一,七少说服了穆王,三媒六聘来求娶小姐呢?”

  杜蘅微微一笑:“到时再说。”

  萧乾性子执拗,且已与她撕破了脸,短期内绝不可能改弦更张。

  拖到三月底,他一命归了西,萧绝便要守孝三年,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白前眼睛一亮,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出一次门,给萧绝递个话。

  与其在老爷身上白费功夫,倒不如去说服自个老爹,请了媒人登门。

  紫苏再世为人,又服侍了她七年,比白前更清楚她的禀性,稍一思索,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张脸变得煞白。

  见白前咚咚跑了出去,她瞅了个空,悄悄拉了杜蘅的衣角,放低了声音问:“报了仇之后呢?”

  杜蘅心中微苦,笑道:“真活到那一天,再说。”

  若萧绝还是石南,熬到那天,或许真有可能与他携隐山林,做对神仙眷侣。

  可惜,他却是穆王府的世子,且是唯一的独苗……

  也好,绝了念头,正可一心一意报仇。

  杜谦得了准话,死了与穆王府结亲的心思,偏又没有胆量跟萧绝把话挑明,只好盼着萧绝的热情消失,不再日日如耍猴一般,将他牵出来在临安城里溜达一圈。

  殊不知,五军营里,还有一人比他更觉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不错,这人就是夏风。

  打他在五军忠义营见着萧绝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不然,偌大一个临安府,拱卫京畿的卫戍部队少说也有二十万!

  以穆王府在军中的威势,金吾卫,旗手卫,五军都督府……哪里都可去,偏挑了五军忠义营,跟他成了同袍?

  他心想着:惹不起我躲得起!此等无赖,我大不了不与他来往,见了他绕道走,总成了!

  只要我不主动惹事,大家总归是军人,又都顶着家族的门脸,代表着族人的体面。

  难不成他真能学那市井泼皮,胡搅蛮缠不成?

  却不想,世上还有一种人叫强盗!

  无是也要生非,你不惹他,他偏要来惹你。你若是惹他,他跟你没完没了。

  你想躲?他追得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萧绝甚至根本就不打算遮掩,入营的第一天,就摆开了架式,明火执仗地杀过来。

  刚一照面,就找了个切磋的理由,将他狠揍了一顿,还专找脸上这种显眼的地方下拳,唯恐别人看不见似的!

  打完了,把人拉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扔下一句:“对不住,一时失控,出手重了些。好在,咱也不是那窑子里靠脸皮吃饭的小倌,养几天就没事。哈哈哈!”

  笑罢,掸掸袍角,扬长而去!

  你说,有你这么欺侮人的吗?

  上来就是一顿打,打完了,还骂人是小倌!

  不止强盗,他还不要脸!

  明明是他横刀夺爱,抢了他的未婚妻,换成任何一个人,见了他就算不绕道走,起码也得红下脸。

  萧绝可好,不止不躲,反过来理直气壮地警告他:“阿蘅是我的女人,小爷我现在奉旨追妻。你给我老实点,休要去招惹她!”

  夏风气得倒仰。

  以为这就算完?想得美!

  夏风气得倒仰。

  以为这就算完?想得美!

  你奉旨追妻,追就追,追不到,成了临安城的笑话,那是你没本事,干我甚事?

  萧绝偏不消停,在杜谦那受了气,回来必找他的晦气!

  因为胭脂马事件,他贴上了三皇子标签,到了五军营本就受了排挤,再加上这混世魔王存心与他做对,日子过得真是生不如死。

  萧绝心情好时只冷嘲热讽几句,挤兑着他玩:“平昌侯府好歹是勋贵世家,竟是一代不如一代。文不成武不就,香臭不分也就算了,大姨子的便宜也要占,怪不得阿蘅要退婚!从来想要左右逢源的,注定鸡飞蛋打!”

  心情不好那就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胖揍:“要不是你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跟杜荇搞在一起,阿蘅又怎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实话告诉你,她一天不嫁人,小爷就照三餐揍你个狗东西!”

  满营的人在一旁看热闹,瞎起哄,忙着讨好穆王府的世子爷。脚下使拌子,背后捅刀子的不知凡几,站出来说公道话的却是半个也无。

  指挥使也只在实在打得狠时站出来,轻飘飘一句:“好歹给侯爷留几分面子,别把人打残了。”

  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

  夏风何尝不是许太太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众星捧月的长大?几曾受过这种腌气!

  有心豁出命去跟他拼一场,偏萧绝家世比他强,拳头比他硬,银子比他多,嘴巴比他毒,下手比他狠,连脸皮都比他厚!

  他打不过,骂不赢,拼不了,躲不开,只能咬着牙硬撑。

  可事情并不是他独个儿咬着牙,忍气吞声苦撑就能了的。

  他脸上带着伤,一回二回还可推说是军中比武,不小心错手磕碰所致。但隔三岔五地受伤,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他被人打。

  许太太这一气,非同小可,闹着要去金殿告萧绝个殴打忠臣良将,污辱朝廷命官之罪!

  “不可!”夏季阴沉着脸,把许太太拦了下来:“三弟并未伤筋动骨,些许皮外之伤,闹到金殿之上,只怕不但不能治他的罪,反要被皇上责怪咱们小题大做。若是姓萧的再恶毒些,当着皇上与百官之面拿三弟与女人相比,受辱的反成了三弟!平昌侯府亦会成为笑柄!”

  “那他污辱朝廷命官,总是事实!”许太太心疼地指着夏风白玉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痕,怒道。

  “他若是一口咬定是校场比武较技,错手打到脸上,咱们又岂奈他何?”夏雷也压低了声音分析:“况且,他有满营将士为证,三弟独木难撑,不但告不倒他,恐还要被他反咬一口。”

  夏季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圣上碍于情面不得不对他责备,到时圣上嘴里不说,心里若对三弟留个小肚鸡肠的评语,那便得不偿失。”

  “左也不成,右也不好,难道我平昌侯府的小侯爷,就这么白白地让人打了不成?”许太太气得浑身都在抖。

  “当然不成!”夏雷握紧了拳头:“萧绝此举不仅仅是针对三弟,分明是欺平昌侯府无人!”

  “明的不成,那就来暗的。”夏季眸子一眯,眼中闪着阴鸷冷厉的光:“找几个人坠着查出他的行踪,等他落了单……”

  他没再说话,只抬起手掌在颈间比划了一下。

  “这,能行吗?”夏雨心中惴惴。

  他长这么大,除了自己几个哥哥,还从未怕过任何人。

  可是那日在大佛寺,萧绝印在他胸前,形若鬼魅般的一掌,却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震憾。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以,夏季信心满满自认为此计可行,他心里却存了几分疑惑。

  且不说穆王府护卫周全,出入皆有二十名一等一的护卫相随,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单只论萧绝本身,已是万中选一的绝顶高手。

  平昌侯府的那些个护卫,只怕奈何不了他。

  “不妥……”夏风皱了眉,道:“他终归是穆王府的世子爷又是独苗,大家同殿为臣,又非深仇大恨,实是太过狠毒。且万一事情曝露,两家就成死仇了!”

  夏季冷笑一声:“你倒是好心,他处处与你做对时,怎么就不想想,两家同殿为臣的同僚之情,共在军中效力的同袍之义?”

  夏风沉默了。

  这些日子受的折辱,比过往二十一年加起来还要多几十倍,血涌脑门,亦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方解胸中之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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