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芷荨看着她们,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一说话,觉的自己的人中有一些痛,她抬手一摸,自己的人中居然还插着一根银针。
白发老头抬手,把蒋芷荨人中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说道:“姑娘已经没事了,孩子也保住了。”
蒋芷荨一愣,抚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
齐齐儿坐在她的身边,拉过她的手说道:“芷荨,你刚才真的是吓死我和小玉了,你突然晕过去了。我们赶紧去找来了大夫,大夫说你因为情绪激动,动了胎气,差一点大人小孩子都不保。而且,你晕迷的时候,嘴里一个劲的喊着父亲母亲,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梦到他们了啊?”齐齐儿嘴里的他们指的是秦庭豪和皇后。
蒋芷荨点点头,眼眶一红,一边的白发大夫忙道:“姑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的话,老夫也没有办法再保住你的孩子了。”
蒋芷荨深呼吸了口气,慢慢的把自己的情绪给平稳住,她对着齐齐儿摇头:“我不想再说,说起来也是伤心的事。”
齐齐儿也不想再让她情绪波动,便也点点头说道:“那么,你就再睡一会儿吧,我和小玉就在这里守着你。”
蒋芷荨点点头,齐齐儿扶着她躺下来。蒋芷荨侧过身子,背对着齐齐儿她们,闭上眼睛,从她的眼角滑过一行泪珠。刚才晕迷的时候,梦里出现的情景,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遍。
为什么秦庭豪要带她离开,如果她真的跟着秦庭豪走了,那么她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她虽然没有在他的身边长大,他也从来不知道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的存在,但是,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心狠带自己离开呢。
皇上与皇后同时驾崩,这对燕国上下的人民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秦宇诺下了懿旨,全国上下所有的人,都要为秦庭豪戴孝一个月,而秦庭豪后宫的那些打入冷宫的妃子,都处死给秦庭豪陪葬。而万贵妃等育下一个女儿的妃子,都封为太妃,但是后半辈子就在皇陵,给秦庭豪守陵了。
棺材抬入皇陵,坟穴被封了之后,秦宇诺闭上眼睛,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胡允弘站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坚强一些,呆会还有你的登基仪式。”
秦宇诺猛的睁开了眼睛,转身回头看着跪了一地的的大臣们,最后把目光定在谢元的身上。秦宇诺说道:“立即回宫,举行登基仪式。”
谢元头抬起来,看着秦宇诺说道:“殿下,皇上刚刚安葬,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秦宇诺瞪向他:“还快吗?难道,谢大元帅是不想本宫登基吗?”
谢元摇头:“不是,臣只是觉得,皇上死的有一些奇怪,我们应该先把事情的真相给查出来,再来议论登基之事。不然,放着凶手逍遥法外,臣会觉的对不起皇上的。”
“皇上?”秦宇诺冷笑了一声:“现在没有皇上,只有死去的先皇。”秦宇诺手一指皇陵。
谢元一愣,马上低下头来。
秦宇诺继续说道:“竟然谢大元帅这么舍不得先皇,一心想要查清楚先皇的死因,那么就拆去你大元帅一职,留在皇陵陪着先皇,什么时候查出凶手,什么时候再来见本宫吧。”说着秦宇诺甩袖走过谢元的身边。
谢元大声的喊道:“殿下,你这是.......”
一边的范向天站了起来,一把把谢元头上的官帽给取了下来,冷笑道:“殿下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不用回宫了,就留在这里陪先皇可以了。哈哈.....”说着便走了。
所有的大臣,都站起来,纷纷看了谢元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便从谢元的身边走了过去。谢元想站起来,却被一边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谢元看着秦宇诺带着所有的人离开,愤怒的甩袖转过身去。想他一世英明,一生为秦庭豪奔走于沙场,却没有想到落到现在的这样的下场。他连谢贵妃与秦紫姻都保不住,而自己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守陵人。
谢元双手紧握成拳头,这一品恶气,让他怎么咽的下去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都跪下来。
金龙殿上,秦宇诺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金灿灿我龙椅上面。秦宇诺双手一摊,大声的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秦宇诺站起身来,看着堂下所有的大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居然这么顺利的登基当上的皇帝。本来还以为,至少也要等个十年二十年,而现在他唯一的顾忧就是谢元。
御书房里,秦宇诺看着自己面前的胡允弘说道:“尽快的把谢元给除了。”
“微臣知道,晚上微臣就会去把他给处理了。”胡允弘点头。
秦宇诺点头:“芷荨那边怎么样了,现在刚刚登基,朕都没有时间去接她回来。真的不知道,她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啊?”
胡允弘笑道:“那么就等忙完了这些时间去接她们吧,有齐齐儿在她的身边,你就放心吧。微臣只想对皇上说一句,你现在做了皇上呢,但是芷荨只有一个,微臣不希望你负了她。”
秦宇诺笑了笑,双手紧握成拳头:“宁负天下人,不负芷荨一人。”
胡允弘笑着点点头:“那么微臣先去办事了。”
秦宇诺冲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先下去。
胡允弘走后,秦宇诺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画像出来。这是他这些日子,思念蒋芷荨的时候,一笔一画的给画出来的。画像上的蒋芷荨,眉目带笑,如同仙女一般的立在那里。
秦宇诺伸出手来,摸着画像中的蒋芷荨,笑道:“芷荨,我们以后终于可以没有障碍,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画像中的蒋芷荨,依旧是浅笑着看着他。
从十岁开始,当他偷听到自己原来不是范晴与秦庭豪的亲生孩子的时候,他真的是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他只是一个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