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真相
在老板娘将粥送来之前,祝圆发现林洛一一直没说话,关心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林洛一不可能在祝圆面前说那些话的,有些柔弱的点了点头,“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等会到了马车上,你再睡一会儿。”祝圆不疑有他,宁伯笙也不想让她知道,气氛还算和谐。
老板娘的粥很快就送过来了,只是在经过祝圆身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所有的粥都打翻了,全部撒在她的裙摆上。
热粥还冒着热气,宁伯笙担心的拉过祝圆的手检查,“有没有烫着?”
“怎么做事的,这么烫的东西,要是伤到了人,你这家客栈也别想开下去了。”林洛一为祝圆教训她。
做错了事的老板娘低垂着头道歉,看见祝圆湿淋淋的裙子,低声建议,“我带姑娘去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老板娘是故意将粥打翻的,她想借着了带祝圆去换衣服的时候,避开林洛一,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免得被骗。
祝圆刚要点头,湿答答的衣服她穿的也不舒服。看见老板娘脸上的愧疚,她并没有生气,“老板娘不必如此,谁都有失手的时候。只是我比较倒霉而已,不怪你。”
不愧是被称为活菩萨的祝姑娘,永远都这么善良,老板娘由衷的喜欢祝圆。
林洛一忽然抓住她的手,“你把我们的早饭打翻了,还弄的一片狼藉,不用收拾干净?”
“还是觉得祝姑娘好欺负?”林洛一坚持要让老板娘把地上的粥收拾好。
“我陪祝姑娘上去换衣服。”林洛一不由分说就把祝圆带走了。
老板娘的计划再次泡汤,她幽幽的叹息一声。客人用过早饭就要离开,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即使不能告诉祝姑娘,让她身边的人知道真相也是可以的。
思索片刻之后,老板娘决定曲线救国,欲言又止的看着单独一个人坐在这里的宁伯笙。
他早就猜到了她有话要说,刚才的粥虽然洒了,但是却没有一点沾到祝圆的皮肤,老板娘想得到一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是想避开某一个人说点什么。
宁伯笙抬头看了楼上,“她们马上就要回来了,老板娘有什么要和祝圆说的,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老板娘斟酌了语言,站起来问宁伯笙,“跟着祝姑娘的女子可是林洛一?”
“老板娘认得她?”宁伯笙没觉得惊讶,“她在卖身葬父,但是被几个小混混追,我们救了她,后来就一直跟着了。”
“那根本就不是卖身葬父,都是她骗人的。”老板娘提起林洛一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嫌弃,“公子说的那些小混混,也不是真的在欺负她。那些都是她花钱买来的乞丐,故意做的一出戏。”
“老板娘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宁伯笙面无表情,辨不出喜怒。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来,她以前就喜欢用这样的手段,骗人钱财。”老板娘说的很快,就怕楼上的人下来了。
“祝姑娘是好人,我不想见她被林洛一骗财。之前我就想说,是她一直阻止我的。”老板娘点出了祝圆的身份,语气中只有钦佩。
她说完之后,瞧见宁伯笙的脸上看不到生气的神色,忍不住着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你要相信我,你们不能继续带着林洛一,那个女人不安好心。”
“我相信老板娘所说,不过祝圆已经把林洛一当成了朋友,此事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了。”宁伯笙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祝圆失望。
正好,她们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老板娘不好再说什么,专心收拾地上的粥。
而宁伯笙也没有把他听到的真相告诉祝圆,三个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如常。
老板娘不死心,在祝圆他们离开的时候,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姑娘路上多加小心。”
祝圆没有发现她话中的深意,以为是一句普通的祝福的话,接受了她的好意。
在她旁边的林洛一,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得意的瞥了老板娘一眼,跟着祝圆上了马车。
“这老板娘肯定不是好人。”上了马车,林洛一就恶人先告状似的抱怨起来。
祝圆不解,“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她挺好的。”
“我听说有很多客栈都是黑店。”林洛一神秘兮兮的,“她早上故意将粥倒在你身上,还想把你一个人带走,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思。”
祝圆以为她没出过远门,又经过卖身葬父一事,现在看谁都是坏人。便笑着开解她,“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
“就像你刚才说的老板娘,她并不是故意的。而且在我们离开客栈的时候,还送上了真诚的祝福,怎么会是黑店呢。”祝圆说完见林洛一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算了,等你以后见到更多人,认识其它的朋友,就会明白了。”
林洛一亲热的拉着祝圆的胳膊,“不管是谁,都没有你和公子善良,你们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人。”
她现在的模样单纯无害,要是老板娘和祝圆说了林洛一骗人骗财,估计她不会相信。
宁伯笙在外面听到马车里面传来了祝圆的笑声,觉得他没将有关林洛一的事说出去是正确的,祝圆难得有朋友,即使她有瑕疵,不过有他在,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行人继续赶路,很快就到了下一个州府。
和上回的冷清不同,宁伯笙他们还未进城,就感觉到热闹。这和平时的繁华是不一样的,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祝圆愣了一会儿,同宁伯笙对视一眼。她避开林洛一,单独来找他。
“看来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宁伯笙看到了城门外穿着官服的官员,他们严阵以待,伸长了脖子张望。
祝圆往他们队伍中的人看了一眼,“怎么会?我们很小心了。”
相对她的紧张,宁伯笙却没怎么在意,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