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冷老爷为了寿礼的安全做了很多事,首先飞鸽传书给沿途的分局,让各分局跟所辖范围内所有的**打好招呼,这次冷威镖局总局押的货,沿途不光不能起歪念头,还要协助保护。其次,沿途各分局抽调10名精英镖师,只要镖队进入辖区,就护送镖队一段距离,直到下一段路接应的人到了,才可撤离。最后,冷老爷从郎庄抽调了0名镖师,同时又从宜兴密营里抽出了10名武功较高,训练有素的士兵化装成镖师,一同编入了这次押送寿礼的队伍里。
因为崔远被派出为一个钱庄押运银两,所以这次做总镖头的就是阿列的师傅陆机。因为这次任务不容有失,且人多能好一点,所以经陆机推荐,阿列也被同意可以跟着镖队历练一番。
这三天里,知府也将所有要送给太师的礼物搬到了冷威镖局里,清点估价装箱。估价是由专门的干这种营生的人做的,冷老爷让管家冷全陪着,所以价估的很公证。这批礼物总价值5万5千两银子,估完价完后,冷老爷就在估价单上签了字。
三日后,冷老爷亲自嘱咐了陆镖师几句,镖队就在黎明天蒙蒙亮的时候,拜了镖神出发了。
冷老爷想自己做了如此严密的部署,就凭知府手里的几个衙役,就算路上真的有埋伏,也是不怕的。
镖局上了路,一路之上,陆机谨记冷老爷的教诲,但凡入口的食物,必先用银针试了才吃。但凡峡谷山林地带,必先派出探子,探明没有埋伏,没有可疑之物,才催促镖队前行。且沿途的分局,自收到冷老爷的飞鸽传书,就认真的准备,估摸着镖队快到了,就派了各自镖局的精英,在路上接应。
如此镖队行了十日,到第十日的时候进了两省交界地带,这样的地带一般都是人烟荒芜,要走两三天才能再次进入繁华的所在,所以根据经验,镖师们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饮水,但准备的水不知什么原因,有好几个水桶漏了。所以等大家发现的时候,那几个漏的水桶,水都被漏光了。因此大家淘米做饭都省着用水,大家喝的水也每人定了份。
大家都想着坚持两天,也就能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到时候再补水也就行了。可人就是这样,越是知道备的水不多,就越心里没底,越是想着其他人如果多喝了,自己能得到的就少了。
如此走到第二日,每个人都觉得口渴难耐。
但是之前陆镖师说过,剩下的水等做饭的时候给做汤喝。大家因着走到中午就能喝到汤的盼头,又走了几里路。
按照经验,转过前面的山,道路就会平坦起来,四周没了树,没了阴凉,也会越来越热,陆机想转过了山就生火做饭。
可不想转过了山,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处茶棚。茶棚里坐着七八个客人,一看就是哪个商队的,全都是客商打扮。冷威镖局的众人期盼的看向陆机,陆机见买茶的是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夫妻,且那个商队也在有说有笑的歇脚喝茶,便向众人点点头。
口渴的众人直奔茶棚而去,抢到桌子的就坐在凳子上,剩下的人都蹲在了地上。茶端上来后,众人习惯性的拔了银针试毒,众人等银针变化的时候,陆机对开茶摊的老头道:“老人家,怎么在这荒郊野外的开这么个茶摊,这生意能好吗?”
老人家指指身后的山道:“我家就在山下住。”
见老人家答非所问,陆机只好提高了声音,再问了一遍。
这次老太婆走过来拉了老头到一边,对陆机道:“他耳朵背。还是我说吧!我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山脚下住,经常有路过的商队上我家讨水喝,我就和老头合计着开个茶铺得了,一来解决了过往商队的喝水问题,咱们还能挣点贴补。不想我和老头支起这个茶棚后生意还真不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往的商客多,都挺照顾我们两个老东西的。”
陆机看茶水里的银针没有变化,便打了个手势大家可以喝了。
而大家也迫不及待的拿了干粮,就着茶水一阵狼吞虎咽。
陆机又对老太婆道:“老人家,你们这茶棚开了有多久了。”
“三个月了。”
陆机心想没错,自己五个月前自己押镖路过的时候都没有看到。
陆机正要喝,就见阿列正在给马饮水。便大声道:“阿列,活等会儿再干,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阿列也高声回答:“师傅,马上就好了,你们先喝着。”
陆机喝了茶,笑着点点头,心里道:“这次真没白带阿列出来,一路上处处殷勤加勤快,也在留心记押镖时要注意的问题,这次回去后,再不能让阿列做小厮了,好好的一个镖师之才,一定要向冷老爷好好提这事。”
众人边吃茶边说说笑笑,可不一会儿大家只觉得脑袋像喝了酒似得发晕,接着四肢无力,不一会儿便东倒西歪的栽到桌子上和地上。陆机一看不好,忙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即刻用内力封了经脉,跳出了茶棚。
而客商打扮的那几个人,都从包袱里拿出了刀剑,向陆机扑了过来。
陆机心想完了,处处谨慎还是着了道。回去也没法向冷老爷交代了,便提起手中的长剑,向那些人扑了过去,顿时打做一团。
阿列正端着盆给拉车的马匹饮水,听到声音一回头,顿时水撒了一地,惊恐透过四肢百骸。
其实早在阿列没过来喝茶的时候,那些人就留意了阿列。几个人奔向陆机的时候,有两个直奔阿列而来。
陆机见阿列有危险,忙用力手中长剑纷飞,猛的冲出逼退众人,再回身两个腾跃,护在了阿列身前道:“快骑马回老家报信,就说我们着了道,货丢了,让老爷早做打算。”
阿列快速解下一匹马道:“师傅,我断后,你先走。”
阿列说着,那伙人已经冲到了眼前。陆机跳起来,用自己最凌厉的几招攻势攻过去,其中一个人应声倒地。
其他人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阿列骑到了马上,大声道:“师傅,快,一起走。”
陆机冲阿列笑了一下道:“好徒弟,师傅没白疼你,可惜我们师徒的缘分太浅,你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师傅,快。”
众人一看阿列骑马要走,就都向阿列冲去。陆机明白自己今天根本离不开这里,也飞身向阿列跳去,陆机身子在半空时,用足了力将剑背向马屁股抽去。
马儿猛的受惊,向前飞驰而去。
这时刚才还行动迟缓的在茶棚里卖茶的老头老太,突然身姿轻盈的飞到马上,也直追阿列而去。
陆机被那几个人缠的无法脱身,眼见着阿列就要被追上,自己也因为刚才已有几口茶喝进了肚子,虽封了经脉,药性还是发作了,陆机只觉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连剑都掉到了地上,同时他整个人也一头栽倒在地。
再说阿列,眼见着要被两个人追上了,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直冒,怕是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今生再也见不到依依了。
骑在马上的老头和阿列只剩一丈的时候,突然飞身而起,凌空几个腾跃,手摆出老鹰抓鸡的姿势向阿列扑去。
眼前着阿列马上就要死在自己丈夫掌下,那个老太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