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川胜券在握,忍不住得意,狞笑道:“子,受死吧!”蓦地手上又发出一团青光,表明银星乱闪,飞了过来。
“轰——”猛烈炸开,声若巨雷,震耳欲聋,青白光华炫闪,劲气横飞,撕扯得周围空间狂乱不堪。
七位长老中有三位身子颤了缠,脸上汗水涔涔。
陆云浩知道任其这样下去,己方很快就会支持不住,那时可就一败涂地,无法收拾了。再次试探运行自己的修真功法,还是不成。
他的脑子急速转动,突然瞥了一眼仓镰正夫,正要尝试将他对着东条川的攻击方向抛出去,看东条川会有什么反应。蓦见殿外又是一阵白光闪过,一个声音响起:“东条大高手,怎么搞的,一个修真界合体期大师竟对付不了世俗界……”话半截,戛然而停,仿佛被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吓住了。稍缓才又道:“我去帮老祖了,你快儿!”不等东条川作答,忙不迭地展动身形,化作一道白光逝去。
陆云浩冷不丁大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要自爆,要自尽,要形神俱灭……”众人骇然,不知他这是怎么了,都注目看着他,淳于姗姗关切尤甚。
奇怪的事儿更在后头,乍见殿外瞬即白光闪过,原来那人又瞬移了过来,来的比去的还快。
众人均感莫名其妙,唯有陆云浩心中窃喜,这个人他吃定了,因为来者是井龟!
东条川奇道:“井龟堂主,你怎么又回来了?没事儿,我马上收拾了他们!”
“呸——你懂个屁!”井龟一肚子邪火,都发泄到了东条川身上。
东条川被骂得莫名其妙,心道:“你这是怎么啦?”不敢再言语。看来他的修为要低于井龟,修真界各人地位高低往往凭实力话,不然井龟绝对不敢这样对他。
陆云浩装模作样道:“这位仙人,请问尊姓大名?”
井龟舒了口气。他最怕陆云浩提起“誓言心珠”的事儿,那样可就惨了,夕日仙人不除了他才怪!见陆云浩假装不认识他,心中大定,一本正经道:“在下修真者井龟,敢问阁下大名?怎么与我这位同仁发生冲突?”
东条川暗暗着恼,心道:“我已和他们干成这样,你还问这些屁话干什么?这不是你井龟平日的风格呀!”因为分神,所以飞剑的威力减下来,七长老都感到轻松了不少。
“在下陆云浩,”陆云浩文绉绉道:“素闻你们修真者超然天地,洒脱无羁,胸怀博大,境界高明者从不与世俗界为难,这位仙长不知为什么,上来就要收拾我们,我们若不是仗着这个光网保护,现在已是死人,大仙给评评理。”
井龟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强自抑制着问东条川:“东条,这是怎么回事儿?”
东条川肺都要被气炸了,心底大骂:“井龟你奶奶个熊,脑子被驴踢了吗?”急道:“我们不是受命来的吗?”
陆云浩见微知著,发现井龟颜色大变,虽然立刻隐去,但已足让他意识到夕日参入在其中。能命令他们这样的修真人物非夕日其谁!他心念电转,接过话茬道:“你们受国主之命,可这毕竟是亲王啊!”
井龟一愣,没想到陆云浩出这样的话,他本来怕暴露了夕日,引起其他修真者的注意,危及他们的阴谋,听陆云浩这么,正好顺水推舟,头道:“我们确实受国主之命,不过不会伤害你们的!”他心中窃喜,暗赞自己聪明,岂不知恰好被陆云浩利用,由他凿实了魑魅国国主授命,不管仓镰亲王死活的法。井龟、东条川这在魑魅国都是神一般的人物,他们出来的话谁敢不信?仓镰正夫是牢牢记在了心里,同时加上了对国主的仇恨。
淳于姗姗女孩子家心细,暗地传音对陆云浩道:“陆大哥,这井龟面带戾气,恐怕口是心非,你要心!”
陆云浩回言道:“没事儿,他不敢怎么样的!”
“陆大哥,你真有办法!他怎么好像怕你似的。”
陆云浩忍不住哈哈一笑,来了孩子气,出声道:“他欠我钱,怎敢不老实!”
众人听他冷不丁出这样一句话来,都不禁莫名其妙,云里雾里地看着他。
淳于姗姗对他会心一笑,陆云浩登时如受电击,胸口如鹿般狂跳不停。淳于姗姗眸如秋水,情意绵绵,不出的美丽动人,真真叫人**蚀骨。
淳于姗姗发现了陆云浩的异常,娇羞一笑,低下头去,随即又悄悄抬头看他。
东条川还在继续运动飞剑进行攻击。陆云浩将脸一沉,寒声道:“井龟仙长,这位东条仙长怎么回事呀,世俗界的人好欺负是不是?”
井龟面色铁青,斥道:“东条,收起你的飞剑!”
东条川急得抓狂,大叫道:“他不是世俗界的人,他会修真功法!”
井龟自知理亏,很有些不知所措。陆云浩知道这时应该找个台阶让他下,脑子一转有了,道:“井龟仙长,你们国主有所遣,但你们修真者自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是不是?你们国主可以不管亲王的死活,你们难道也丧尽天良吗?若是你一定要听你们国主的,成,我即刻就结果了你们这位亲王,我们再来斗一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即使打不过你们,到时老子还会自爆,笃定带上你们!”
井龟脑袋瓜够用,立刻听出陆云浩的话中之音,不住头,道:“这样,我们修真者不与你们世俗界的人为难,不过你们要放了仓镰亲王。”
陆云浩分别看看巫主、静缘长老,二者都向他头。他故作难为的思考了一会儿,做出吃亏的样子,道:“唉——好吧,按敢犯我盛唐者,决杀不饶,看在你们俩修真仙人的份上,我同意!”
井龟心里把陆云浩骂了八百六十遍,脸上还得装出客气道:“这样好,这样好……”
东条川无比气恼地看着井龟,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这是怎么啦!有心想过去摸摸他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终是不敢。
井龟怎不知东条川的想法,暗自发狠道:“你奶奶个熊,你以为我愿意呀!不服把你的誓言心珠也交到对方手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