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rì之后,神宫的主殿中。
“嘭!”
一声闷响,四道人影一齐倒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在地,一口鲜血不禁从口喷出。
“你们四个全是废物吗?”一声怒喝从四人前方传来,“唰”的白光一闪,子路一脸怒不可遏的站在了四人的身前,四人急忙俯身趴地,将脑袋磕在子路的脚边,不顾浑身的伤口和鲜血,颤声不已,“属下该死!”
子路双眸顿时闪过一道寒光,咬牙切齿的道:“你们确实该死!”
着,便翻起手来,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震颤而出,四人顿时脸sè苍白,心生绝望。
“子路……”就在子路准备一掌拍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不愠不火的声音。
子路旋即便收回了手掌,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子靖恭敬的躬了个身,“陛下!”
子靖目光平淡却极具威压的在那几乎去了大半条命的四人身上缓缓扫过,默默一叹,摆了下手,道:“让他们走吧……”
闻言,子路再度躬了个身,转过头,狠狠的瞪了眼那四人,怒喝:“还不快滚!”
四人跪伏在地,喉中呛着血,齐声高喝:“谢陛下不杀之恩!”
完,四人便急忙退了出去。
子路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的怒火得以平复,看向了子靖,“陛下,夜府主一事……”
子靖闻言不禁沉默了,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治!务必要治好夜辰!哪怕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也必须治!”
子路愣了下神,旋即躬身,“是!”
……
与此同时,顺天府中。
夜辰正双手颤抖握着一把普通的长剑,缓缓举起,劈砍向身前的木桩,“嘭”的一声,长剑又弹了回来,只是在木桩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切痕。
夜辰额冒着细汗,使尽力气想要握紧剑柄,然后再次举剑,再次劈砍而下,周而复始。
突然,夜辰猛地一咬牙,高喝一声,长剑破风斩出,“嘭”的一声,那柄长剑顿时就脱离了夜辰的手掌,“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嘁……”夜辰低着头,脸部被一片yīn影遮掩的看不太清,“连普通的剑都拿不起啊……”
夜辰自嘲的一笑,心中酸楚不已,甚至连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抽了抽鼻子,夜辰身形摇晃的蹲下身去,颤抖的将长剑捡起,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远处的一片暗中,星雨扶着墙面望着那不断练习着最为基础的劈砍又不断捡剑的夜辰,目光动摇中,手不由得越攥越紧。
夕阳西下,天sè渐渐的暗沉了下来,练习了一整天的夜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劈砍,对自己那早已酸痛难耐的双臂似是丝毫未觉,至少他心理认为,这酸痛与自己心里的伤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吧。
“咣当”一声,夜辰将长剑随便的扔在地上,便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而在远处也同样是担心的看了夜辰一整天的星雨此刻也从yīn暗处缓步走了出来,遥望着那在夕阳倾洒下孑然远去的夜辰,驻足不语。
夜辰这一回,就走了近半个时辰,却还没回到自己的屋子,面对这种速度,夜辰惟有默然相对,丝毫的没办法。
突然……
“二哥,叫你呢你怎么不回答啊?”夜玲冷不丁的出现在夜辰身后,玩笑的在夜辰后背上轻推了一下。
若是在以前,夜辰绝不会出什么事,但“今时不同往rì”,他还是被夜玲的这一推搞的踉跄了一下。
夜玲不禁觉得一阵好笑,“二哥你要不要这么脆弱啊?你从昨天回来开始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叫你你不答,问你你不话,你这可真是要装聋作哑啊!”
夜辰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跌倒,缓缓转身,默然无言的看着夕阳映照下一脸俏皮笑意的夜玲,有些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玲儿,你也该懂事了,别老这么顽皮了……”
“嘻,”夜玲走近一步,“谁叫你不理人啊!”
夜辰目光躲闪了一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心中一阵悲凉:是啊,自从自己中毒以后,剑灵过了,不光是行动能力,就连听力甚至视力都有很大程度上的损伤呢……
“天sè也不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夜辰疑惑的问道。
夜玲嘻嘻一笑,道:“因为你和星雨姐姐都考核通过了嘛,所以大哥他们决定给你和星雨姐姐庆祝一下呢,我可是不辞辛苦的跑来找你的!”
夜辰神sè不禁一黯,沉默了一会儿,才在夜玲一阵疑惑的注视下轻声微笑道:“还是算了,我不想去哪,抱歉啊玲儿……”
“诶?”夜玲不禁一惊,抱着肩故作气状,哼哼道:“搞什么啊?你怎么也跟星雨姐姐一个回答啊,你们难不成事前商量好了的吗?”
闻言,夜辰抬了抬眼皮,感到诧异,“星雨?”
“是啊!”夜玲别过头去,似是有些生气,“正巧之前在府里碰到了星雨姐姐的,本来也省了大老远的往星府跑一趟,可谁想星雨姐姐她自己事务繁多就不来了。”
夜玲皱了皱秀气的琼鼻,哼哼道:“我二哥啊,你们府主的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这刚刚考核完就又有这么多事要去做啊?”
夜辰怔住了,“星雨她……”
“嗯?”夜玲疑惑了一声。
“星雨她一直在看着我吗?……”夜辰心中自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绪,“原来……她一直都在……都在……”
“呵……”夜辰忽然莫名的一展笑颜,淡淡的轻笑了一声。
“二哥你笑什么啊?”夜玲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二哥,心中一阵狐疑:二哥最近真是越来越怪了!
夜辰看着夜玲,轻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没什么。”
夜玲一阵蹙眉,撅着嘴,“唔……二哥你跟星雨姐姐最近都变得好奇怪了……”
夜辰有些颤抖的抬手在夜玲的脑袋上轻拍了拍,目光平静的淡笑道:“是你自己多心了吧?”
“唔……”夜玲缩了缩脖子,耸了耸肩。
“呵呵,那么那个庆祝的事就麻烦你去跟大哥他们一下了?”夜辰微弯着眸子,笑问道。
“唉,不也只能这样了嘛!”夜玲自觉可惜的叹了口气,鼓着腮帮子,目光有些悻悻的看着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