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风在月凌汐走后第二天就回到了军营,听了暗卫影卫们所讲述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对,正准备要去给主子和她道歉,就有听说她不见了,一下子觉得很奇怪,不过她肯定是对主子好的,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北堂绝垂下黑眸,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道阴影,他的声音很淡,却要让月陌几近气炸。
“是你让我暂守全军的,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还会有后续服务啊!”月陌简直想一口血喷出来,自己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简直要气死人!
“当初你可以选择不答应的。”他微微挑了挑眉,继续风轻云淡,不过,本来这就也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暗风非常懂得看他的神色,于是强行拖着月陌往外走,只留下他气愤的叫喊声还在营帐里飘荡。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私心的,要是汐儿回来不找自己先去找月陌的话,那么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得知她的消息啊。
汐儿,我等你。
于是他们第二天便搬营回京,涉月王朝认输的这一消息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军队走到哪里都有民众出来欢迎,在京城的夜一也很快便得知了这一消息,于是回到了王府,谁知得到的消息竟是王妃没有回来。
夜一回到组织后,便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独孤子何,两人沉默不语。
“夜一,小汐汐会去哪里?”独孤子何最先打破沉默,问道,“这里有没有她比较熟识的人?”
“小姐在边境无亲无故,怎么会熟识其他人。”夜一说道,一脸凝重,“他们说小姐是突然在军营失踪的,三王爷也派了许多人去找,不过始终一无所获。”
“他派人去找?”独孤子何冷哼一声,桃花眼里满是不屑,“就凭他这个人的人品,也不能让人相信。”
“不,我觉得这不像是假的。”夜一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沉静,“你不要把你的情敌都归于不可相信的一类好不好?”
“我说的是真的。”独孤子何被道破了心思,也不紧张,照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桃花眼一弯,笑开来,“夜一,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吧?”
夜一看着他那张妖孽的脸,真是后悔认识了这样一个朋友。
“你看呀,这世界上肯定只有我对小汐汐最好了啊,谁能有我好,那种冰块,小汐汐才不会喜欢呢。”独孤子何眨了眨迷人的眼睛。
“……”夜一继续沉默,小姐说的还真没错,他就喜欢在组织里发骚。
独孤子何肩膀上的小迷狐瞬间转了个身,用毛绒绒的臀部对着他,还不忘摇了摇尾巴。
主人真是好羞羞!它不认识他,不认识!
独孤子何揪住它的尾巴把它毫不留情地扔到桌子上,抱胸斜睨着它:“素,我发现你自从见过小汐汐以后可是越来越不喜欢我这个主人了哈”
主人的眼神好吓狐!小迷狐很识趣,乖巧地爬上他的衣襟,倒吊着看他,眼神中满是讨好的意味。
夜一已经习惯这只变异的迷狐能听懂人话这一点了,所以只管自顾自的喝茶,就当看不见这两个生物。
独孤子何又毫不留情地把它甩了下去,理了理自己纯白的衣衫,还很风骚地拨弄了一下自己飘逸的发丝,然后开口说道:“那我们要用组织里的人里去找吗?可是小汐汐是组织的头哎,这样不会很没面子?”
“难道光靠我们两个人找?”夜一瞟了他一眼,眼底意味深厚,“我知道你想英雄救美,不过就凭你一人,怕是要费好久的时间。”
“喂!喂!我哪有那么想?”独孤子何很冤屈,哀怨地瞅了瞅他,揉揉鼻子,“我真的只是为了小汐汐以后的声望好不好?”
夜一的眼神里面明晃晃的写着不相信,眼神深深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独孤子何不满的跳脚,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愤怒,他长得就那么像不值得他信任的人吗?是吗?
“好了,现在我们谈的是正事。”夜一一句话轻飘飘的拂过这个话题,不再看他,手指在独孤子何那日拿来的玉佩上摩挲,清晰的白玉,是他小姐的玉佩。
“我知道啊。”独孤子何好生郁闷,垂下脑袋,撅起了粉红的朱唇,看上去万分委屈,“那你说喽,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组织里的第八条规矩是什么?”夜一忽然开口问道,眼眸里有许些亮光。
独孤子何抬起头看着天掰了掰手指,想啊想……在夜一无语的眼神下,终于一拍脑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组织第八条,杀手在出任务时有权得知任务的内容,但若是由组织当家亲口发布的命令,不得过问任何原因。”
说完,他自己也反映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给他们下达命令了,对吧?”
“是啊。”夜一也点点头,杀手组织不接杀人以外的任何任务,但是要是他们直接下达的话,虽然会让他们浮想联翩,但是也不敢随意过问啊。
“呀呀,是的哈,我怎么没想到嘞?”独孤子何忽然径直往暗道那里跑去,兴奋地手舞足蹈,“那我们就快一些嘛,小汐汐还没有消息呢!”
小迷狐甩了甩迷糊的脑袋,便看见主人已经跑进黑乎乎的暗道了,当下一个飞窜,跟着他进去了,夜一放下手中的玉佩,小心的收回怀中,也起身往里面走去。
于是组织里的所有人又接到了一个听二当家们说很是重要的任务……寻找三王妃月凌汐,找到立即带回组织。
皇宫内,北堂绝歪躺在皇上的御用龙榻上,眼神停留在眼前的白色娟帕上,声音淡漠:“有事?”一大早宣他入宫,现在怎么不说了,早点说完,他还要回去寻找那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也不知道她躲到了哪里,任凭他翻遍整个大晚也找不到她的半分踪迹,心里自然是有些着急,虽然记着她说过的话,可是她一走两月多,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那块娟帕上干干净净,上面只用紫色丝线勾勒了一个图形,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一如她干净简洁的风格,正是那块被她用来给他包扎的帕子。
“你得相思病了?”皇上被他占了地方,只好坐到檀木桌上去,眼角扫一眼他那张冰山不动的脸,轻哼了一声。
北堂绝凉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复又垂下眸子,没搭理他的打趣玩笑。
皇上得不到回应,顿觉无趣,还以为他有了喜欢的女人性子会变好一些,谁想到还是这副模样,真是令人无奈啊。“听说你准备将王府里唯一的一个侧妃赶出去?是真的?”
“嗯。”他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眼神满是眷恋的看着手中的娟帕,既然他已经答应过她了,就一定会办到,不管花费什么代价。
“那,好吧。”皇上就算想阻止也有心无力,他这个人,自己是最了解的,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