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凌汐没有,她没有心,更不会心软。
“我以后去哪里都告诉你好么?乖啦,再哭就变丑了哦,不哭了。”她没有答应,只是拿出手帕替青水擦干脸上斑驳的泪痕。
“小姐……”青水的眼有些红肿,一抽一抽地看着她。
“唔……你家小姐我饿了,快去给我做午饭。”她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望着瓦蓝瓦蓝的天空,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或许说,是她不习惯这般温暖的阳光,她爱的是黑夜里无边的冰冷,那里,才是她的归宿,她的家。
青水无奈,碎碎念着往右边的小厨房里走去。
月凌汐笑了一下,这个小丫头,明明才十四岁,却像个七八十的老太婆,整天唠叨个不停,哎,也许是以前的月凌汐太让她不放心了吧。
这个小阁院实在简陋得很,满地的青绿,中间开着几朵零星似的野花,五彩缤纷,散散地点缀着整块草坪,只有靠墙头处才有几棵大树,茂密的树枝一直伸到围墙外,树角还长着几根类似于狗尾草的杂草。
她实在是很无语了,这里的东西明明都很熟悉,细瞧却与认识的不一样,就像你走在大街上凌空飞来一个不明飞行物,你以为是UFO,急忙拿出手机去拍,待那个物体缓缓落下,才发现只是一个无德的人扔得垃圾包,那样很悲催的感受。
才是初春,微凉的风吹到她脸上,扶起她乌黑的秀发,她从怀里拿出那柄匕首,对着阳光细细观察,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汐”。
她冷笑,她敢断定这是自己在爆炸前随身携带的匕首,只是怎么会被一个青衣男人卖到兵器店呢?那人是谁?
她自己回忆那天爆炸时的情景,十几个狙击手对着自己和蓝藤,雇主坐在桌前,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除了这些还有别人吗?应该没有了,棕色,棕色……
她忽然坐起身,那天爆炸前,她清楚地记得窗户是黑色纺纱的,可是右下角却有一块棕色布料,当时离得较远,她只以为是装饰,并没多想,可如今看来,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陌生人也在自爆范围内。
或许,他就是整个事情的背后主使,雇主是一个中等公司的总经理,但那家公司并不足以和黑道上一等一的杀手组织抗衡,他不会没有这点自知之明,难道,是组织里有人要害她和藤?
如果是这样,那个人也来了,那他最好承受得住背叛自己的下场,要知道,她是二当家,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要是让她抓住了那个人,一定会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还有藤,至今没有一点下落,她不能再这样一天天什么也不做了,她,可不是个喜欢安分的主!
“小姐,青水做了梨浆面,快来吃吧。”远远地,青水冲这面喊道,声音里还透着几分哭过的粗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