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扔进后院的枯井之中,之后你们就回房休息去吧,”随后叫来几个丫鬟将地面之上的血迹擦干净,几个家奴将秋月的尸体秘密的抬到后院扔在枯井之中,而后将后院的大门反锁,设为禁地,任何人不管在何种场合都不许提起此事,就当着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转眼之间国治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前来说亲做媒倒是不少,来说亲的媒婆都留下对方女子的画像和八字作为对照。天刚亮就有一个媒婆前来说亲,太夫人坐于前厅接待,笑面的说道:“儿女婚姻大事老身做不了主,得让我孙儿说了算数。”
听说这个媒婆是从她老家赶来的,也许是受人之托吧。媒婆走进大厅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道:“太夫人,你来看这家女子,美如天仙,八字也合得来,” 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对方女子的画像及其生辰八字,太夫人拿起这张画像,观看了一番。
“这张画像不错,不知是谁家的女子?”
“是您老家张家的千金,她的父亲就是张成年,听说这个张成年还是你的侄子呢。”
太夫人听完之后,很是高兴,道:“没想到成年的千金已到当婚的年龄了,成年现在在做什么职业?”
“张大老爷现在已经是知府了,目前在陕西任职,二者都是门当户对,太夫人,你看... ...。”
太夫人再次拿起这个女子的生辰八字看了一下,又放下,好像是在不断的沉思。媒人站于太夫人的旁边,道:“你们如果成为亲家且不是亲上加亲了吗?再来看看他们的生辰八字,不是很合适吗?太夫人,还在犹豫什么呢?”
“老身看这张也挺合适的,好吧,就这张。”
媒人听完之后高兴的道:“太夫人可真有眼光。”
国治也是近日闲来无事,漫无目的的在庭院之中漫步,看着庭院之中的梨花,已经到了含苞待放的季节了。又缓步的走到后院,见后院的大门已经是上了锁,一个下人走上前阻止,道:“少爷,你不能进去,以免粘上晦气。”
“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后院之中倒是有什么神秘之处?”此时,陈夫人从自己的房间之中走出,道:“治儿,”下人们转过身来面向陈夫人行礼,道:“夫人。”
“你们都下去吧。”
国治走上前来,道:“母亲。”
“治儿,你奶奶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赶快过去吧。”
“是,孩儿这就去,”陈夫人走上前整理整理他的衣袖,道:“快去吧。”
国治直接跨入西厢院,进入太夫人的房间,道:“奶奶。”
太夫人见到国治之后,如同云淡天开见日出,道:“孙儿,快过来坐下,”国治这才走上前坐下,望着太夫人,道:“奶奶,孙儿心中有一疑问一直解不开,相信奶奶能够解开孙儿心中的疑问。”
“什么疑问?你就说吧。”
“我们何苑之中死了一个婢女,孙儿要问的是发生此事的缘由。”
太夫人的脸上顿时转为阴沉,道:“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孙儿,是孙儿自己想知道,婢女也是人啊,人命关天的大事孙儿要问个清楚,”太夫人对于此事是不想提起的,家丑对于谁来说是难以言表的。既然国治提起这件事情只能如此了,所以道:“你想知道,奶奶也不妨告诉你,婢女与人私通,怀有身孕,这是何家的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对于何家的声誉,只有秘密的处决。”
“怎么不查出行奸之人就这么的草草了事?”
“不管你怎么去审问她就是不愿开口,恐迟者生变。孙儿你要记住奶奶的一句话,有些事情你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好了,此事就不要提了。来,过来看,奶奶给你安排了一桩亲事。”
“奶奶,孙儿目前还没有对此的打算。”
“成家立业是大事,奶奶想抱从孙子了,这是奶奶的心愿,你能帮奶奶完成这一心愿吗?”
“好吧,孙儿听凭奶奶的安排。”
次日,何家下了聘礼,择好良辰大婚。国治骑上白马,而后带上大红花,领着迎亲小队,抬上花轿从成都出发。这天,张家起了一个大早,其千金坐于梳妆台之前梳洗打扮,下人们站于闺房门外等候。远处,国治带领的迎亲小队向这里缓缓的走来,鸣炮奏乐,守在大门之外的下人进入房中禀道:“老爷、夫人、小姐,姑爷来了。”
张家人将红盖头盖宇小姐的头上,牵着走出。国治骑着白马走上前,而后下马行礼,道:“小婿在此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张家父母牵着自己的女儿走到国治的身前,很是诚恳的望着国治,道:“治儿,为父将小女交给你了希望日后好好待她。”国治这才直起腰来,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吧,张艳儿是一个好女孩,将来孩儿一定好好的待她。”
国治站于大红花轿之前揭开帘子,张家千金进入花轿之中。国治走到另外的两个轿子之前,揭开帘子,道:“岳父,岳母,请上轿。”张艳儿的父母都上了轿子,随后起轿缓缓的离去,国治骑上白马在前方带路。
张艳儿进入何苑,拜天地,拜父母,他们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张艳儿一个人坐于床头,整个屋子都很静,只有一些红蜡烛将这个屋子照得通红,就这样等待自己的夫君归来。时至深夜,园中散席之后,国治喝的酩酊大醉回到洞房。此时,张艳儿反而有些羞涩的道:“夫君。”国治此时才道:“夜已深,该入睡了。”而后倒在床榻之上睡去,对于张艳儿熟视无睹,如此的呼呼大觉,张艳儿抛开红盖头气呼呼的样子,起身坐于案桌之前,嗑着瓜子,心里也许是在想,“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何娶我入门?”
道光三十年正月,道光皇帝病重,召宗人府载铨,御前大臣载垣、瑞华、僧格林沁,军机大臣穆彰阿、赛尚阿,总管内务府大臣文庆等,公启密匣,宣示御书,皇四子立为皇太子,封皇六子奕?为恭亲王,随之病逝。皇太子奕詝继皇帝大位,以第二年为咸丰元年,追封藩邸嫡福晋为皇后,上谥孝德,封皇七弟奕譞为醇郡王。二月,命左都御史史柏葰,内务府大臣基溥为孝和睿皇后营建昌西陵。四月,大行皇帝尊谥为成,庙号宣宗,陵为慕陵。同年召外地任职的官员何杰豪进京入军机处候补。
同年的十二月,太公再次病重,何杰豪请辞回乡。此时的太公卧于病榻,久久才能初醒过来,先后叫进何杰豪、太夫人进入坐于床榻之旁,何杰豪进入之后,道:“父亲。”
“豪儿,老夫的时间不长了,目前最放心不下就是国安这孩子,这孩子在家里少言寡语,心事很重,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城府很深。国治这孩子老夫放心,豪情仗义,心胸宽广但少了些心机,遇事想问题有很天真幼稚,多一些阅历和打击也就成熟了。”
“父亲,你放心,安儿擅长写文章,孩儿替他找了一个差事,在南充知府彭大人身边做一个书吏,也可以磨练磨练一下安儿的心志。”
“也好,也好,快叫治儿进来,”在太公的两个孙子之间,太公最看重的就是国治,因为国治最像他的父亲杰豪。而后,国治走进,望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太公,落下眼泪,道:“爷爷。”
“治儿,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嘛,再之生老病死人之常事,爷爷老了,阎王爷呼唤老夫去说是要给老夫派遣一个官职。”
“嗯,治儿不哭,”国治擦去两边掉下的泪水,笑道。
“听说你就要开武馆,想好什么名字了吗?”
“孙儿师承于少林,就叫少**馆,将少林功夫在民间传扬开来。”
“嗯,好,孙儿有志向,开设武馆也需要钱,没钱是不行的,在爷爷的书房之中有爷爷的私房钱,就算是爷爷对你的支持吧。”
“爷爷。”
“爷爷的肚子饿了,喜欢你奶奶熬得粥,”国治转身望着太夫人道:“奶奶。”
太夫人走上前坐于太公的床榻之前,接过粥亲自喂给太公吃,太公喝着一勺粥,之后道:“夫人,你我相识有六十多年了吧。”
“对啊,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之间我们就有六十多年了,要是有来生的话我还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太公又喝了一口粥,道:“好,好,不要忘了,你我来生的约定哦。”
时至凌晨,太公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九岁。太公去世的第七天,将太公的遗体运回老家安葬,安葬于大山脚下。
1851年,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爆发,由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组成的领导集团在广西金田村发动反抗满清朝廷的武装起义,后建立太平天国。秋季,太平军攻占广西永安州,抓住州官,跪于众军之前。太平军领头的洪秀全登上高台宣布,道:“他们都是清妖,祸国殃民。”而后将其杀之祭旗,此举鼓舞了军心。十二月在永安封王,史称永安建制,决心与朝廷分庭抗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