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被帝辛囚禁在羑里,事过几天之后帝辛才想起囚禁在羑里的西伯侯姬昌,特来看望。看守的卫士见后走上前,行跪拜之礼,仰视帝辛道:“王上。”
“平身吧,”帝辛正要走进又转身问道:“姬卿平时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回王上,西伯侯平时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之内不知在画些什么?”
此时,西伯侯姬昌正坐于案桌之前,伸出手掐指算着,一边用小刀在龟壳之上刻画着什么,又摇着龟壳之中的铜钱,倒出将此分开,掐着手指计算,并将此刻画在书简之上,其书简之上没有文字记载只有一些图样,一横开阴阳。听闻厅外有卫士传话,道:“王上驾到。”西伯侯姬昌立即起身走上跪迎,道:“臣迎接王上来迟,请王上恕罪。”
“姬卿无罪,平身吧,”西伯侯姬昌这才起身。帝辛走上前坐于案桌之前,看着放于案桌之上的书简,不懂这上面刻画的是什么?于是问道:“不知姬卿刻画的符号代表的是什么,还需请教。”
“这些都是一些卦夭,伏羲氏始创八卦,臣只是在此基础之上推演到六十四卦,”帝辛先是拿起又放下,道:“无字天书。”
“不知王上囚禁臣所为何事?”
“这不是囚禁,孤留下你是因为你是个大贤之人,殷商的百姓记住你的功德至于我殷商何地?至于孤何地?以后你就留在朝歌,孤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请教于你。”帝辛说完此话之后大跨步的走出,连头都不回一下。帝辛走出之后,就回到宫寝,时常的感觉有头痛之嫌,一手撑起脑袋用手轻轻的揉搓着太阳穴。坐于一旁的苏妲己望着帝辛,道:“王上,你这是怎么啦?”
“孤的身体有些不适,头痛如针扎。”
“王上,我们先回中宫休息吧,”帝辛在苏妲己的搀扶之下回到中宫,躺于凤塌之上就开始昏睡。宫中的人开始急了,坐于凤塌之旁的苏妲己急道:“快传太医,为王上治病。”太医们都纷纷进入为帝辛把脉,随其商议之后道:“王上正是精气不足,加之饮酒过度,房事过于平繁导致的,鹿血,黄酒可调气血。”帝辛饮了太医所开的药方之后三天不见好,为此宫中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苏妲己在一旁训道:“宫中这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王上的病,你们说,留你们有何用?”
太医们顿时被吓得双腿发软,跪下时冷汗直冒,道:“苏娘娘,请恕罪”
“好啦,赶快下去吧,”这些太医才起身走出,随后叫来两边的宫女,道:“快去请费大夫。”大夫费仲连夜进宫,急忙的跨进中宫,跪拜道:“娘娘。”坐于凤塌之前的苏妲己看着费仲走进,焦急的心情才缓缓的放下。因为在整个朝廷之中,只有大夫费仲的鬼点子比较多,别人敢想的他去想,别人不敢想的他也敢去想,总是给人一种标新立异的感觉。曾经以巧计废掉姜后,辅佐苏妲己从一个宠妃一跃成为王后,因此苏妲己对于这个费仲是信任有加。费仲出生于市井,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帝辛的赏识,做了高官,但是此人也沾惹上市井小人之气,贪财好利,对于自己职责他也是尽职尽责,为帝辛出谋划策。苏妲己望着眼前的费仲,道:“费大夫,王上病了,你说都三天了为何还是不见起色,宫中的太医也是对此束手无策。”
“娘娘,宫中的太医也是按常规开药,并没有过错,若是没有什么起色,可以试试走一下偏方。”
“此话怎讲?”
“可找国师公孙豹,他或许有办法。”
在朝歌城的东南角有一个看似很是简陋的房子,这个房子很是古怪,院子和房子是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碎布条,在这些布条之上泼有黑狗血,传说黑狗血有辟邪之用。大夫费仲走进这个院子,这个看似很是简陋的房院是孤立的,周围没有什么陪衬的房舍或是树木,只有院中的那株大槐树,这株大槐树很是古老,据说要四五个人手拉手环抱才能将它抱住,大夫费仲推开这个房门,房屋之中很静很黑,入门口的墙壁之上还挂有恶鬼的面具,两边的红色的大蜡烛自燃而起,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黑暗的小屋之中红色蜡烛自燃,使其一惊。缓缓的前行,道:“国师,国师。”国师坐于泥像之前转向身后的脑袋转了过来,站立在费仲的身前,使其惊慌的后退几步,才看清是国师公孙豹。国师公孙豹道:“不知大夫找我所为何事?”
“王上身体有疾,速召国师进宫为王上治病。”
“好,我这就进宫,请大夫稍等候。”国师公孙豹进入内室,半个小时之后才走出,随费仲进入宫中。国师公孙豹进入中宫之后跪拜,道:“公孙豹在此叩拜王上,娘娘。”
“国师平身。”
“谢娘娘,”国师公孙豹这才起身,望着躺在凤塌之上的帝辛,道:“王上这是身染何疾?”
“本宫不知,近日来王上头痛不断,今日是更加剧烈了,昏迷了三天,不知国师能否治好王上。”
“可否让我近观。”
“可以,”苏妲己起身坐在一旁,国师公孙豹这才走上前站于凤塌之旁,在帝辛的脸上有很多的乌斑,面对身后的巫童,道:“取我银针来。”巫童取出银针带将其打开,国师公孙豹取出银针在帝辛的面门穴位扎上几针,伸出手指搓揉几下太阳穴,几针扎于头顶的几个穴位,有淤血流出,帝辛这才呼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看来这个公孙豹是懂的一些医道的。随后国师公孙豹转身面对苏妲己,道:“王上这是中邪了,宫中有恶鬼作祟,我要做法。”而后,国师公孙豹带着一帮巫师进入中宫,戴上恶鬼面具,他们身穿红紫色的鹿皮或是扎成黑色的软皮剪成龟,四足蛇,蛙等形状,头戴豹,鹿角,青铜制成的神帽,一手执鼓,一手执槌,腰间系有铃,手舞足蹈时而叮叮当当着响,而后饮一口黑狗血喷在病者身上。帝辛感觉似有雨水滴打在脸上,睁开眼睛坐起,道:“爱妾。”苏妲己转身道:“王上,你醒了。”巫师停下舞蹈,跪下道:“王上。”帝辛坐起望了望四周,其眼前乃然还是很模糊,头时而感觉有些晕眩。帝辛扶着自己的脑袋,道:“孤这是怎么了?”
苏妲己坐于一旁道:“王上,你病了,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辛亏有国师做法你才有所好转。”
“宫中有厉鬼作祟,王上才有疾缠身,现在已经清除王上还需静养几日就可以康复了,”国师公孙豹立即上前来跪下道。
“有劳了国师,赏钱三千贯,下去领赏去吧。”
“谢王上赏赐,”国师公孙豹起身带领众巫师退出中宫。
三天之后,帝辛的身体才渐渐有所康复,连夜召见国师公孙豹进宫。国师公孙豹入宫之后跪拜道:“王上。”帝辛坐于殿前,道:“国师平身。”国师公孙豹这才起身,帝辛吩咐左右道:“赐坐。”国师公孙豹鞠躬行礼,道:“谢王上赐坐。”国师公孙豹这才席地坐于一旁。
“国师治好了孤的病,孤很高兴,说吧,需要什么赏赐,孤一并赏给你。”
“臣不求赏赐,请王上赐给臣一块封地吧,最近臣在练一些丹药,需要一块封地静修。”
“好,孤就把屁这个地方赏给你吧,你大可放心练丹。”
“谢王上的赏赐,臣这就告退。”随后起身走出这个宫殿。在国师公孙豹离开的前一天,前往中宫向苏后告别。国师公孙豹走进中宫鞠躬行礼,道:“王后娘娘。”
“国师请上前几步坐下吧。”国师公孙豹刚刚坐下来苏妲己就问道:“国师这是要走。”
国师公孙豹只是点了点头,道:“娘娘,臣明日就要前往封地了,今天特来向娘娘辞行。”
“好吧,你去吧,前往封地的时候转道去一下温邑看望一下我的父亲,告诉父亲,告诉父亲女儿在宫中很好请他放心。”
“臣一定会把娘娘的话带到的,臣这就告退了,你一个人在后宫多保重。”国师公孙豹说完之后,起身鞠躬行礼退出中宫,回到自己的屋中,此屋很黑,他走进之后点燃身前的蜡烛,闭上眼睛静坐。黑夜很快的过去,国师公孙豹才起身离开,什么都没有带走,坐上马车离开朝歌。
西伯侯姬昌被帝辛囚禁在羑里长达七年,七年的寒暑都是在这里度过。在囚禁的这几年他将伏羲八卦推演为六十四卦,著成《周易》这本书。在西岐,大臣们聚集在岐山宫商量着如何营救西伯侯姬昌的事情?大家也是对此争论不休。这个时候西伯侯姬昌的长子姬考站立而起,道:“你们勿在争论,我愿意前往营救自己的父亲。”
众臣们纷纷道:“太子监国,还是由我们选择一个能言善辩者前往朝歌。”
“我心意已决,监国一事就交给二弟姬发,四弟姬旦辅佐。”世子姬发站出道:“大哥,还是愚弟前往朝歌营救父亲。”
“我是长子应该我去,二弟就不要争执啦,我相信王上是一个圣明的君王,不会拿我怎样的,你们放心,此次前往朝歌定能成功营救回父亲的。”
“兄长,我们都等你平安回来。”姬考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出仰望天空。此时,天空由晴转阴,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是乎是在阻止姬考前往朝歌,此时姬考也知道自己前往朝歌是凶险莫测,上天的预警他是记在心里的,但是在众大臣的面前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硬着头皮上了车。姬发和几位兄弟还有身后的众臣站于岐山宫门口相望,也是在为姬考而忧心,姬考仁德,恐难以与小人相斗。朝歌之中可是小人当道,姬考此去凶险难料,只有望着远去的车辆,消失在某个山头。在前往朝歌的路上,道路是崎岖难行,左右摇晃缓行,车轮摇出滚下山崖,姬考下车之后在车夫的搀扶之下徒步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