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倾因为太兴奋了,误喝了两杯白地兰,现在酒精劲儿头上来了,整个人都是有点飘飘的。
“阿泽。”韩子倾还是像兄弟一样挂在西泽的身上,以前韩子倾喝醉了,都是阿泽负责把他弄回宿舍,沈尉迟和墨凉卿两个人总是各自有事。
西泽轻轻拍了拍韩子倾的脸,这个家伙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醒醒。”
“你家在哪?”西泽拨打这电话,询问着韩子倾。
本来没有指望他说话,结果韩子倾熟练的报出了他家的地址,“清河湾7幢1208。”
西泽把有些踉跄的韩子倾扶着,看了看四周。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开车。”西泽把他放在酒吧外的沙发上,韩子倾脸上红晕晕的两团,有些反差萌。
“不要。”韩子倾嘟囔着,扯着西泽的衣服,“阿泽,见到你真开心。”
“嗯,我也是,见到你们我也很开心。”西泽把他的手掰开,“我去取车。”
等到西泽开车上来,一群化着浓妆和烟熏眼线眼影,还有淡淡口红,樱桃小嘴,脸部也打了粉,头发染成灰色,耳部带了耳钉的男子围在韩子倾的身边。
“帅哥,一个人吗?”一个粉毛的手触碰上了韩子倾的脸庞,韩子倾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然后别开脑袋。
“哟,还是热的。”
“轰”
西泽脚底一踩油门,直接到了酒吧门口,吓得他们几个大惊失色。
“妈的,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神经病。”
“切,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西泽霸气侧漏的从敞篷车里纵身一跃跳下来,看着他们,“娘里娘气的东西,滚开。”
他们看着西泽的气场,嘴里放着狠话,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西泽丝毫不费力的把韩子倾抱起来了,瞪了他们一眼,上车,扬长而去。
西泽看着副驾驶已经完全醉醺醺的韩子倾,这么多年了,还是没长进。
西泽把韩子倾送回家后,出来的时候身后多了十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人。
“小姐,您又违反家规了。”为首的壮汉和西泽说话丝毫不恭敬。
“哦?”西泽心不在焉的随意搭理了他。
“您的父亲大人会失望的。”
“你们能不能别跟我了,烦死了。”西泽随手把旁边花圃的花枝折断了。
“对不起,这个属下不能做到,宫野大人已经等很久了。”
“我自己开车回去。”这些人动不动就拿那个人来压自己,真的是烦透了,太压抑,一点自由都没有。
“属下还是提醒一句西泽小姐,请不要忘机宫野大人交代的人物。”
“嗦。”西泽直接夺回钥匙,把车开走了。
“赶紧跟上去!”
训练有素的几个人赶紧追上西泽的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西泽看着这些人穷追不舍的跟着,心里一阵烦躁。
西泽的手机振动起来了,跳跃的是令人烦躁又有些畏惧的名字,“父亲。”
“是不是在外面待久了,家规都忘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几分情绪,但是那声音使人心头一震。
“不敢。”
“不敢?我看你这几年是不把宫野家族放在眼里了。”
“父亲,我、”西泽抓住方向盘的手握得更紧了,有愤恨和不甘心,却不敢表达出来。
“去过墨医师那里了吗?”
“去过了。”西泽知道自己只是这个冷漠宫野家族的衍生物,或者说是试验品。
“把检查的身体数据发给我,还有最近给你的药开始吃了吗?”
“嗯。”西泽人凭着风吹着她的头发,晚上的风格外的冷清。
“早些回来,不要错过吃药的时间。”
“知道了。”西泽的声音没有起伏,平平淡淡的。
她以为她习惯了这种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一手操办,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什么。
直到那两年遇上了他们,才知道原来生活是可以有意义的活着,可是,她能有机会逃离这种命运吗?
今天是她回到v市的第一天,能再见到他们,真好。
“小姐,墨医师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后面的车突然开着与西泽的速度平齐。
“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西泽一听到这些名字她就浑身紧绷。
“墨医师交代,如果你在生理期,那么黄色的颗粒状的药物暂时不要服用。”
西泽有些疲惫的点点头,“嗯,好,知道了。”
富世庭院
墨席忱刚刚做完任务回来了,把打开门,扑鼻而来的酒味,吓得他赶紧把灯打开。
屋里被收拾的干净整齐,唯独脚下这块地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
亓官的衬衫前扣已经解掉了几颗,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肌肉,坐在地上,手里还拿了一瓶酒,灯光有些刺眼,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刺眼的光芒,咧嘴笑,“你回来啦。”
“不是……你一个病人啊,亏你还是医生。”墨席忱走进去,踢开旁边碍事的瓶瓶罐罐,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
亓官当然是死死护住,不给,墨席忱举着手里的饮料,轻声哄着,“来,把它给我好不好,我跟你换?”
亓官半眯着眼,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倒向另一边,“不换。”
墨席忱没辙了,“那你别怪我啊。”
墨席忱去把亓官手里的酒瓶抢过来,结果亓官又抱得很紧,一番争夺,墨席忱被亓官压在身下,酒也洒了他一身。
亓官的眼中柔弱中带伤,透过他的眼眸墨席忱看到了一片海,墨席忱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亓官犹如惹人怜的小狗,看见酒撒在墨席忱的身上,直接用嘴咬了下去,墨席忱的手臂被咬了一个大印子。
“啊!”墨席忱赶紧把亓官分开,算了算了,他的错,就不应该带他回来,但是如果不带他回来,那让他一个人在家里醉如烂泥,岂不是他的罪过更大了。
亓官淡淡的嘴唇,乌黑有光泽的头发,没心没肺的笑着,让人看着都觉得窝心。
墨席忱想到了刚才他的唇触碰到自己的肌肤的时候,好像麻酥了全身,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醒醒醒醒,墨席忱,你疯了!”
亓官傻傻的笑着,侧着头看着墨席忱的动作,“傻mao。”
“???”墨席忱气不打一处来,“我确实是傻mao,真应该让你在医院再躺躺。”
亓官委屈的摇摇头,红扑扑的两个脸蛋让人沉沦,墨席忱把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结果他一个侧身倒在他身上。
再次扶正,再次倒下,墨席忱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带了个什么玩意儿回家?不倒翁吗?
“你答应小苏苏要好好照顾我的。”亓官委屈巴巴的往墨席忱的怀里拱了拱,环住了他的腰,墨席忱全身一个紧绷。
“……”墨席忱咬牙切齿,“是,我还真是真得感谢我的嫂子了。”
“那你就好好照顾我。”亓官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了,困意也在阵阵袭来。
墨席忱看着亓官,简直比八爪鱼还难缠,“大哥,你先放手好不好,我带你去chuang上睡觉。”
“不要,这里舒服。”
“你da爷我不舒服!”墨席忱真的是想把他扔出去。
“爸爸……”
墨席忱黑着脸,我把你当兄弟,你要我当你爸爸,去死吧!
亓官被墨席忱掀开,“砰”的重重倒在地上,还men哼了一声,撞到了腰。
墨席忱还以为他是装的,但是亓官一直眉头紧皱。
墨席忱才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送回房间,把他捂在腰上的手拨开,掀起了衣服,撞红了一块。
“活该。”墨席忱低头咒骂一句,还是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爸爸……是我不需要的东西。”
给亓官上着药的墨席忱手抖了一下,感情他只听见了前面两个字,阿西吧,墨席忱啊墨席忱,你这头猪。
墨席忱都差点忘了亓官看见那个人的反应估计是受了刺激才这样的,好像说了一句家人之类的,他就心情低沉了。
看着亓官撞红的腰,墨席忱觉得他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完了完了,糗大了。
墨席忱打水为亓官温柔的擦着身体,生怕又把他磕着碰着了。
唉,太罪过了,最近是不是应该去去算一卦了。
“别乱动,再乱动我我不帮你擦了。”墨席忱三下五除二把亓官扒个精光,没想到他这么轻,还挺有料的,墨席忱擦的时候觉得脸都滚烫滚烫的。
一定是太愧疚了,没错!
墨席忱帮亓官收拾好了之后就去客厅打扫去了。
一边捡着地上的瓶瓶罐罐,一边想着明天该怎么向他解释他的伤。
“这是什么?”墨席忱捡起了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照片,
墨席忱把照片展开,上面是半张被撕毁的照片,还是一个很小的男孩,看这模样应该是小时候的亓官吧。
这张照片背后写了什么一家人和日期,都被撕毁了,看的也是不完整的。
地板上还有亓官的钱包,准备帮他把这张照片放进钱包里面,又看到了一张一寸照。
那双丹凤眼墨席忱记忆尤为深刻,是在医院看见的那个男的,墨席忱神差鬼使的把照片取下来,背后写了韩信哲的名字。
“兄弟。”照片的背后写了兄弟,可是为什么亓官看到韩信哲会是那样的反应,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墨席忱还是赶紧打扫卫生,明天一大早出去帮亓官买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