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很多被山脚下的兵团驱赶上来的人,他们大多神色慌张,看到绯心三个人的身影就赶紧跑开了。
曲宁越来越失落,他所期望的夺牌大典不是这样的,至少不是这么窝囊的。每天都在逃亡,躲藏着那些人多势众的队伍,躲藏着那些专门下陷阱和偷袭的猎人,晚上还要时刻提防不要被山林中的野兽钻了空子,不知道哪一步不心就会被别人包了饺子。这样的日子让曲宁很是绝望,他来到军机院已经一年多了,可是所学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怎么能不让人郁闷?
“喂!咱们到底要干嘛去?老子受够了,我这就去找他们拼命去,拖一个就算赚一个!”曲宁把手里面的木刀用力向身边的树干劈去,发泄着心里面的郁闷。
“省着力气,马上就到山了,到时候你会有机会的。”绯心却只是一直朝前走着,头也不回地道。
“什么机会啊?”听到有自己发挥的地方,曲宁又来了兴致。
“一会我让你打谁,你就打谁。”绯心。
“茄,我又不是你的佣人打手,凭什么听你的?”曲宁心高气傲,自然不愿意听绯心的命令。
“老大,听你的,你打谁我就打谁。”汲圆赶紧把木刀拿了出来,左手木盾护在身前,真的打算大干一场。
“马屁精……”曲宁嘀咕了一声。
“嘘……”绯心走在前面,突然一矮身躲到一颗大树的后面,对两个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前面传来了有人话的声音。只听见一个人,“真他妈的倒霉,都已经跑到了山了,还能碰到那些家伙,他们不是专门在山脚下收拾那些三四十人的队伍吗,怎么也上山来找我们来了?”
“别了,还是先找水吧,不然没等下山就成人干了。”另外的一个粗重的声音回答。
看明了情况,只有三个人,而且一个人脸上还挂了彩,绯心从树后面慢步走了出来。
那三个人看到绯心之后全都身体一缩,将手中的木刀挡在自己的身前,神情紧张地戒备着绯心。
“怎么办?”那个嗓音粗重的家伙问旁边脸上挂彩的人。
“呸,今天真是邪了门的晦气,刚逃了狼窝又遇到了虎。还能怎么办,拼了!”那人完就要冲上来。
绯心将手中的木刀插到身后的背包里,一只手伸出去做了一个阻挡的手势,“我不是为了你们的命牌来的。”
那脸上挂彩的人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绯心,“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不是来拿牌子的难道还是给我送牌子的不成?”
“我们也只有三个人……”绯心拍了拍手掌。曲宁和汲圆都从树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
那三个人更加戒备,显然绯心三个人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一种无法力敌的无力感觉。
“所以我们想和你们联合起来。”绯心接着把话完,“光靠我们三个或者是你们三个根本就没有可能坚持到七天之后夺牌结束,联合起来才能保住自己的命牌。你觉得呢?”
那人将脸上渗出来的血水擦了一擦,又和旁边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绯心笑了笑,“不是你们凭什么相信我,而是你们不得不相信我……”
绯心朝曲宁使了一下眼色,曲宁满脸兴奋地一头。随即木刀一划,闪身而进,直接朝那个脸上挂彩的人冲了过去。
那人没想到曲宁会突然发难,情急之下一声怒吼,双手握紧木刀挥下,要硬碰曲宁的这一下。
曲宁刀尖迎向那人的木刀,顺势朝旁边一引就将那人挥下的木刀引到了一旁,随即左手伸出,径直抓在了那人的衣领上,拇指翘起,正正按在了喉咙处。
那脸上挂彩的人错愕地停住了动作,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身手竟然这么敏捷,自己在他的手上竟然连第二刀都挥不出来。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绯心所的不得不相信他是什么意思了。自己三个人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孩子,人家想要拿你的命牌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现在绯心要联合,那就是真的要联合,否则干脆抢了命牌就走岂不省事?
见到那人松弛了下来,曲宁笑了笑,拍拍那人的肩膀,“兄弟叫什么名字?”
“房连,这个是韩烨,这个是刘斐。”房连把三个人都介绍了一下。
“我们三个这么菜,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们联合?”房连对绯心与他们联合始终想不明白,于是面向绯心问道。
“我没只和你们联合,我想要和很多人联合。”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又熠熠生辉,看得房连的心中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
“行,哥两个,咱们也总算有大腿了,就跟着这个哥干吧!”房连从绯心那里重新获得了信心,和旁边的两个人。
“行,我看这哥能行。”嗓音粗重身材高大的刘斐。
“我也赞成。”韩烨一头卷发,捏了捏鼻子。
“我们三个都没问题。现在你是头,让我们干嘛?”房连见其他两个人都不反对,也爽快地承认了绯心队长的身份。
“跟着我们走,别在我们背后捅刀子就行。”绯心目光平淡地看着那三人。
“哥,你让我们捅,我们也得能打得过你才行啊!”房连语气无奈地,“加到你们的队里面,我们还等着三位哥哥照顾呢,哪能干那个缺德的事情。”
绯心了头,和汲圆与曲宁交换了一下眼神,“欢迎入队,走吧。”
汲圆跟在绯心身后,不忘回头补充了一句,“这是我老大,以后你们叫老大就行。”
曲宁一听顿时昏倒在地,人事不省。好不容易醒过来,曲宁在心中悲戚地想,难道自己以后也要叫这个臭屁的家伙作老大?苍天无眼啊!
整整一天,绯心带着汲圆和曲宁,还有紧跟其后的房连、刘斐、韩烨,这六人队在山上四处寻找单打独斗的散兵游勇加入自己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