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一睁眼就看到了围着自己的七个人,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你们七个啊,怎么着,前几天让我们打的还不够,晚上偷偷摸摸地来报仇啊?好有男子气概,好威风哦……”曲宁本来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明明被绑在了椅子上依然不遗余力地讽刺着。
“省你的口水,不然我就再给你一桶让你补充补充水分。”姚瑞宁忍耐着自己心中的烦躁。
“别,别着啊,有话好。”曲宁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不过你们把我绑来真的好吗?传出去了,我想光结党营私和动用私刑两条就足以让我们直接拿着九龙鼎回家了。”
“想的美,痛快地把绯心下一场的布局出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姚瑞宁向来看绯心不顺眼,对于这个满嘴跑油冒个泡都是油星的曲宁更加没有好感,虽然他们名字中都有一个‘宁’字,却更加让姚瑞宁感觉讨厌。
“还有七天呐,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曲宁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哼哼唧唧地。
“吧,你是想要官还是想要钱,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全都能给你。”姚瑞宁附到曲宁的耳朵旁边,轻轻地。
“行啊,把你娘送过来给我玩玩。伺候爽了我可能会告诉你。”曲宁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姚瑞宁。
铮地一声,一寒芒从姚瑞宁的袖子里面闪出,却被旁边眼明手快的白纯意拉住了。
“王八羔子,你是活腻烦了?”姚瑞宁的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姚公子,冷静!你杀了他只会将九龙鼎白白送给别人!”白纯意从姚瑞宁的手中夺去匕首,“对付这蠢货,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姚瑞宁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曲宁。
“哈哈,这个我早就考虑到了,保证让他生不如死。”白纯意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来一根鸡毛来,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来回转动。
“这个应该不算私刑吧?好好享受吧。”姚瑞宁看到那根鸡毛心领神会,心中愤恨一扫而光,对旁边几名队长吩咐道,“按住他!”
看着那根鸡毛,曲宁瞬间明白了姚瑞宁的歹毒想法,鬼哭狼嚎地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啦!救……呜……”
没喊出来两声,他的嘴随后就被塞上了一块抹布,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了。
白纯意亲自动手,用力将曲宁脚上的袜子拽了下来。
一股不出来的味道开始在屋子里面蔓延,几个人全都变了脸色。
沈浓突然摆了摆手冲出了屋子,不一会就从门外传出来“哇哇”地呕吐的声音。其他几个人也都躲得远远的,唯有姚瑞宁还一脸阴森地坚持站在曲宁的身边。
那是什么味道啊,又酸又臭,让人的胃忍不住就抽搐起来。
姚瑞宁的脸上阴云密布,看着慌忙扔掉曲宁的袜子,瞬间跳得远远的白纯意,“动手啊,主意不是你出的吗?你不是很行吗?!”
白纯意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无奈地走上前来。这下可好,还没等让犯人生不如死呢,他们自己就已经生不如死了。
曲宁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大脚趾,嘿嘿地笑了,只不过因为嘴里被塞了块抹布,那笑容有扭曲。
“滚!滚!废物!我来!”姚瑞宁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上阵,“蠢货,想笑吗,想笑就让你笑个够,想笑就让你笑到哭!”
姚瑞宁猛地抓住曲宁的脚踝,让鸡毛在曲宁的脚底板上来回滑动。一股奇痒无比的感觉挠抓着曲宁的心,他再也无法顾及嘴里抹布干净与否,咬着抹布前仰后合地狂笑起来,拼命地挣扎,就像是一个突然之间发了狂症的疯狗一样。
姚瑞宁已经对空气中的这种酸臭麻木了,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喊着:问出策略,一定要赢!一定要赢!搔动了大约一刻钟姚瑞宁的心中才稍稍满足,停了下来。
曲宁却已经笑得全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眼睛耷拉着,一缕晶亮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滑落。
“怎么样?舒服吧?还想要来一次吗?”这次轮到姚瑞宁开始笑了。
曲宁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想好了吗?还是不?”姚瑞宁特意还拿出鸡毛抖了又抖。
曲宁打了个冷战,重重地了头,从鼻子中传出来粗重的喘息声。
姚瑞宁示意旁边的人将抹布从曲宁的嘴中拿开,又问道,“绯心到底是怎么布置的?”
“弓箭……弓……”曲宁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嘟嘟囔囔地回答。
“什么?”姚瑞宁用力摇晃曲宁,却只感觉自己在摇晃着一团没有骨头的碎肉。
“别……别摇了,我……我都告诉你了,他要用弓箭!”曲宁被姚瑞宁摇晃的头晕目眩,断断续续地。
“绿谷之中繁天茂林,本来就不适合弓箭,这事是个人都知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姚瑞宁依旧锲而不舍地摇晃着曲宁。
“入你奶奶的,别摇了!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曲宁一使劲用头撞在姚瑞宁的肩膀上把他撞开。
“你怎么看?”姚瑞宁问白纯意。
白纯意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那样的,除非绯心这个家伙疯了。”
“那现在怎么办?”姚瑞宁看着已经被折磨得重新昏死过去的曲宁。
“没办法了,只能先这么着了,把他扛着扔回去吧。”
姚瑞宁看了一眼躲得远远的苏铁和罗贯远,于是这两个倒霉蛋就成了把曲宁送回月白队营地的人。
“好了,舌头已经抓了,‘白人’的策略也了。你想怎么办?”姚瑞宁心中有些迷茫,将问题抛回给白纯意。
“不管绯心当初想不想用弓箭,现在曲宁已经把这个战术了,他肯定不会再用弓箭了。而且在绿谷之中,本来就不适合用弓箭来进行作战的,只需要轻轻巧巧地躲在树后面就能躲开弓箭。我想,最应该防备的还是绯心第一场对罗贯远使出来的那招,盾牌大阵,确实有些威力。”白纯意仔细琢磨了一阵,慢条斯理地分析开来。
“好,就按照你的去准备。七天之后,我希望能听到你胜利的消息!”姚瑞宁心中有些不安,却也只能选择相信白纯意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