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强国文化
中国,中南半岛的宗主国,虽然那些背宗弃主的小国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传统和文化将他们的传承暴露得淋漓尽致,不承认也不行。.org
中秋节,中南半岛基本上都过这个节,只是名称不一样。
暹罗的八月十五之夜,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都要参拜月亮。中秋桌上供奉着中国民间传说的“八洞神仙”。个个栩栩如生,向祈祷者传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桌上还摆满了“寿桃”、“月饼”之类美食。
在越南,中秋节,首都河内的大小街道沿街摆卖月饼的店铺披红挂绿,汉书“月饼”字样的大红灯笼高悬在店前的醒目位置,各种品牌的月饼摆满了货架。过节时或全家围坐阳台上、院子里,或举家外出到野外,摆上月饼、水果及其他各式点心,边赏月、边品尝美味的月饼。孩子们则提着各种灯笼,成群结队地尽情嬉闹。
僚国称中秋节为“月福节”。每逢中秋节到来时,男女老少也有赏月的风俗。
高棉人在佛历十二月举行传统的“拜月节”。这天清晨,人们开始准备供月礼品,晚上,把供品放进托盘,静待明月东升。当月上树梢头,人们虔心拜月,祈乞赐福。
传统的瓦国人在农历八月的“月圆日”要大张灯火,以庆祝“光明节”的光临。节日之夜,万家灯火,亮若白昼,到处是“不夜城乡”。天上皓月,地上明灯,照耀一片光明。国王每年会亲自主持庆祝活动,还要在卫队和文武百官簇拥下,出宫观灯并举行施舍。各地还要通宵达旦放电影、演出话剧、木偶戏、跳舞唱歌,佛塔内还有大规模的布施斋饭等活动,好不热闹。
今年的八月十五,龙山城成了中国人的世界,月饼自然成为最盛行的节日食品,通过努力,新明国驱逐了游手好闲的僧侣,把一些专业乞讨者人道毁灭。人首先必须是劳动者,然后才是享受者,显示贵族仁慈的布施已经不再需要,但是,通宵达旦放电影、演出话剧、木偶戏、跳舞唱歌还是很有必要。加上大量简易KTV设备的进入,人们开始自娱自乐。
陈维政谢绝了吴大花差邀请一起吃饭的好意,与刘懿带着纤华,在龙山城一家不错的海鲜馆子里吃了一顿饭,然后在亮若白昼的龙山城四处游荡,虽然不再有国王出行,但是每个街区都自成体系,每个街区的负责人都积极把管辖下的人们组织起来,举行欢庆活动,快乐迎接光明,由于街区的负责人大多是这几年在国内招聘的年轻人,有想法有创意,活动弄得多姿多彩,让大多老瓦国人也认为,这种方式比过去要好得多。
随便走进一个街区,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参与进去,去互动,去唱歌,去跳舞。快乐的大街上,到处充满了快乐和安宁,战争的胜利也增加了国民的安定感和认同感。在这个夜里,人民用歌声诉说着自己的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希望。
这就是我的国民,他们如同一群工蚁,他们每天工作,劳动,他们需要的也很简单:安宁和富足。陈维政的心里很充实。
一群年轻人在跳街舞,他们跳得很投入,也很有技巧,比在中国参加达人秀的一些节目要好很多,但是这些人完全只是为了自己娱乐,并没有加入太多的其它因素,比如功利等等。因为从小就没有人教育他,长大了,应该成为什么家。而在中国,所有的人都写过一篇作文:我的理想。作文里必须要有正面意义,要当上什么家。长大了,每个人的这个理想都会破灭,不知道是教育砖家认为孩子们必须经过这种挫折教育才会成才,但是因此失去理想而走上犯罪道路的不在少数。中国的孩子,家长都在不停的教育他们要这样要那样,就是不教他们怎样才能活着,正常的活着,其实只有活着才是一切的基础。
走到洛伊江边,不少中国人在这里赏月,月亮已经出来,映在江水上,轻风徐来,水波粼粼,天上的月亮与水面一闪一闪的月光相交映,显得月色特别的亮。
铺开一张塑料布,讲究一点的放一张小桌,不讲究的就把食品扔在塑料布上,月饼、水果、饮料、还有烟酒。陈维政一家找了一个临江的平台,打开一张小折叠桌,三张小沙滩椅,摆上几个平南带来的小月饼,最讲究的是,有一个小电磁炉,炉上正泡着普耳茶。
“月色真美!”陈维政说:“我敢说,莫丛他们在京城,月亮肯定不如这里的明。”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搞活动,如果在颐和园里,应该不错!”刘懿说,她对那个地方有一种深深的情结,总认为那里面的夜色应该最美丽。
“我打个电话问区杰,把刚才拍的照片发上去给大家看看。”陈维政说。
“爸爸,是天上的月亮大还是水里的月亮大?”女儿开始问问题了。
“天上的月亮远,看起来小,水里的月亮近,看起来就大。”陈维政说。
女儿没有听明白,但是却没有再问。
“你真没劲!”刘懿冲陈维政说:“女儿问了一个多么可爱的问题,结果你回答得一点科学含量也没有,更加没有一点诗意,真是很失败。”
“好好好,你来回答。”陈维政说:“乖女,去问你妈妈,你妈妈会告诉你哪一个月亮更大。”
纤华走到刘懿身边,靠在刘懿身上,刘懿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镜子,摆在折叠桌上,月光照到镜子上又折射到纤华的脸上。纤华看着镜子里的月亮,再看看水里的月亮,再看看天上的月亮,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天上的月亮说:这是月亮爸爸,指着水里的月亮说:这是月亮妈妈,最后指着镜子里面的月亮说:这是月亮纤华。
刘懿接不上话,陈维政大笑。
孩子的思维,你永远也赶不上!
“妈妈月亮在跟着我跑步,我往前它也往前,我退后它也退后。”纤华在平台上来回跑,跑了几个来回,走到陈维政面前,伸出手,说:“我要打电话给哥哥。”
陈维政这时才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今天到底是跟着太婆过节还是跟着奶奶过节。刘懿看着陈维政的表情,知道他没有去关心这些家务事,掏出手机,把女儿叫过来,拨通小裕的电话,说了两句后,把手机交给纤华。
这个平台,自从陈维政一家三口坐下后,就没看到再有其它人上来。不多久,吴大花差带着老婆孩子也来到平台上,空军司令吴可,海军司令吴提萨,劳动部部长吴达拉,民族事务部吴丹奈也都带着家属孩子来到这个平台上赏月,陈维政这才发现,这个地方已经戒严。
“你们这帮家伙一来,我就没有安然日子过了!”陈维政说。
吴大花差笑了,知道陈维政很少给自己弄什么特殊,最喜爱的事就是跟老百姓混在一起,这样做虽然很亲民,但是却是大花差这种几百年老贵族家庭出身的人难以做到的,他们已经习惯跟平民保持一定距离,甚至说话都有一种居高临下从上往下看的神态,高高在上的习惯已经完全养成,对于中国来的这些新同事,大花差十分佩服的同时也很看不起,因为这些还都是一些刚学会穿皮鞋的泥腿子,特别是陈维政,完全就是一种标准的农民作风。偏偏是这种农民作风,在全世界兴风作浪,所向披靡,这又是大花差们看不懂的。
吴可和吴提萨二人在军方,对于唐威和罗长洪的治军水平,那是由衷的敬佩,上将可以与列兵同食同住,甚至可以共同合作,完成训练,这在瓦国,简直不可想象,现在部队的结构基本上兵士都是原瓦国人,连级以上的军官全是之前沈重和严军带来的官兵。最有才的是内卫部队,全部是红河军区南流军区的转业人员,还有部分是西南军区和南方军区的退伍兵。这部分人,和他们的家属,来到瓦国后,成了最早的一批公务人员。
通过一年的普通话强化,在新明国政府就职的人员,中文文字方面有的还需要秘书,普通话基本上都能够交流。民族事务部部长吴丹奈只能讲南流西部的官话,与莫丛交流起来比较困难,但是跟陈维政交流起来就比较容易。他这段时间在整合整个新明国的民族文化,把凡是进入新明国的人整合成一个民族:大明族,一种礼服:明服,一种语言:汉语,一种文字:繁体汉字。统一姓名:过去瓦国人,只有名没有姓,吴,是对上年纪男人的尊称,如果年轻一些,就不能叫吴,而是叫郭,吴丹奈年轻时就要叫成郭丹奈。以后全部采用百家姓,共同走进大明一族。将来的民族事务,不是处理本国内部民族的事务,而是与外来民族进行民族文化交流。
陈维政对他提到的一种服饰的说法很有兴趣,问大明服不会是回退到朱元章那年代的服饰吧,吴丹奈说,不会,时过境迁,也应该与时俱进,但是明代服装也有它的优势,一品带玉,二品带犀,三品金花,四品素花,有点象现在部队的尉校将,一看肩膀就知道该敬礼还是该回礼。
一个官府,一个朝廷,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服装,有礼服,有常服还有工作服。平时可以多穿工作服,一般接待和会议可以穿常服,但是大型活动必须穿礼服。工作服上有明显的级别差,现在有几种意见,一种是用刺绣的方式绣出图案进行区分,比如在工作服的小翻领上,部级以上干部绣腾龙,厅级干部绣麒麟,处级干部绣奔马,科级干部绣猎豹,普通干部绣上一朵小红花。也有人有意见,说衣服没穿破,级别上去了,衣服要还是不要?还是应该象部队,佩戴不同的徽章。
陈维政觉得这种方式不错,说:“这个方法好,一旦穿上制式服装,大家就会有一种约束,起码在外面做坏事,做之前也会多一种考虑:换了衣服再干。”
大家哈哈大笑。
月影渐至中天,卫队在平台上摆上了烧烤炉,大师傅开始显示手艺,一群年龄比纤华大或者跟纤华差不多的孩子,开始围着烧烤炉转,几个女人,在一起闲聊,女人们都是才学中文不久,说起普通话有点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刘懿发现,吴大花差的娘子普通话要比其它几个好,偶尔还能整出一两个成语,她说,这段时间对前几十年中国舞台上的相声和小品开始着迷,开始对大花差让她学说普通话还有意见,现在自觉自愿,光是看小品就知道,中国的文化,哪怕是楼梯转角扫出来的垃圾,也比瓦国贵族的装模作样强一百倍。
刘懿笑了,中国也有满清遗老遗少,见人打千,重重复复五六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