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娋,蕲娋,你在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蕲娋大喜的同时,安莉卡表情慌张起来。
是路易!
路易蕲娋这才想起来今天约了路易一起去吃炸酱面。应该是路易下课后等了太久就找过来了。
有了信任的人过来,蕲娋顿时觉得自己快脱力了。
但是还不能倒下,她们还没离开。
“路易怎么回来?”
“他不是有课吗?”
“怎么办?”
女生们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没个统一意见。
“把武器藏起来!”安莉卡喊了一声,其他女生纷纷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窗帘后面,墙角,课桌里。
蕲娋手里的棒球杆可是没动,仍被握在手里。
就算今天有路易过来帮她解围,以后呢?事情不解决也不会消停,而根源,自然就是路易这个家伙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路易这个自然熟的家伙也算是蕲娋的朋友了。跟朋友说话,无需太委婉。
“路易!”蕲娋喊着。
“蕲娋,诶?安莉卡,你怎么在这?还有她们,你们欺负蕲娋?”路易很快地猜出来眼前的情况。
“路易,我没有。”安莉卡急忙解释。还是看见路易跑到蕲娋的身边,把她护在身后,成保护者姿态。这个举动,真的是让安莉卡感受到了羞辱。那个东方女人什么都没说,你就觉得被欺负的是她吗?是因为她长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
(画外音:任由谁看见那个场景,都会认为是你们在欺负人家,跟人家长什么样的没关系,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路易,说好了我们的婚事......”
“安莉卡,回到你的地方去,不准再来找蕲娋,她是我朋友,我护着的。”路易打断了安莉卡的话。说的语气不大友善。
蕲娋看了看,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亏自己刚才还脑补了那么多出来。
“路易,你不许喜欢她,你是我的!我如果知道她勾引你,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安莉卡扔下话一挥手,她的跟班呼啦啦地都走了。顿时只剩下路易和蕲娋两个人。
“谢谢你,虽然是你惹出来的。”蕲娋把手里的棒球棒放在一边,腿一软就靠身后的桌子上了。真是吓人。
“没事吧,我也没想会她会找你麻烦,是我思虑不周了。”路易把她拉起来,搬了个椅子让她坐下。
“她是你什么人啊?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婚事,这个词了。”
“算是未婚妻吧,双方家里都定下来了,所以我才会想去东方国家,我不喜欢她,更不想和她结婚。”
无论是刚才凶狠的路易还是现在深沉的路易,蕲娋都没遇见过,也许,平时嘻嘻哈哈的路易没得今天她见到的真实。
“如果你决定好的话,等我回国的时候可以和我一起,不过你得确定我不会被追杀。”蕲娋一本正经的说。路易被她逗笑了。摸摸她的头,笑着说。
“等我处理好了就去找你,说好了你要领我吃美食的。”
“好,所以,去吃炸酱面吧。”
外面的天蓝蓝的,一朵云彩从一小块变成了大大的淡淡的一片,就像棉花糖。
被太阳一照,真开心呢,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了。
和路易从炸酱面馆出来,路易送她回家,被蕲娋拒绝了。
“我又不是回不去,也没什么危险的,好了,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安莉卡,也许讲清楚的话她会理解你。”蕲娋异想天开的建议。她也知道自己在瞎说,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安莉卡那个性格,还是暗地里计划着成功率能大一点。
“抱歉抱歉,当我瞎说。不过,晚安!”
蕲娋挥挥手,上了刚来的公交车。
路易看着她上车,找到座位,然后消失在车流之间。
“晚安,蕲娋。”他淡淡地说,风带走了他的声音。
蕲娋下了公交再走不到100m就是宿舍了,抬头看看宿舍房间灯亮着,看来舍友早就回来了。
舍友程粒,安安静静的小女生,厨艺不错,不过是个爱辣的川妹子,虽然蕲娋吃的辣和她的辣不是一个层次的,但蕲娋蹭吃蹭喝地也挺开心。
“蕲娋,回来了,吃了吗?”程粒啃着她自己做的鸡爪子抬头问。
“吃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回来了,倒是你怎么这么晚啊,等我把鸡爪吃完你还没回来,我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有点事,对了,安莉卡,知道这个女生吗?”
“安莉卡,全名知道吗?”
“没记住,不过他自称自己是州长的女儿。”
“啊,那个安莉卡啊,嗯,没错,她是现在州长唯一的女儿,性格挺嚣张的,碰上了?她好像还和路易有婚约。不过路易对他不怎么感冒,我是听别人说的,应该靠谱。”
程粒是个安安静静的女生,前提是只要不聊八卦。她对八卦有种天生的敏锐感,蕲娋觉得她不去当娱记真是浪费了天赋。
“啊。”
“遇上了?找你麻烦了?不能跟本国人有太多的牵扯,容易被黑吃的,毕竟人家持枪自由。”
“我们出来做交换教师的有国家安全保护吗?”
“不知道,没有过出事的先例。”程粒坦白地说。
“好吧,那我还是老实点吧。”蕲娋有些苦恼,万一出事了国家不管,斐安她们也鞭长莫及啊。算了,实在不行躲着点。
“不会是真惹上她了吧,听说他家养了不少人,自求多福吧。告诉你,可不准把她们的带到宿舍,我胆小。”程粒坏话说在虽然前头。
蕲娋点点头,就回到自己房间了。
程粒不是那种能和蕲娋交好的人,不过是个普通朋友,或者只是室友,还能指望人家为你死心踏地不成?蕲娋可不是异想天开的人。
脱下衣服去浴室洗澡,隐隐约约听见了门铃声。
会是谁呢?自己只有路易这一个朋友,而这个时候来的绝对不可能是路易。至于程粒,虽然不太清楚她的交际圈。但是这一个多月来,也没见过她有朋友来找她。
蕲娋大致擦了下换上睡衣,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因为三分钟过去了,门铃还在响。
蕲娋用眼神问程粒她为什么不去开门。
“我害怕是找你报仇的,就没敢动。”程粒现在门后手里攥着擀面杖说。
蕲娋被她的想法逗笑了,报仇的,多大仇啊,再说这一栋楼都是交换老师,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
虽然是这么想,不过她也顺手拿起来柜子上的花瓶,走到门上,透过猫眼看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