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涂了,疼也别吱声啊。”蕲娋担心自己听见他声音更不敢下手,先提前给他通知一下。
“没事,不疼,就刚开始有感觉。”蕲娋在耿年偏后方,耿年看不到蕲娋的表情,但是只听她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她不大敢下手了。
“不能伤到骨头吧,要不要先去医院?”
“能感觉到没伤到骨头,就是一花瓶,没多大事。”耿年漫不经心的说,幸好是打在肩膀上,如果打到脑袋,即使是一个女人的力气也足以自己去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没事啊,你要是在不动手我就自己涂了,反正我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能……”
“好啦,我马上就好。”蕲娋不听他说的那些。一跺脚一咬牙手一伸就戳到了伤处。
耿年身子一颤,如果不是即使咬住嘴唇,他感觉自己下意识肯定会发出声音,任谁也想不到蕲娋会那么直接的戳上来,没有一点点防备。
感受到手下身子的颤动,蕲娋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的同时也没停下,长痛不如短痛,再说用点力气更促进吸收,也能快点好是不是。
抱着这个信念,蕲娋手下的力气也没怎么收,不过只有刚开始的时候痛感较强,后来可能是麻了,也可能是熟悉了这个痛感,慢慢的就感觉不到了,尤其是冰凉的药膏和手缓解着伤处肿痛引起的灼热正好中和,舒服的不得了。
蕲娋收回手,说了声“好了”就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耿年小心着不让衣服沾上药膏,起身照镜子想看一下,可是客厅没有大镜子,除了两个人的卧室,就只有洗手间有大镜子。
想了想,耿年还是颠颠去了洗手间。
蕲娋的大公寓里每个房间都配有独立卫浴,同时客厅的角落里还有个公共洗手间,带厕所的那种。
蕲娋在那,可以聊聊天,旁敲侧击一下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是还有礼物不知道送什么吗,时机正好。
结果耿年刚到门口没等进去蕲娋就出来了。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感觉药膏挺好用的,说不定明天就能好。”耿年站在门口没进去,现在的他已然忘了初衷是看伤处。
“药膏是蒋赫哥从老中医那拿来的,我还没用过,没想到你先用上了。”
“哦,对了,我这儿有给你买的东西,你拿过去。”蕲娋说着去玄关把袋袋们拿过来,挑挑捡捡把买给耿年的和自己的分开。
“这么多!都是什么啊?感觉起来怪怪的。”
“哈哈,没什么奇怪的,都是衣服什么的,感觉适合你就买下来了,你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去换。”
“算了,我帮你比量比量得了,你这胳膊也不好穿衣服啊,你这两天有兼职工作什么的吗?别耽误正事。”
耿年看了看购物袋,但是没打开,蕲娋边说边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裤子照着耿年比量,这个号码都是她把耿年大概身高体重描述给店员,店员推荐的尺码。
耿年虽然不熟购物袋上的商标,但是一眼看过去也知道肯定是大牌,价格不菲,心里颇为复杂,有感动,有喜欢,有惊讶,更多的还是想对蕲娋更好,给她摘星星捞月亮的冲动和承诺。
这一刻,看着比自己矮半头多的女生那些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着,看她认真的样子,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一种想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欲望,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让他有种结婚的冲动。就是她了,抓紧不能放手,不会再有人比她更让我心动。
同时耿年也清楚的知道,不论是对她好的承诺,在一起的欲望还是结婚的冲动,都不是一时间的感觉可以决定的事情,更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决定就可以完成的,因为人太善变。
“看起来都可以,等你肩膀好了再试好了。要我帮你拿回去吗。”
“我只是伤了一下,就像你掉了跟睫毛一样,没什么大问题的,别把我当做什么也做不了的病号。”耿年不满地说,太小心翼翼被对待会感觉自己像个残废,这种感觉超级不好的。
“哦,那你自己拿回去吧,早饭别忘了,我可能9点多才起来,别做太早,对了,你还没说你有没有正事要做呢?”
“没有,我兼职是从下周二开始的,这之前都没事。”
“这样啊,那明天要带笑笑去狗狗乐园,要一起吗?”
“一起啊,你去哪我去哪。”
“好,那晚安喽。”
“晚安。”
两个人背对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蕲娋回头了一下,看耿年的背影偷笑了一声就把头转回来回房间了。
耿年也回头了一下,是在蕲娋回头之后,完全进入房间之前。
他看她是因为刚才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想亲吻她,她的额头,他一低头就能亲到,可是机会被错过去了,回头是因为遗憾。
就这样,两个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天,耿年被蕲娋朋友砸了肩膀,险些被认定是变态。回到房间,耿年躺在床上对自己说:以后少喝酒,酒精误事啊!
摸着自己的肩膀上伤处的周围,没有药膏又靠近伤处的地方,耿年的手指流连忘返,感觉哪里还残留着蕲娋的气息。
伴着这个认知,耿年很快就睡着了,美梦连连。
蕲娋则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今晚不但看到了耿年近乎的“裸体”还摸到了耿年的肩膀,感觉到手下身子里的肌肉里蕴藏的力量,无论那一件事都足以让她睡不着了。
耿年,她要定了,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能碰上一个就赚到了。
同一时刻,斐家
斐安刚进家门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的雪姨。
“雪姨,想什么呢?”斐安去冰箱里拿了杯酸奶,一边插吸管一边问雪姨。
“你爸说想要个孩子,你怎么想?”雪姨单刀直入,一点都不像平时的风格,看来这件事对她的冲击不小。
“挺好的啊,怎么了?不想要?”
“也不是,就是,都这么大岁数了……”
“多大岁数啊,雪姨,你别看我爸脑袋上有几根白头发就觉得自己也老了,不说看起来就跟二十多似的,就那年龄也没过三十几岁,怎么就‘这么大岁数’了。”
“可是你都快成家了,这时候有个弟弟这么大的年龄差不被人笑话嘛。”
“有什么笑话的,先不说我什么时候能成家,就看看你这一天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的样子,好好的人都闷出病来了,再要个孩子多好啊,能哭能笑的,也能给家里添点生气,不过可说好了,他哭了我可不哄。”斐安一脸夸张的说,逗笑了雪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