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也顺着看过去,是一个戴眼镜穿白衬衫西装裤的的少年,气质文质彬彬的,与台球室的环境十分的不符。
更夸张的是他的背后跟着密密麻麻一群黑衣人,个个大墨镜板寸头,来者不善。
这是后援?天哥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看见斐安迎上去,看起来熟稔得很。
“一横,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听你姐说帮我摆平,我想来的就得是你。”
“安姐,先说正事吧,你想让哪几个做什么?”尹一横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说,文质彬彬的嗓音和气质很搭,不像华宸,明明五大三粗的,偏偏撒娇的时候那声音跟正太似的,让人没办法跟他来硬的。
“喏,就他们,小七的弟弟被他们算计进警察局了,过两天上诉的话缺证据,让他们实话实说就好。”
“没问题,安姐,那我先把他们带走,到时候你来接证据就行。”
“没问题,辛苦你了一横弟弟。”斐安看着那帮黑衣人簇拥着刚试图反抗就被制服从而认命的四个人跟尹一横说再见。
一旁的蔚司刚才因为正式没和小舅子打招呼,现在看事情一句话就解决了,再看看斐安自己能不能提前下班回去看准老婆,看到斐安对自己点点头,蔚司就屁颠屁颠追着尹一横出去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华宸和突然对台球感兴趣那些球杆跃跃欲试的斐安。
“刚才来的男生叫一横?是道上的?是蔚司刚才那个电话派来的?”华宸把脑子里面的讯息整理好久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嗯,没错,一横是蔚司的小舅子,他姐姐叫一娜,他俩的名字是不是很好玩,一娜一横,跟笔画似的。”斐安漫不经心地说着冷笑话,华宸的思虑更重了。
那个少年管斐安叫“安姐”诶,还对斐安爱理不理的态度,很明显能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尤其是斐安更喜欢他一点,斐安和他姐还是朋友,还那么有“地位”(道上混的地位),对自己的威胁很大啊!
“那个,斐安啊,你喜欢他吗?”华宸搓搓手,紧张地问。
“谁啊?一横吗?挺喜欢的,别看他家里是道上的,人家可是正经数一数二的医学大学毕业,要不是不打算再读书而是决定回来帮姐姐继承家业,怕是现在在美国读医学博士呢!”斐安的口气中很明显带有浓烈的欣赏情绪,华宸一听更不开心了。
自己是个一般微微偏上一点的大学还没毕业,也没啥出息,家里就是一开厂子的,还不大,自己除了喂猫养狗之外也不会什么,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那他会做饭洗衣带孩子吗?”华宸不死心的接着试探问。
“做饭洗衣倒是没问题,带孩子的话没见过不知道,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小孩的,要不也不会因为她姐怀了宝宝就把他不喜欢的事也接手。”
“你问这个干嘛?你对他感兴趣?”斐安后知后觉地问,原来怎么没发现华宸好这口啊,不会因为自己没给他好脸色成弯得了吧。
“别想太多,一横喜欢女的。”斐安放下球杆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没烧啊,看样子是心里出问题了,有时间的话得开导开导,男女朋友做不成,也不能把一个好好的汉子毁了啊。
华宸完全被斐安这亲密接触夺去了心神,至于斐安说了什么,不重要!
担心华宸再提一横的事,斐安把华宸拉到隔壁的游戏厅,请他玩游戏,一横什么的忘掉吧,他不属于你。也算是犒劳他的失恋。
华宸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斐安玩到天黑,又顺便在大排档吃的烧烤扎啤带小龙虾,晃悠着一身的酒气才回家。
斐安:我是傻了吧,他失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纵容他喝酒还得自己扛他回去,真是傻了!
这边两个人才回家,那边蔚司早就和尹一娜缠缠绵绵偏偏飞了。
为了板住自己的能跑绝对不走,能跳绝对不站着的毛病,尹一娜直接给自己关了禁闭,最远不出小区,最闲不住的时候就对着定制蔚司玩偶发脾气,以至于这个类人玩偶浑身都是她弄坏后被蔚司心疼再重新缝起来后满身褶皱的样子。
所以百无聊赖的她很开心蔚司回来陪自己,听他读书胎教,听他唱歌耍宝,和他一起下棋玩游戏……虽然没有原来的生活精彩,到也不至于让人颓废。
蔚司回来的时候拎着周记的肘子和麻辣面,还有一堆肉串什么的,都是尹一娜爱吃的。
尹一娜正在打毛衣,闲来无事看看书学点静心的事情,打毛衣正好,反正不管多丑都能逼着蔚司穿。
看见蔚司进来,手里都拎满了东西,眼睛刷的就亮了,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蔚司。
两个人叽叽喳喳一边吃一边讨论斐安的八卦,两个人最初就是因为斐安结识的,而斐安又是个话题不断的人,聊她的八卦正好能交流感情。
蔚司给尹一娜说今天监控室发生的一幕,尹一娜哈哈笑着差点被呛到。
“没想到当年风风火火的斐安今天栽倒这种男人手里了。”
当年在高中一起当太妹的时候,她就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人收了斐安这妖孽,等了那么多年看斐安自己活的风生水起,偶尔冒出来个绯闻男友很快就会自己澄清和斐安没在交往,生怕斐安生撕了他。原来她好这口啊。
好这口的斐安刚把耍酒疯华宸从出租车里拽出来,要不是华宸个子高,她肯定会揪着他领子拖着他走。
“唔,斐安?是斐安吗?斐安在吗?”
“在呢在呢!喊什么喊!”
“在啊,斐安,喜欢我好不好,喜欢我,喜欢我一点点也好啊,不要喜欢别人,别喜欢一横……”
这句话翻来覆去他一直在念叨,不管斐安怎么回应,无论是“不喜欢你,不喜欢”还是“喜欢你好了吧,就喜欢你”的结果都是他听不见似的继续念叨。气的斐安真想大巴掌呼他脸上,打醒他,顺便告诉他天为什么是黑的,名字不是乱叫的!
不过只是想想,看他醉的一塌糊涂还记得自己走路,还记得不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就觉得“不就是耍点酒疯爱念叨”,不是啥大事。
费力的让他靠在墙上,自己拿钥匙开门,等开好门却发现华宸不见了,转身去找,结果看见他抱着树在那哭呢,嘴里乌拉乌拉说什么也听不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