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了嘭的一声,耿年倒在蕲娋身上,蕲娋倒在沙发上。姿势呢,具体是这样的。
耿年双手拄着沙发的扶手,就是那种单人小沙发,刚好一手一边,腿还在他刚才站着的的地方,而蕲娋跌坐在单人沙发上,刚好完完全全的被耿年困住,上面是耿年,前面也是耿年,下面是沙发,后面也是沙发,名副其实的“困”住,没有出口。
蕲娋惊魂未定,扬着头呆呆地看着耿年。
耿年意识到自己没伤害到蕲娋,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意识到空气间都是蕲娋的味道,香香甜甜,就是那种一闻就知道是谁,类似体味的那种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女生,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也形容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味,反正就知道,这是属于蕲娋的味道,有点甜,有点暖,让人着迷。
被这种喜欢的味道缠绕,耿年不由自主的低头,看见蕲娋呆萌的表情,突然感觉蕲娋美得不可思议。
等蕲娋反应过来的时候,气氛突然暧昧起来。耿年用那种迷恋的眼神看着蕲娋,蕲娋害羞地脸红。
耿年的头缓缓压下,蕲娋双手指甲紧张地扣住沙发,眼神和表情也突然变了。看到蕲娋的变化,耿年从沉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中清醒过来,却突然感觉嘴上一暖,眼前突然出现了放大到极致的脸,因为太近了反而不好聚焦,看不清对方。
耿年闭上眼睛,用舌头去描摹对方的唇,他知道,这个人是蕲娋,不会是别人,是自己喜欢的那个。
明明自己也唇,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软软、暖暖、弹弹地,好像有电流在两个人体间流转,酥酥麻麻地从唇,从舌尖开始,用光的速度在体内流窜,到心脏,到大脑,炸开成烟花。
这一刻,只感觉自己好像幸福到了极致。
耿年不由自主的抬起一条腿跪在茶几上,另一条腿也换了地方,换到了能稳稳支撑自己松开手去拥住蕲娋的地方。
蕲娋松开贝齿,去追逐调皮的舌头,去学他描摹唇。不知不觉间,胳膊环上他的脖子,一只手游走在他后背。
“汪,汪汪。”笑笑看不到蕲娋焦急地叫着。
主任去哪了?刚才还在的?是不是又不见了?那个滚蛋低头在干什么?快醒醒,醒醒找主人了。
听见笑笑的声音,两个莫名沉迷的人的意识回归,耿年还好,他维持这刚才的姿势,不过舌头的动作停止了一会,最后连忙缩回去,但是两个人的唇还贴在一起。
他想看看蕲娋的反应,想通过蕲娋的反应来确定刚才是有喜欢成分在的两情相悦还是只是身体作祟的意乱情迷。
蕲娋果然没让他失望。
只见蕲娋不但快速的后退离开他唇,还一把推开他跑回自己的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耿年被蕲娋推的重心不稳摔倒他后面的沙发上。
这算怎么回事?就是不承认,不喜欢,不愿意,不想负责呗,明明是你强吻的我,结果你还跑了,讲理吗?啊,讲理吗?你是女生就不用负责了呗,这都几次了,第二次了!再一再二还想来个再三呗,就当我们男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呢?还真不会……总之怎么也不能强吻完就跑,连个话都不留半句,过分!
耿年瘫在沙发上无声地在心里谴责蕲娋这种渣女行为。过了许久,对蕲娋的“热情”退散不少,才起身。
本来是打算回房间洗洗睡觉的,但是看到蕲娋房间紧闭着的门,忍不住停住了步伐,脑海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蕲娋,睡了吗?睡没睡我都要说一声,你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就算我喜欢你你对我做的事情也该负责任,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地做负心汉。”
“我没有!”门里面传来蕲娋气急败坏又心虚的声音,耿年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又连忙把声音忍回去,不让蕲娋听出来,但脸上和眼睛里的笑意都是藏不住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清清白白的被你强吻了两回,我名声要不要了,之后出去怎么见人啊,让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啊,就是他,被女生肆意吃豆腐,主动追人家人家都不干……”耿年靠着门,说的很入戏,如果是单听这一段,还以为蕲娋怎么着他了呢。
“哐。”门被突然拉开,耿年差点没一头栽进去。
“没睡啊。”耿年语气又变了,谄媚奉承的那种语气让蕲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想怎样?这么大的男人,亲你两口怎么了?不服我亲别人给你补回来!”蕲娋小脸通红的叉腰站着,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通红。
“别,别冲动,我就是不甘心,千万别冲动,大半夜亲谁去啊,是不是。”耿年被蕲娋的话惊讶到感觉自己智商好像飞走了,怎么感觉听不懂呢?是我理解的不对?为什么要亲别人,补回来不是应该亲我吗?
“我也告诉你,姓耿的,亲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喜欢就离我远点,看不着你不就完事了,总往我眼前凑就别说的好像我怎样强迫你似的。”
“你就是这么想的?”耿年突然严肃脸,准确来说也不是严肃,就是那种我很认真甚至不高兴地跟你说的表情。
蕲娋本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怒火瞬间熄灭。讷讷地张嘴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我,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别……”
“说句喜欢我就那么难吗?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万一只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怎么办?万一你喜欢我却不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放弃了怎么办?万一……”
“喜,喜欢你”
“啥,你说啥?”耿年双手板着蕲娋的肩膀激动地问。
“我说我喜欢你,你个大笨蛋,大混蛋……”蕲娋闭着眼睛大声说,说着说着眼泪就就出来了,顺着脸流到耿年放在蕲娋肩膀上手背上,滚烫得,明明是不应该那么高的温度,是因为带着蕲娋的喜欢吗?所以身体会自动判定是烫的,这样才可以强化认知,加大对泪水的感知和重视。
耿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会冷静的在思考这些不重要的内容。甩掉脑海中现在不需要存在的认知,耿年看着蕲娋沾满泪水的脸,只想让她重新绽放笑容,或者,充满生机的怒火也可以,只要不是这种让他束手无策的无助就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堵住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吻她是最好的方法。那是不是想要堵住她的眼泪,吻她也是最好的办法?
这么想着,耿年低头就亲在她眼皮上,同时双手由肩膀向下,一手搂她的肩膀,一手搂她的腰,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
耿年发现真是个好办法,她果然不哭了。听到没了哭声,他挪开唇看蕲娋的脸,发现她又变成了呆萌的样子。
“别哭了,是我不好,乖哦。”耿年把搂她腰的手收回来边揉她头发边说,那口吻跟哄小宝宝似的。
“耿年,事先说好,我不承认喜欢你是因为我怕你不够喜欢我,我胆子小,没勇气承担太多。但是今天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把话放这,没错,我是喜欢你,可是合不合适,喜不喜欢,在不在一起,是三码事,你说想要在一起,就得负担起相应的责任,你知道我不是个正常人……”
“你是个正常人!”耿年打断了蕲娋的话,不开心的对她说,对他来说,她就是个正常人,即使使她自己说也不行。
“总之你知道我承受能力弱,我害怕变成别人眼中疑神疑鬼,因为爱情面目全非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就一个重点,你现在答应在一起,以后就帅甩不掉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