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蕲娋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自家弟弟的电话。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啊,妈整天都在念你,爸听了又不开心,两个人都冷战好多天了。”因为妈妈性格关系,她很少和爸爸冷战的。蕲照这么说足以表达妈妈对蕲娋的思念。
“不回去了。”蕲娋听他这么说,睡意也没了,索性直接做起来,一边接电话一边喝水。
“元旦呢?不一起跨年吗?”蕲照不死心的问。虽然姐姐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也没见得有多好,但是她不回来,这家就更没办法待了啊。
“元旦啊,不回去吧,不想回去。”蕲娋想了一下,回去的话当初和爸爸说的话不就打脸了么。再者有什么想的,想就来看看呗,自己在国外那些年也没看她过去看看。说蕲娋心里对她没怨肯定是假的。
“好吧,那就算你不回来跨年的话也别忘了我的礼物。”蕲照闷闷不乐的说,姐姐不回来的话,自己还是找时间过去吧,这样老妈也不会阻止我出去了,一箭双雕。
蕲娋被这一通电话扰的有些烦躁。耿年去上班了,翻了翻好友,觉得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不免更失落了。
算了,看看窗外,难得的大晴天,出去和笑笑一起玩耍吧。
A市的冬天,除了风大一点都还好,零度左右的温度,偶尔会下点小雪,第二天早上就看不到了。说来蕲娋也会想看看大北方的冬天,看看鹅毛大雪在头发上落而不化的样子。
想归想,她可不想一个人去经历北方的苦寒,这个旅行计划也就一直被搁浅,也许今年过年之前可以约耿年一起。
笑笑也很久没出来了,微凉的气温对他而言才是更适合它的,蕲娋表示她完全拉不住一只想要奔跑的萨摩耶。
绕着小区来一圈之后,蕲娋停在健身器材区休息,笑笑晃着尾巴看着她,表示还想再来一圈。
“不来了,不来了,我可是累了,不过你这么大只,我也不敢放你一个人,啊,一条狗随便走,万一有别人家的狗狗也在,容易惹麻烦。”蕲娋安抚着没尽兴的笑笑。
“汪呜。”笑笑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是低下头,心情不大好。
“好啦好啦,允许你回去的时候可以跑的,好不好。”蕲娋起身,遛狗真的是一件体力活呐。
“汪!”笑笑立马抬起头,围着她转圈圈,开心显而易见。
正在蕲娋打算跑起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个人,行色匆匆、鬼鬼祟祟,可疑的很。
蕲娋想了想,决定跟上去看看。因为她好像看见两个人怀里抱的是一只像可可的猫。
蕲娋把手放在嘴中间,跟笑笑表达“安静,不要叫”。然后悄悄跟上去。
两个人看着体型没有很强壮,都是一般男子。
蕲娋跟着他们来到小区后院,这里算是整个小区最偏僻的地方了。有一片荒芜的绿化,也是平时流浪猫狗最喜欢的地方。
可是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蕲娋停下来思考着,抬头就发现两个人不见了。同时手里的牵引绳也在不断的晃。蕲娋正要低头看笑笑在干什么,只看见地上有一道黑影。然后自己就被人从后面掩住了口鼻,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昏迷之前,她还听到了笑笑的叫声。她还在想着,别叫啊,快跑,万一这两个人抓猫的同时还是狗贩子,自家的狗不就危险了么。
耿年是下班之后才发现不对劲的。笑笑蹲在门外,见到他就好一通叫。
依照蕲娋对笑笑的宝贝程度,是不会出现笑笑自己一个人在门外的情况。要么就是她带笑笑出来,如果她有事的话,肯定会把笑笑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更何况现在自己在家呢,她也不会把笑笑托付给其他人。所以笑笑在门外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问题的。
耿年开门进入没看到蕲娋的身影,同时她的钱包、手机、钥匙也都不在。他立马给蕲娋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等再打的时候就是关机状态了。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耿年出门看笑笑,直接告诉他,笑笑一定知道什么,可是它不会说话,自己也听不懂它想表达的意思。
笑笑见耿年出来,连忙又叫了两声,然后去咬他的裤脚,咬了两下看他不动,就又朝他叫了两声,自己向远处走走,走两步,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跟上。
耿年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急忙跟了上去。笑笑最终把他带到以一片荒芜的地方,这个地方他来都没有来过,自然也陌生的很。他看到笑笑在一个地方闻来闻去,还招呼他过去,然后他就在笑笑一直闻的地方找到了一只蕲娋毛球球,一模一样的灰白相见的毛球,靠近线的地方还有一点小瑕疵,正是蕲娋的那一个
蕲娋的包上就一个毛球球,前两天自己还提醒过她,说她的毛球球绳子快断了,让她好好弄弄别掉在路上,最后她也没管。
看来蕲娋来过这里。笑笑一直在这闻来闻去,是不是代表着蕲娋是最后出现在这的。
耿年突然间就想起很长时间以前蕲娋接到的恐吓短信。那个短信最后也没有找到幕后到底是谁?后来时间一长,大家也都淡忘了。会不会是那个人在搞鬼?
耿年突然心里一慌。紧接着他就冷静下来,说不定蕲娋是忙着要买什么东西或者被谁叫走了。还是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人看见才好。
耿年朝着门卫保安室跑过去,并问了一路上他遇见的人,答案都是没有,只有一位老人说他在上午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牵着他手里牵着的狗,后来就没看到了。
问了门卫,说没看到蕲娋出去。这样的话事情就严重了。
蕲娋住的小区只有这一个是正经的大门,蕲娋平时出入都是走这的。而现在蕲娋不在屋子里,也没从这个门走过,在结合笑笑在门外和大爷说的话,细思极恐!
耿年抖着手给斐安打过去了电话。在这之前,他又给蕲娋的手机打了一遍,已关机。
“喂,耿年啊,怎么了?”斐安一边接电话一边把华宸的头从自己胸口推开。
被推开的华宸不开心的看着她,其实是在不开心地看着她手里的手机。如果不是这个电话突然响起的话,他肯定又能和斐安羞羞羞了。
“蕲娋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斐安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华宸蔫蔫地不再出声,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耿年把他发现的都讲给斐安,并问蕲娋最后一次联系她是什么时候。
“两三天前吧,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你确定她不是出去了?”
“她出去的话会把笑笑留在门外吗?我在小区后面那片草地上发现了她包上的毛球球。打电话打不通,我每天晚上都会记得帮她给手机充电的,所以绝对不是手机没电了。”
听见耿年的这些话,斐安心里的不安放大。
她担心的是蕲娋的情绪被刺激后倒在哪里了或者被送到医院。
但是这样的话笑笑肯定会跟着,笑笑是经过训练的,尤其是针对蕲娋情绪会出状况这种情况。(未完待续)